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悚你怕什么?”烈少严好笑的反问,这家伙最近好像不大反驳这问题了,挺好的现象啊。
“我哪里怕了?你几时看见我怕过?”要说李斯特这辈子什么最厚,一定是胆子!
烈少严笑了一声,没有接腔。
结果证明,烈少严真的是高兴得有点早,那个‘挺好的现象’没维持一个钟头就破了功。
进了大门,见到沈萧那神奇的一家子的时候,惊愕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体会。特别是看到唐慕那个熟脸的时候,除了闻人灏其他的人全都差点去地上捡下巴了。
靠!这世界是有多小?那个被他们八卦了一把的中将,居然是他们老板娘家出产的?!
惊愕归惊愕,惊完了之后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家伙还是很快镇定下来了。
吃了一顿正儿八经的年夜饭,沈家老爷子邀他们一起‘踩岁’。沈萧发生了点小意外,趴着起不来,教父大人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家老婆。李斯特看着这两口子这恩爱的模样,忍不住嘴欠的开口,毫无疑问被某个心眼儿跟针尖麦芒一样大小的家伙给挤兑了。
不但‘自家人’挤兑就不说了,还被唐慕那个向来不大开口的家伙给处了两句。
“我靠!”
爆完粗转头对着自家老板娘带着点哀求的以为,“我叫你老大了,行不行?这件事能不能打住啊?”要说不是好人,这一路个个都榜上有名,可是要说最坏,绝对是这个闷骚型的大律师!
烈少严一听,笑似非笑的看了李斯特一眼。
“少严,看来你的魅力不够,人家嫌弃你。”除了教父之外,李斯特这个铁骨头难得对人下软话,可是很明显,他的‘难得’没有打动了某个劣根性厚重的人。
烈少严摇摇头,嘴角扬起笑意,“被嫌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无所谓,反正让他负责我也没指望过,嫌弃就嫌弃吧,回头重新找一个就好。”
李斯特本来还因为沈萧的话虎着脸,脸上的表情还没有缓过来,就听见烈少严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话,顿时灵活的脑子罢工了三秒钟,转头就看见那家伙面上罩着一层似有若无的寒霜,眼角那隐隐的笑意也消失了……
开了这么久的玩笑,这是这家伙第一次说‘重新找一个’……
李斯特微张嘴,还没出生就被烈少严抢了先声,“头儿,你陪着沈萧吧,我去看看这所谓的‘踩岁’。”看也不看李斯特,烈少严转身就出了门。
李斯特眨眨眼,这混蛋又闹什么?
看着那有些冷漠的背影,李斯特心理一股股说不出来的酸涩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有多久了?他都快记不清,这个人什么时候用这么冷漠的背影对过他了……
被闻人斯于两口子挤兑了一番,浑浑噩噩的加入了沈家‘踩岁’的大队伍中,这还没下场又收了俩大冰雹子。
烈少严向来是以笑面虎著称的,就算宰了他亲爹的主儿,他都能笑得云淡风轻的把人给灭了,笑面虎就不说了,这家伙还是个闷骚型的淡定帝,淡定的一般人是绝对见不到他表露真实情绪!随时都衣服温柔绅士的笑意,看上去永远就是隔着一层你看不透的云曼一样,看不透猜不着,相当相当难缠的一个家伙。
这么多年,他还真没对任何人摆出过这明晃晃的脸色!李斯特这算是开了先河了!
