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虽然不懂应离为什么这么做,但听到他说的话已经在等著人给自己夹一筷子了。
然而那人光动口了,说完话就自己夹菜吃去了。
秦渊有些恨恨地夹了很大一筷子竹笋,原本伸向这道菜的王笑九看著没剩多少的盘子,隨之调换了方向,夹了口蘑菇。
她格外好客:“这都是山里的,你们真的不试试吗?”
应离拒绝:“不必了,你们吃就好了。”
用过餐,这顿饭也算是宾主尽欢,孟舒把两个姑娘送到院门口,应离则带著缠上他的男主出去閒逛消食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往后过,不知哪天,应离早起之后便发现那两只风箏不见了。
说来也巧,自放风箏那天后的两三日风都很大,纸做的风箏一直在天上盪著,或许是昨夜的风异常大,把它们都吹跑了。
应离没有看见,孟舒倒是在前日傍晚时看到了大风下纠缠在一起的两根风箏线。
她顺著线往上看,两只风箏也贴到了一起,接下来还没等她过去帮著解开,狂风大作。
它们便挣扎著抖了抖绷直的线,绑著的线头一松,双双地朝著天际飞去了。
所以现在应离眼前就只剩静静立在那儿的篱笆了:【飞走了啊?】
【飞走了,最近风大。】001说。
应离往远方望了望,一道声音自他背后传来:“別看了,肯定没影了。”
这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应离都没回头,隨口关心道:“你身体怎么样了?赤纹还在吗?”
“昨天好的。”秦渊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昨晚赤纹就消失了。”
“嗯。”应离说,“那皇帝陛下打算何时回宫啊?”
这个称呼许久不叫,不止应离生疏,就连秦渊都怔愣了一下。
他站在应离身边和他一样手扶在篱笆上:“今日已然二十五了。”
应离没明白男主要说什么,於是道:“所以呢?”
“最晚三十也要回宫了。”秦渊淡淡说道。
应离挑了下眉:“怎么样?这些天有没有爱上田园生活啊?否则早就可以回去了吧?”
他说完这句还戏謔地眨了下眼:“回去给暗卫多赏些银子吧,跟著又是淋雨又是餵蚊子的。”
只听上半句的时候,秦渊还在想他爱上的不是田园生活,而是……
然而到了下半句,他猛地转头:“你怎么知道?!”
应离轻笑声摊了下手,秦渊还震惊地微张著唇,本身格外薄情的唇形这会儿显得有些好笑。
应离没收敛眼里的笑纹,连出门刚好碰见他回屋的孟舒都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好事。
他顺口敷衍,但等到吃饭的时候又难免想,看来这段乡间支线是真的该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