('顿了顿:“师兄师姐们入门多年,多少人连他一面都没见过,试炼那些人才进宗门,便能得他隔三差五亲自指点,更别说有的人了……”
赵青鸾说不出话来,最近凌岳仙尊中衣事件在宗门里传得沸沸扬扬,声势盖过了三界一切大事,弟子们碰面几乎不聊别的话,全在偷偷议论那一入门就能取得凌岳仙尊中衣的神秘师妹。
不过对于中衣事件,门内弟子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认为中衣就是铁证,也有很多人认为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以讹传讹。
而且虽然他听说那师妹生得貌美又可爱,但要说凌岳仙尊能被皮相打动,他是绝对不信的。
林菀自然不信那合欢女有这本事,毕竟要是两人真有什么,仙尊为何要把中衣要回去?分明是急着与那合欢女撇清。
不过她不禁开始怀疑那合欢女勾搭三师叔,也许是拿她做筏子,最终目的是为了接近凌岳仙尊。
赵青鸾也倾向于其中有什么内情:“那事也许是什么误会吧,仙尊先天入无情道,不可能短短几日被美色打动的。”
林菀:“美色当然不能,也许那位苏师妹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罢。”
赵青鸾:“小师妹认得那位师妹?”
林菀:“试炼时我与她恰好进了同一个秘境。”
“原来就是她?那她是什么身份来历,小师妹想必知道一些?”
“她是云雨宗弟子,虽然还未筑基,却很有本事,眼光也好,一入秘境便得了境灵的青眼,靠着他一路保驾护航,毫发无伤地通过了试炼。”
顿了顿:“原也无可厚非,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修为实力可以凭借,能依靠他人也是一种本事。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一起守了一夜之后,那境灵便似与我有仇,几次三番地针对我,我气不过便回了几句嘴,早知会因此通不过试炼,当时忍一忍便罢了。”
她说得隐晦,但赵青鸾已经领悟了:“靠着这种手段,就算侥幸入了门,也是走不长远的!师妹放心,这种人只能一时风光,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仙尊是何许人,怎么可能受其蒙蔽。”
林菀:“我怎么会怀疑仙尊,只是他今年也不过二十来岁,又长年闭门不出,从未见识过这等手段,万一受了蛊惑……”
赵青鸾脸上闪过不忿,复又叹息:“难为小师妹受了如此对待还一心只为仙尊着想……你可曾同师尊说过此事?”
林菀握住他的衣袖,急道:“大师兄千万别同师尊说这些事,他与仙尊已经为我的事生了嫌隙,我不能再将师尊牵扯进这些事里了。何况师尊慈蔼宽和,那师妹城府很深,师尊只会以为我们想多了。算了罢。”
赵青鸾低下头:“可难道就什么都不做么?这样对小师妹也太不公了……”
林菀缓缓松开抓着他衣袖的手,仰起头明媚地一笑,呼出一口气:“总算说出来了,好受多了,幸好有大师兄安慰我。”
赵青鸾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小师妹能相信我,把心里话告诉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这些话我们私底下说说便罢了,大师兄千万别告诉别人,免得仙尊以为我搬弄是非,”林菀道,“大师兄说的对,那种人不可能一直将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赵青鸾又陪她说了很久话,直到慈恩道君传讯让他去丹房,他才依依不舍地出了药庐。
林菀等他出了门,将他站过的地方、坐过的椅子都施了净诀,然后闭目思索。
赵青鸾耳根子软,轻信,容易操纵,只是胆子不够大也不够冲动,就像一把钝刀,不能一蹴而就,得多磨一段时间才行。
不知是不是思虑过度,时隔几日她又做了那个噩梦。
每次都是固定不变的套路——半夜忽然一阵心悸“惊醒”,睁开眼睛发现床边站着个穿黑衣的无脸男人,二话不说撬开她嘴,往她嘴里灌入一种让人几欲作呕的怪药,然后便开始用单调的声音审犯人一样审问她。
然后她就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倒出来,哪怕是最不可告人的心思也迫不及待地往外倒。
虽然梦里没有发生什么特别可怕的事,但把心底翻出来给人检视的感觉就足够让她惶惶不可终日了。
那无脸男灌完药,等待了一会儿,从腹腔里发出声音:“这几日可有不同寻常之事发生?”
林菀咬牙切齿:“那合欢女不知用什么手段……”
话没说完,那无脸人抬起手在她眉心一指,便有一道雷电从她头顶灌入,劈得她头痛欲裂。
无脸人冷冷道:“说你自己的事。”
林菀便将她赵青鸾或许可以利用的新发现说了一遍。
傅停云此时正在龙脊峰山麓的小院子里,正趁着主人熟睡把她的亵裤心衣偷偷洗了,这些东西不能假手于人——就算是方块头的傀儡也不行。
他一边洗衣服一边听着无极宫傀儡即时传来的音讯。
今日他只是派傀儡去例行试药,顺便打探一下“女主”的动向,没想到当真会有收获。
他将洗了一半的亵裤放回盆里,擦干手,捏了个诀,操纵药庐的傀儡问道:“你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