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喝酒了?纪怀光骤然开口。
子桑:!!!
属狗的吗?她才尝了一小杯,这就闻出来了?
不过话说,她就算喝酒了又怎么样?纪怀光还能越级管她?
本着只要咬死不认,别人就抓不住把柄的原则,子桑面向纪怀光。
四目相对,确认他没有假装未提过问,不如就此翻篇的意思,子桑忽然勾起唇角。她仰头凑至纪怀光的耳畔,含笑低语道,没有啊不信的话,要不要好好确,定,下?最后一个字尾音如羽毛般轻扬。
子桑赌纪怀光不敢当真确认,就算敢,她也还有别的法子让他更加局促,总能让人知难而退。
就纪怀光这么副贞洁烈女模样,跟她面前充什么教导处主任?
近在咫尺的女子突然踮脚凑近,脸颊从未如此接近。绵软且带着温热气息的语调吹进耳朵里,纪怀光整个身体从上到下被束缚般无法动弹。
她毫无疑问饮酒了,方才那句嗔怪的怕什么?不仅能闻见淡淡酒香,也成为她此刻反应的注释。
她根本不怕他质问,反而勾他去确定。
怎么确定?凑近了,鼻尖相抵,在呼吸中确定?
想到这里,纪怀光浑身收紧,下意识屏住呼吸。
很快,不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子桑趁机偏头朝动静来处望过去。
被堵在假山阴影里的女子侧开头,视线没有落在他身上,这让纪怀光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
经过的人不止丁老爷,还有一直低眉顺眼的总管。
都安排好了?丁老爷问。
安排好了。
仙师那边有动静吗?
女仙师已经把酒取走,别的暂时没有动静。
好。
前脚刚撒完谎,后脚就被揭穿的子桑简直想嗤笑。仙师就仙师,非得前面加个女字,生怕丁老爷不知道是她。所以现在把锅甩给陈敏儿还来得及吗?
她梗着脖子,待丁老爷与总管走远,转头道,你说,丁老爷这大晚上的,安排什么?
四目相对,被纪怀光那双看着狗都仿佛显得深情的眼睛注视,子桑若无其事催促,有想法没有?
把话题架死在任务上,绝口不提酒的事情。
不需要别的方式确认,人证已经主动跳出来。纪怀光默了一会儿,冷淡开口,请师娘把东西交出来。师尊嘱咐过不能饮酒。
油盐不进,面无表情。不能饮酒,不能饮酒,绕不过去了。
子桑就知道,纪怀光不会顺着台阶下,这人的骨头,跟嘴一样硬。
让把收进腰包的东西吐出来是不可能的,子桑同样盯了他一会儿,索性张开双臂仰头睥着他,说了没有还不信,要不你搜?
储物锦囊她贴身藏着,想翻出来少不了肌肤接触,够胆有脸他就搜,倒看酒的事重要还是他的清白重要?
如玉的脖颈仰着,精致脆弱得仿佛引人屠戮。
视线向上,勾勒过小巧的下巴与挺翘的鼻尖,落进那双有恃无恐的眼眸里。对视的瞬间,纪怀光因着眼前人的态度而血热。
他抿着唇一手握拳,一手扣着妄生,在她以退为进的挑衅下逐渐收紧。
把无赖当武器,此刻无论他搜或者不搜,都会掉进她的陷阱。
她真的是
黑暗里,视线往来交锋,无声却也激烈。
先去瞧线索。纪怀光松开握紧的拳。
结果毫无意外不敢碰她。
男主不愧是长幼有序的卫士,男女有别的楷模,相当好拿捏。赌对的子桑轻松放下手臂,同纪怀光一道闪出假山。
庭院幽深,房间格局几乎一样。任子桑想破脑袋,也决然猜不到所谓的线索,竟然是不起眼角落里,破掉一角的地砖。
子桑观察了目标一小会儿,心中疑惑。就这?
她抬眸以视线询问纪怀光。什么意思?
师娘可看出端倪?
纪老师,有答案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