平时疯起来没心没肺的主儿,今儿破天荒挂着心事,频频注视甩开了距离的人,这一拉开了距离,他才发现好像那家伙很少很少跟他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一般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像连体婴一样黏糊在一起……
丝毫没有意外,接下来,那个家伙完全把他归到透明一类去了,根据z国的老礼,除夕夜要守岁,他们一堆人,伙同沈家的,凑了很壮观的一桌子玩儿扑克干瞪眼儿。
他们相识十年,很多东西不用嘴巴不用眼睛,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性的默契。可是很明显,今天没人跟他谈默契了,那个家伙不鸟他……
牌桌上玩儿着干瞪眼,他自己也干瞪眼儿看一晚,但是所有人都热情高涨,他一个人也不好闹着散伙,干陪着耗到了凌晨,耗到沈家的早操点,这一场守岁才算告一段落。
看着身价这神奇范儿的早操,他们这群一样统领着大把子弟兵的家伙很是好奇,烈少严也兴致勃勃的准备跟着去见识一下这神奇大院的早操,可是李斯特一搭腔,烈大盟主转头就走人回去睡觉了。这顶着就是跟他过不去,可是李斯特除了干瞪眼儿之外,没任何法子。
李斯特不是没有应付过难缠的主儿,道上什么狠角色黑主儿,就是他老人家一个眼神的事儿,可是要应付这十年不耍脾气一耍就要人命的家伙,李斯特简直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说,他连从哪里下嘴都不知道,这是块别铁水浇筑的加厚钢板,啃不下嘴!
一开始,李斯特以为这家伙就是大姨夫来了,抽几天疯抽过去就好了,可是这一抽就抽的有点久了。
过完年,教父留下陪自家老婆,其他人该干嘛干嘛,该回去守房子的回去守房子,该回去继续善后的继续善后,该赌的继续赌,只是烈少严回去之后没有再给李斯特联系过……
直到突然传来的噩耗。
在z国过完年,闻人灏夫妇返回英国,没几天就出了意外,飞机失事,夫妻两当场身亡。
司徒晟街道第一手消息的时候就于烈少严一起飞往z国同志闻人斯于,李斯特和莫东署卓烈先赶往了英国处理。
闻人斯于放下还在伤病中的沈萧,自己一个人回了英国,却意外发现事故有疑问,接下来就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搜寻,上帝还给了一个天大的惊喜,那两口子福大命大居然还活着。
一队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下来,李斯特赫然发现,那个抽疯的家伙还在抽!
直到教父两口子婚礼前夕,他们居然超过了整整半年没有任何联系互动,甚至也没有讲过一句话。
李斯特这辈子都没有试过这种滋味,那人明明在身边,那人明明离你很近很近,明明什么都在一起,可是他把你当空气一样漠视,完全当不存在,那种感觉抓心挠肺的难受!他活了小半辈子,却经历了别人十辈子的活法,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堂堂极道盟的大盟主,第一次被搞得焦头烂额手足无措,还没法儿对症下药治治这见鬼的毛病,这感觉糟透了!
第十六章男人要怎么哄?
他们四个进入极道盟的世界各不相同,莫东署和烈少严更是他们这个行业完全不挂钩,除了自带了一个脑袋,其他什么都从头来过,忙得天昏地暗,恨不得一个人掰成十个人来用,一年中除了极道总盟中的特殊时候,寸步不离的守在自己那块儿忙啊忙,忙得像个傻b一样,有时候恨不得咬牙切齿还是强撑着,撑得哭爹喊娘还是撑着买这些年才渐渐的一切都上了轨道了,他们才开始享受大爷的生活,偶尔度度小假,偶尔凑到一堆聊聊天侃侃地,打打小牌,喝喝小酒。
反正除了这些人,他们也找不到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忌的朋友,索性也懒得去找了,就将就这些家伙混了,他们是伙伴是兄弟亦是最亲密的朋友,可是现在这个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出了点问题。
“怎么样?部落暴乱的事情处理好了么?”
“别提了,忙的老子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连着三个通宵了,尼玛,老子想杀人了,混蛋,没事儿找事儿的一群蠢猪!撒哈拉那么大,没事儿去溜溜弯,晒晒太阳,一天一公里都足够这群白痴折腾的了,非要搞暴乱!”李斯特鸡飞狗跳得差点要暴走了,边接电话边扯下脖子上擦汗的毛巾泄愤的丢在地上。
“你第一天知道非洲那群人没有开化?”莫东署掏掏耳朵,没多少同情心。
“靠,就是没开化,妈的,至少也要怕一样吧?不听说不怕枪子。那群该死的山炮!”
