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何时才能再见呢?
睡著之前,他还在想,若是老师能早日打到长安来就好了!
……
萧羈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他牵掛父亲,想念儿女,也心繫天下,若能兵不血刃就完成政权更替,还天下海晏河清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莫说陛下活著时不可能,纵然陛下驾崩,新帝登基,初尝权势滋味的新帝也绝不会轻易就臣服於他,断送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皇权帝位。
同样地,已经做出选择的他,也绝不会更改自己的决定。
只是,他还需要一个能让这场战爭更为“名正言顺”的机会,而这个机会,相信很快就会到来。
处理完公务,亲卫说可以吃饭了,萧羈却没用饭,而是带著幼子一起先去巡视了一遍营地,慰问了一下陪他出生入死的將士们。
待他回到营帐,饭食都已经凉了。
亲卫要端去热一下,他也不让,端起碗筷便囫圇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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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吃完,见一旁儿子都没动筷,他不由露出不悦的神色,“安,为什么不吃?是饭食不合胃口?”
亲卫忙说小公子年幼脾胃也弱,吃冷食会伤到身体。
萧羈却置之不理,只是看著萧锦安。
“行军打仗,多的是变化莫测无法预知的事情,你永远也不知道你会遇到怎样的环境,若是你连口腹之慾都控制不住,无法接受饭食变化带来的落差,那便趁早回家去,往后不要再对任何人说你想成为大將军这样的话了。”
用晏儿的话说,这孩子就是个吃货,他的脑子里想的除了妹妹和打仗便只剩下吃和玩了,若在寻常人家,他这样可能会成为一个紈絝,但谁让他生在萧家呢?
“主君……”
亲卫想要再劝,却被萧羈瞪了一眼,遂也不敢说话了。
“还说什么要杀入长安抢回妹妹,就你这般,连这点苦都受不住,还怎么去长安?只怕你走不了数里就受不住行军艰难,要哭唧唧跑回家去了。”
“如此,也莫要再说什么保护妹妹的话,反正有李家那小子在,为父也不必担心晏……”
激將的话还未说完,萧锦安狠狠瞪向他,“我的妹妹,我自己保护,才不要秦疏那居心不良的混帐保护!”
说著他端起碗,视死如归的看了眼碗中食物,便一股脑將里面的东西都倒入了自己嘴中。
吃的太猛了,一下子没忍住就咳了起来,饭食喷了萧羈一脸不说,他自己的脸都因咳嗽用力而变得通红,眼睛水盈盈的,又可怜又好笑。
但萧羈实在笑不出来。
他接过亲卫地上的布擦了一把脸,才放下布,隨手便抄起了案桌旁削的笔直的柳条朝著萧锦安那肉乎乎的臀招呼了上去。
瞬间,萧锦安的惨叫声就传遍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