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p>
“不放！”</p>
方朔彰死死盯着常润之，声音喑哑低沉：“你说了那么多话，到底还是没说你和九皇子之间的关系……你们之间，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p>
常润之只觉得无比讽刺。</p>
她说了那么多，方朔彰都没有听进去吗？</p>
“你说啊！”</p>
没有听到常润之的回答，方朔彰握住她双肩的手狠狠摇了两下。</p>
常润之微垂了头。</p>
“我说了，你就放我走？”常润之冷嘲一笑，抬头看向方朔彰：“我都不知道你执着这个做什么，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p>
“你回答我就行。”方朔彰盯紧常润之的眼睛：“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有那样过了？”</p>
方朔彰暗暗提了心。</p>
大魏的风气很开放，对男女的私人关系都很宽和。男人养情人外室，女人养小白脸面，不会放在台面上说，但屡见不鲜。</p>
当今元武帝的两个妹妹，长乐长公主和安乐长公主，都养了面，长乐长公主的驸马已逝，养面倒也容易理解，而安乐长公主的驸马却还在，可这驸马性子软绵是个文弱书生，安乐长公主不喜他，相较起来她更喜欢健壮威武的男人，在长公主府里养了四五个这样的面随身伺候。</p>
有两位长公主作为“榜样”，大魏上层男女之间的关系之混乱可想而知。</p>
女官与皇子们往来，宫女和大臣们私通，某官的妻妾和上司维持着情人关系，高门大户内堂兄妹、甚至是隔房差了辈的男女，有着这样那样不可言说的故事……</p>
听起来挺不可思议的，但真的被现，却也不会太让人吃惊。</p>
大魏包容万象，在男女关系上，管中窥豹，可见一斑。</p>
方朔彰虽然出身寒门，但对高门大户中的这些风流韵事也时有耳闻，如今他自己也在积极融入进大魏上层的关系交际圈子，对这些事情自然也就见怪不怪。</p>
他问常润之这话，其中隐含的意思是——</p>
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了身体上的关系？</p>
和离或死了男人的已婚妇人，在大魏上层关系圈儿里，几乎没有几个是不找情人的。</p>
隐晦些的，和某些高官、大户有那样的关系。嫌这样麻烦的，多半就是养面。</p>
方朔彰虽然自认为对常润之比较了解，觉得她不会做那样所谓“不守妇道”的事。</p>
他原本没往这处想，但常润之的变化太大，如今她都能抡了手臂甩他耳光了，和九皇子这样那样……恐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p>
这样的想法一产生，就在他心里生了根。</p>
不管常润之之前说了什么，骂了他什么，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一根筋。</p>
——他要问清楚，常润之和九皇子，到底有没有变成了……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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