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卫十分耿直,“太子有交代,凡称是太子表妹的女娘,都不能放进宫。”
薄曼女气的泪水连连,梁献卓当上太子以后,便对她日渐疏远,原先她还能进宫去见他,现在宫门都不让进,他当真是铁了心要与她生分了。
薄曼女如何也接受不了,她只是逼不得已犯了一点小小的错,也已经悔改了,可梁献卓依然不愿意原谅她。
薄曼女哽咽着让屯卫进去把苏让叫出来。
伏嫽掀开车帘,看薄曼女哭的娇躯直颤,屯卫终究没忍心,答应去把苏让叫来。
不一会苏让跑出来,看薄曼女哭的伤心,有心劝慰。
“太子如今不想见女公子,女公子何必执着呢,不若先回府,等太子气消了,自然会见女公子。”
薄曼女垂泪道,“我现在就想见表哥,我若是回府等,不知道要等到何时,陛下已经打算为表哥选太子妃,我不想再等下去。”
伏嫽听清了,原来梁献卓是要娶太子妃了,难怪薄曼女急成这样,这一世不同了,梁献卓凭借薄朱的手段,早早笼络住帝心,坐上太子位,薄曼女自然是想做梁献卓的太子妃,可她给戾帝的印象太差了,戾帝绝不可能让她当太子妃,她这是急红眼了。
可伏嫽奇怪的是梁献卓竟对薄曼女如此冷漠,前世可不这样,梁献卓登基没多久,就急着将薄曼女纳进宫,给不了她皇后的位置,便让她做皇后之下的婕妤,让她生自己的第一个皇子。
这一世梁献卓大可以先娶了太子妃,再纳薄曼女为良娣,当然也能让薄曼女生下第一个儿子。
苏让很是为难。
薄曼女哭的更可怜,“阿翁已经在为我相看人家,难道表哥真要让我嫁给别人吗?”
伏嫽更惊奇了,薄曼女这时才十八吧,前世薄曼女二十一岁才入宫,现在也太早了,这定是薄曼女的苦肉计了,想要让梁献卓心急。
苏让愁着眉道,“女公子先时做了错事,太子不愿再见女公子,女公子不若先回去吧。”
薄曼女只一味哭泣。
伏嫽有些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能让梁献卓这般厌弃她,她都想下车去问问,能不能说出来,让她乐乐。
但她又想到魏琨那张臭脸,他要是知道她又掺和梁献卓的事,一定又会嫉妒。
伏嫽心下有些得瑟,他真是很烦了,她不过是说了几句梁献卓,他也要总拈酸吃味,这让她也很苦恼。
虽然他们身体很亲密,但他们只是假夫妻呢。
薄曼女哭哭啼啼了一阵,苏让招架不住,只糊弄了句会劝劝梁献卓,便忙不迭进了宫门。
薄曼女眼看见不着梁献卓,便想豁出去,就在宫门前边哭边等。
伏嫽在马车里啧啧,她还是佩服薄曼女的,在拿捏男人这方面,她不如薄曼女。
薄曼女哭了一阵,不见宫门里再有人来,一瞬间心灰意冷,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梁献卓会真的不要她,梁献卓纵使冷漠,从前也是愿意娶她的,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听她阿翁的话老实嫁与旁人。
薄曼女不甘心。
可不甘心也没办法,这段时日,她装过病,寻过死,梁献卓都不曾见过她一面,梁献卓已不可能再娶她了。
薄曼女失魂落魄的准备坐回马车,结果却见角落处停着辆马车,上面挂着魏家的牌子。
京兆没几家姓魏的,那御奴她很眼熟,上回她在闾巷内给伏嫽设圈套,这御奴十分能打,被她拿簪子刺中了背,还是将她找的那些人都打倒在地。
伏嫽久不在长安,薄曼女都快把她忘得差不多了,这回想起来,便又恨上了。
薄曼女走上前,却不敢靠近,只是对着马车门说话。
“你跟着我一路看我的笑话看够了没有!”
伏嫽打开车窗,笑起来,“没有,还想看。”
薄曼女气不顺,见她得意,一想到先前所有,心头恨极。
“要不是你,表哥怎会不理我。”
伏嫽惊奇的问道,“又和我有关系了?”
薄曼女道,“分明是你勾引长公主的门客!却在长公主面前攀咬我,表哥也因此误会了我,你与我下来去见表哥!”
这都是多久的事了,她不说,伏嫽都快记不得了。
伏嫽道,“我那是攀咬么?那门客摸你的脸,我看你甚娇羞。”
她说着戛然而止,飞快关了窗。
将闾跳下马车,朝宫门的方向喊了声主君。
薄曼女回头看去,宫门开了,梁献卓送魏琨等地方州郡官员出来,他显然听到了话,此时脸已黑沉一片。
第61章
薄曼女颤着一双泪眼,委屈不已,想上前辩解,但梁献卓仅仅睨过她,送完那些地方官,便转身进了宫门。
宫门合上。
薄曼女纵使想啼哭,还有没走掉的各地州郡职官在,也忍着没哭出来,这些人虽不在朝,但也是秩比两千石往上,手握地方州郡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在地方上有功绩,随时能被调入朝中任职。
薄曼女恐再惹笑话,怨恨的看过伏嫽马车,忍着泪坐马车离去。
魏琨与相熟的地方职官一一告辞,踱到马车前面。
将闾道,“风雪大,女君来接主君回家。”
魏琨挑眉,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