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秀的小腿一只手便能握住,原本乖巧躺在他的掌心,没多会儿不老实起来。
子桑的脚尖像一只淘气的小兔子,轻巧钻入他怀里,沿着腰腹,点点向上。
假装胆小的兔子,隔着衣衫轻掠过的每一处,点点、细细密密泛开酥与热。纪怀光抬眸,望向作恶之人。
眼前的她眸光含情,勾缠着丝丝缕缕,娇媚与纯真。视线相对,她甚至唇角上扬,眉眼弯弯如一只计谋得逞的狐狸。
纪怀光下腹那团火腾地燃得更烈,偏偏纵火之人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视线自他的眼睛移向她自个儿脚尖,认真钻研般顺着衣襟向上勾勒。
她半垂着眼眸,嘴角蓄着抹若有若无的笑,好整以暇,悠然自得。这副模样让纪怀光蓦地发力,惩罚般扣紧五指。
嘶子桑黛眉微皱,没好气般抬眸瞥他一眼。
纪怀光抓住她的视线,在她似嗔似怨,似挑衅似不悦的眼神中,加重手中力道。
本意是警告,却见她翻脸般挑开目光,作势就要抽回尚被他握在手中的小腿。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纪怀光在她身退前果断制住,不让撩了就跑的人得逞,退什么?他问。
子桑白他一眼,轻飘飘回答,某人下手太重,不喜欢。
纪怀光像是被什么噎住,一时间没说话,却也没松开对她的掣肘。
子桑拧了拧小腿,纹丝难动,于是好气又无奈般瞪向他,再不松开,我可就踢了?
言语的威胁终于起效,纪怀光松开手。
子桑放下脚正待起身,忽然浑身一轻,竟是纪怀光拦腰将她抱起。
双脚离地,整个身子在空中转了个圈,子桑下意识抓紧纪怀光的衣衫。
做什么?!
纪怀光垂眸瞥她一眼,步履沉稳。
没等子桑辨清楚他的意图,纪怀光弯腰将她放下。
宜坐宜卧的春塌刚够一个成年人小憩。原来是让她休息。
拉不下面子道歉,就用实际行动代替。
完成将人从圈椅转移至春塌,纪怀光正待起身,没想到子桑攥住他衣衫的五指不仅没松开,反而向下一扯,将他倾身带得更近。
纪怀光一手撑上塌沿,以免压到她。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写满得逞与狡黠的含情眼眸。
刚刚还埋怨不喜欢,转眼又故态复萌。
纪怀光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寡淡,不怕我下手太重?
子桑哪是真的怕痛,她是恼这人磐石一样,都已经清楚地向她表达好感了,还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显得她多一厢情愿似的。
不怕,喜欢还来不及。她攥着他的衣襟,将人拉得更近。
原本凝固的空气恍惚在两人间流动,她眼中闪着让人难以忽略的光,注视着他的时候,仿佛他就是她眼中最高的天穹,最亮的星辰。
喜欢还来不及吗?
不知死活。
纪怀光深深凝视她一眼,俯身,吻上那双总能说动他的唇。
肢体接触通常是令他厌恶的,感受不属于自己的情绪,给他一种边界被侵犯的感觉,然而她不同。他渴望感受来自她,有关他的一切回应,好的、坏的,只要真实的。
他希望她心悦于他。
纪怀光吻下来的一刻,子桑略微有些意外,然而这种意外很快消融于她闭上双眸的认真回应里。
她能感受到纪怀光情绪里流淌的温柔与索求,于是加倍回应。
春塌不大,只容得下一人,却又足够,因她整个人被纪怀光笼罩。
不满足于唇,纪怀光的吻来到下巴、颈侧,不知道什么时候由微凉变得灼人,激得子桑有些神思恍惚。
在这个没有身份,没有过去记忆的地方,她能感受到,纪怀光真的喜欢她。
不是自以为是的误会,而是敞开心意,渴望回应的灵魂发声。
翻涌的情绪通过肌肤相触流淌,逐渐让她有些分不清,究竟几分属于纪怀光,几分属于她自己。她被他带着起舞,在没有任何观众的舞台上。
亲吻由颈窝来到心口,纪怀光温热的唇隔着衣衫,印上馥白与花蕊,子桑通电般猛然清醒,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纪怀光低笑一声,嗓音温醇,如同从心坎里带出的愉悦。当他换至另外一侧,子桑手掌抵在两人之间,嗓音有些颤抖地唤他,纪怀光
他的情同欲如此清楚、明白,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