莫东署摸摸鼻子,微微低笑,“博,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去整容换了一张皮囊。”这家伙这语言精通的,他们这几个正宗的z国人都汗颜,有些词,他都不知道。
“行了,有事儿说事儿,我还要忙。”他最近的心情处于烦躁阶段,是兄弟他才愿意搭理的,换一个人他鸟了才有鬼。
“心情不好?”莫东署明知故问。
“你来试试你就知道老子这心情好不好了。”摊上这样的事儿,谁的心情好谁是极品,反正他是正常人,不是极品。
“好好好,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消消火消消火。”听见那家伙还在节节攀升的火气,莫东署赶紧告饶,他知道最近某人内分泌失调,惹不起不惹喽,“头儿结婚啊,没忙忘吧?”
“我敢么我?”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敢忘了这茬儿啊。
“等你一个,你什么时候过来?”
“等我忙完!”
“你什么时候忙的完?”
“催催催,老子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忙的完?惹毛了,老子炸了那帮孙子去!”
“靠!你是吃炸药了还是来大姨夫了?”他老婆来例假就会这样,这家伙难道也是因为这个?
“你管得着么?”三十几岁的男人任性起来,丝毫不比小鬼逊色。
“行行行,我管不着,问题是管得着的那个家伙现在不想管你啊,我八婆喽,你什么时候过来?”知道这家伙最近这段是因为什么在抽疯,莫东署也大人大量了。
“……”
“问你话呢”
“……嘟嘟……嘟嘟……”火气狂躁中的男人,破天荒的挂断了电话,甩手向后一丢,面罩寒霜的大步踏向不远处那枪声不停地混乱部落。
不好搞?再不好搞的蠢货都有办法搞的,“去给老子弄两吨炸药过来,挨着挨着给老子埋上一圈,用不着知会,直接引爆。”
森虎一愣,马上颔首,“是!”
“炸了慢慢收拾,三个钟头之后我要结果!”尼玛,他还赶着去给那个资产阶级的家伙参加婚礼,没想把时间耗在这群脑残身上。
“是!”
李斯特顶着烈日骄阳看着那群浑身上下画着看不懂的鸟图案的家伙,心里的不爽就膨胀膨胀再膨胀,“妈的!给老子搬炸药来,老子亲自动手!”
森虎嘴角抽了抽,他家主子最近真的有点不对劲啊,这火气是从来没有过的狂暴。
“是”
于是,这群倒霉到姥姥家的家伙真准备顽抗到底的时候,这非洲数一数二的大地主不声不响在家门口围着他们埋了一圈炸药,然后咋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给爆了。
被炸得头昏脑涨的落后部落不知道,他们真的是中了六合彩了,能让这位爷亲自动手。
挂断电话,莫东署转头对着身边坐着的烈少严挑眉笑道,“我说你们两个还准备闹多久的别扭?”
“谁闹别扭?”烈少严无辜的笑道。
“那你们这幼稚的行为算什么?”这跟闹别扭的小鬼有什么不一样?话也不讲,这家伙把那个鸵鸟当透明,那个暴躁得像困在笼中的狂狮一样,这叫什么事儿啊?
“吵架啊。我不想鸟他、”烈少严笑,回答得理直气壮。
“靠!这事儿就你俩做得出来!”
“我说少严,你为什么不爽博?”
烈少严扬扬下巴,“看他不爽还需要理由?”
“……”
“行了,你们走不走?”
“不等他一起?”他们全部都齐了,难道丢那个暴躁得狂狮一个人不管?这厚道?他难道不怕在刺激一下,那家伙把整个非洲剥掉两层地皮?
“他自己长腿了,不认路么?”他干嘛要搭理那个胆小鬼?
