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与阿父本就是赤诚忠心的大將军,是朝中奸佞作祟,谗言誹谤,挑拨离间,而陛下又生性多疑,偏听偏信,冤枉忠臣,才將阿父逼到了绝路,让阿父不得不起兵,与朝中奸佞对立,只为保护北地无辜庶民,还天下长治久安。
如今,天子昏庸无道,宠信方士佞臣,使得朝中奸佞当道,忠臣良將被肆意杀害,无辜百姓惨死,天下动盪不安,各地纷纷反叛,作为天子忠臣的阿父,又如何能眼睁睁看著叛贼將天下搅个天翻地覆,看著生民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呢?
阿父只是想让天下太平,想让百姓安寧乐业啊!
另一边,更早得到消息的营地里,萧羈的一眾亲信与谋士同样也是喜笑顏开。
“看来,上天都站在我们这边!”
“天助大將军!”
“天助主君!”
不同的人喊著不同的称呼,纷纷朝萧羈道贺,然而被恭贺的主人公却正在呵斥他那三天不打就皮痒的小儿子。
只因王府送来的信他才看了一眼就被萧锦安给抢走了,且这小子不小心又將羊奶洒在了上面,后又將其撕破,有些字已经无从辨认了。
萧锦安连忙认错,眾將士也都开口求情,但最后萧锦安的屁股还是免不了受了一顿打。
可偏偏这小子又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屁股被他连累了,他连句道歉也没有,便又凑到萧羈身边去看各地送来的情报了。
“阿父,这个秦將军是谁,他怎么还打算偷袭长安啊?他有多少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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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羈虽然刚打了个他,但对他的问题却很耐心的解答了。
萧锦安听罢,不由发出了惊讶之声,“五万兵马?他是疯了吗?他是不想活著离开长安了?”
纵然是他,也没这么轻狂啊!
萧羈听著,忍俊不禁道:“他没疯,只是利益动人心,先前陛下徵召大將討伐叛军,朝中將士纷纷推辞避让,甚至不惜装病断腿,最后让年过七旬的老將军挑起了担子,他们大约是以为老將军一走,长安真就无人可用了吧。”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这都是一步昏招,结果便是白白断送那五万將士的性命与长安遍地的尸骸而已。
萧锦安思考了一会,忽然道:“就是所有人都装病,不是还有陛下吗?我听阿母说,天下一统之前,都是陛下亲自带兵打仗的……”
说到这,他微微一顿,又想起了后面发生的那些事。
而萧羈,脸上也露出了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感慨的表情。
曾经的陛下,也是无数人心中的明君,可人心易变,积重难返,天下动盪至此,陛下纵然有心改变什么,也回不去了。
更何况,陛下是根本不可能改变,那样便是承认他犯了错。
高高在上如天子,怎么会有错呢?
长安。
当消息传到皇宫时,天子正穿著一身玄衣,在十几个深受他宠信的方士的簇拥下,修炼长生大法呢。
信使满脸焦急,生怕耽误国家大事,点头哈腰求了门口近侍数回,只想让他们通传一声,將消息告知天子,却因他著急之下说了几句让近侍不爱听的话,被安上了一个打扰天子修身的罪名不说,还挨了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