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清廷和他是那么的亲近,比变冷漠之前的他更加温柔。
他同自己躺在一起,气氛温馨自然,他甚至还说,还说自己很听话,喜欢这样的自己。
再然后就是一些接触,亲密,交缠。
秦渊在这样迷幻的梦境中越沉越深,直到似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语,说苏清廷不要秦渊了。
这样的话一遍他只当听错了,可再来一遍是万万不行的,秦渊睁开眼睛什么都没看清就开始反驳。
周围安静了几秒,他身上的病痛就缠了上来。
先是后背牵扯的疼意,再是浑浑噩噩的脑袋,最后便是心口处的剧痛。
秦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试图缓上一缓,就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说道:“转过去,趴好了把后背露出来,先换药。”
应离觉得可能是昨晚太晚了他们没给伤口换药导致的男主温度没降下来,他去厨房打了水。
见到昨天的药炉旁放著包药和孟舒留下的字:“这是退热的药,我先去干活了,饿了的话米在柜子里。”
应离把药煮上了,端著水打算给男主先换个药。
他拿出了男主身上那包伤药,在等著男主动作的时候突然道:【这个是伤药吧?】
【按理说,皇帝身上的东西不应该功效极好吗?怎么……】
他的后半句话没说出口,这伤药功效是极好,那两道淋漓的口子此刻已经马上癒合结痂了。
应离很是疑惑,那男主怎么还烧得厉害?
昨天也喝了汤药啊,【那汤药有问题?】他洒著药粉问道。
【也没什么问题啊,主人喝完不就好了吗?】001也不解,男主怎么愈发严重了。
应离皱眉:“你感没感觉到自己更烫了啊?到底怎么回事?”
醒来之后还没从那句话中完全脱出的秦渊刚依照著应离的话翻身躺下,后背上就传来又疼又痒的蜇意,紧接著便是这一句问话。
“心口確实更疼了。”秦渊没隱瞒,“但我也不知道原因。”
“唉。”应离嘆了口气,拍拍人让他起来,“那就再观察一会儿,看看能不能好转吧。”
秦渊依言坐了起来,他摇了摇头晃走昨晚的那些梦,又寻了衣服自行穿上。
两套朴素乾净的男子衣服放到了他们所住的炕沿上,应离早上担心男主的死活,也还没穿外衣,正好此刻也拿了其中一套走出屋子去厨房自己穿去了。
孟舒准备的衣服料子比较粗糙,但左右不是贴身衣物也就没有大碍。
唯一的问题是这样式又和他之前穿得不一样了。
之前在宫里穿得那些衣服样式相同,应离也基本学会了穿法,但这会儿换了个新的,他又不会穿了。
应离低头认真地研究著,最后也是没搞懂哪一层应该在前哪一层应该在后,哪条带子应该和哪条系在一起,他胡乱地弄了一通就当是穿好了。
隨后也没回偏房,乾脆坐在厨房里看著药炉了。
孟舒上午出去照顾药田去了,等到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她两步跑近:“苏公子身体怎么样了?贺,贺公子呢?”
应离拿著扇子给药炉扇火:“我没事了,贺煊他不太好,所以我这不给他熬药呢吗?”
孟舒“哎呀”了一声,確实是这样,要是都好了就不用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