“你们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这定力还会败在他的手上?我该说他的能力太强,还是你的定力太逊了?”谁把这个家伙惹毛过?至少目前为止,除了博这家伙,他们还没见过。
“你管?”烈少严笑得更欢了。
“不管!你们继续闹继续闹!”敢管么?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的闲事,管不好不说还容易惹上一身骚。
“不管拉到。”
嘴上说着那个后院着火,忙得鸡飞狗跳的家伙长腿了,烈少严还是乖乖等到那家伙来了之后一起前往中国去参加他们那个没多少出息的去当倒插门的老板的婚礼。
看着身边那安静的闭目养神的人,李斯特换了不知道第几个坐姿,怎么坐怎么难受,脱下西装,挽起衬衣的衣袖,还是觉得热,扯开领扣,还是觉得闷热不已,直接抬脚踹了踹司机的椅子,“把冷气开大点。”
“是!”司机开车开得好好的,被后面的主子突然一踹,吓得没差点一盘子甩到安全护栏上去。老大啊,这是路上,能不这样搞么?要是把你们搞出点什么出来,他还不得被扒皮啊。
车子又平稳的前进了一段,李斯特已经把那张座椅磨得快要出火花了,身边的那个家伙还是老神在在的闭着眼,连随意搭在交叠着的膝盖上的修长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像老僧入定一样,跟身边焦躁的李斯特完全两个极端。
“少严,你准备抽疯抽到什么时候?”第一次被人这样冷暴力对待,李斯特的耐心已经破了极限了。
烈少严没任何反应,对李斯特的话充耳不闻。
“烈少严,你别来劲行不行?”
稳坐如山。
李斯特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对着身边那个闭目养神完全漠视他的男人大吼,“我是就算你不爽我,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特么的,你又不是女人,你准备闹到什么时候?”
他的吼没得到身边那人半点反应,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烈少严!”
没反应。
“你特么的,你是不是个爷们儿啊!”
没反应。
“艹!”
还是没反应。
然后某个暴躁的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前面的椅背,愤恨的终止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他知道,这个混到根本没打算搭理他,可是见他妈的鬼,谁来告诉他,哄男人要怎么哄?
他这辈子连女人都没有哄过,他要怎么来哄这个快三十岁了还跟小鬼一样闹脾气的混蛋啊!
前面的司机吓得小心肝砰砰乱跳,他听说这几个当家做主的盟主性格都不错啊,谁来告诉他,这特么的怎么回事儿啊?
烈少严背着李斯特的那边嘴角微微上挑,可惜坐在另一边的人没看到……
第十七章老子就想死了
教父大人的婚礼被他老婆娘家那些奇葩选在了一个相当神奇的日子——六一儿童节!人家下朋友过节,他们两口子赶着结婚。
李斯特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主儿,可是没见过一次他们老板娘那家子奇葩,都忍不住惊叹,这家人真的神奇到了让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他们提前了一天过来,婚前的最后一晚,一般按倒都有场用来闹腾的小聚,沈萧相当自觉,自己就准备了,地点就是军区大院的操场,还是一场别开生面的篝火晚会,一场子的人,一场子的酒,即使明儿还有一场婚礼,可是一点也不影响这群难得抓到机会折腾着有点生猛的两口子,开场舞一完,沈中将的三杯酒一开,好事的主儿默契的拿着酒箱子就上。
“满上,你们两口子今晚得认喝,废话没用。”
“就是!结婚酒可不能认熊!”
“咦?不是明天才是结婚酒么?”
“今天这难道不算?”
教父大人伸手接过杯子,挡住了那群灌酒的豺狼虎豹,“沈先生刚刚伤愈,忌酒,我喝。”
“你?你抵得住?你知道今晚不会轻易就放过你们两口子的。”
“你们想死也得留点余地吧?”烈少严已经灌了两轮了,很乖的加好就收了,对于这个心眼不大的男人,他向来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要不然连怎么被整死都不知道。
虽然他现在混极道,可是生活还是很美好啊,这年纪轻轻的,他可不想就这样挂了。还是自找死路这样的蠢事。
闻人斯于笑似非笑的看了一样识时务的烈少严,微微举了一下杯子,示意他干一杯。
烈少严跟闻人斯于一样,不管酒场子怎么烂怎么乱,他都优雅的杯子喝酒,不会粗鲁的动用酒瓶子,端起杯子,烈少严微微一笑,回敬自家老板。
“死就死……怕鸟……怕……”这段时间完全被乱七八糟的事情淹没的李斯特,看着酒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灌得大舌头了。
“你什么时候怕过?”
“今天是灌结婚的这两口子,为什么你先光荣阵亡了?”
“……管……你管……”坐在地上,李斯特眼神都散了,完全是醉了,心里有事,绝对是趴的快,话音一落,直接大喇喇的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嘴里叽叽咕咕的,没动弹一下。
“ok,趴下了一个,继续。”
“兄弟,你挺得住吧?今晚你可是主角。”
“沈萧,你丫今晚不是想全身而退吧……”
“靠!想得美,你个主角,还想干着脚走路……”
乱七八糟的人都围着那两口子,看那架势不把人灌倒没想罢休。
烈少严看着那地上已经差不多醉的人事不省的家伙,微微蹙了蹙眉,放下杯子,起身走过去,蹲下拍了拍李斯特的脸,下手没控制好力道,两下下去那家伙脸上就清晰的浮现了两个手掌印,烈少严微微恶劣的扯扯嘴角,他不会承认他是故意打的,谁让这个混蛋脑子一根筋不转弯。
看了看那群已经闹疯的家伙,烈少严一把拽起地上的人,离开了这混乱一片的地儿。
处在包围圈的沈大律师捅了捅身边的男人,闻人斯于顺着自家媳妇儿的视线看过去,看到相携离开的背影,两口子相视一笑,看来某人的定力还是要破功了……
扶着烂醉如泥的家伙回了沈家大院,给沈家的人打过招呼之后,烈少严把人拖后了给他们准备的房间,“你个白痴,不能喝还猛灌,老子巴不得明天一早你爬不起来,你就等着被那个家伙削吧!”
嘴上没好气的叽咕,烈少严还是去于是给他放了热水,浴缸不是很大,烈少严本着节约的良好品行,就只给放了半缸水,因为他怕一会儿把那个混蛋丢在浴缸里自己扑腾的时候把自己淹死了。
水放好了,烈少严折回来看着床上已经拱到被子里的家伙,没好气的笑了,这家伙这睡相永远都这么差劲,睡个觉像蚯蚓拱土一样,脑袋埋到枕头下,床上的被子有几层就能拱起来几层,睡了起来那床就惨不忍睹了。
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洗澡!”
“不洗……”嘟囔着挥开烈少严的手,还想爬进去。
烈少严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拖着拽下床,动作粗鲁但是却温柔有余,嘴上还强调什么一样的念叨着,“老子心情不好,活该你受罪!”
“艹……剥我衣服……想死……是不是……”屋子里开着冷气,被剥了身上的遮蔽物,凉气让脑袋完全浆了的人稍稍回了点神,看见有人胆子贼大的剥自己的衣服,结结巴巴的开吼。
“老子就想死了。”这家伙还有贞操感?不错啊,这多难得,这个十几岁就丢了贞操的白痴这会儿还知道护着自己的贞操?艹蛋!
“我艹!你特么的谁啊!?”醉的五迷三道的人突然挣扎开他的钳制,跳起来甩开了烈少严,瞪大眼看着那个准备剥他衣服的家伙,除了不认人,他看上去完全清醒了。
烈少严冷哼一声,二话没说猛然扑上前吧那个护着自己衣服的家伙逮住,反剪着他的手,压在身下,三下五除二,迅速的剥了,“我是谁?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你……谁啊?!”
“不认识?嗯?”
烈少严贴着李斯特线条漂亮的右脸颊,亲昵的蹭了蹭,魅惑的玩着浓厚的眉一笑,笑的眼一弯,看上去带着外人从未见过的淘气恶劣。
这突然靠近的气息,让李斯特混乱得完全捡不起来的脑子猛然认出了那抹熟悉,“少严?”
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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