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离应了一声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里,回去和穆司司一起忙去了。
而不过半个时辰,宗主就通知他们准备回清溪宗,和宗主一起的还有祁泽,看这样子就是祁泽把孙朋带回来了。
不过半个时辰,想来是还没从孙朋嘴里撬出些什么,宗主就决定返回了。
应离此时和来时一样,他站在青鸟的背上,一个人出著神,他神色上看不出情绪,只是周身却带了无形的气场,不同於来时的,便没人敢过来搭话了。
就算是穆司司有意说几句话,也是看著男人清矜挺拔的背影顿住了脚步,没有上前。
宗门大比结束的太过突然,闹出了这么一件大事,连比试都没进行到最后,祁泽看著躺在青鸟最中间的莫子鈺,他现下其实已经没了和他比试的想法了。
他用一点点点的余光去看那个男人,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了他的身上。
自打后山回来,这人就没正眼给过自己一个眼神,他主动开口说的话都被轻飘飘的挡了回来,自己在他眼里,好像瞬间就同空气无异了。
他第一次產生这种感觉的时候,与之同来的,就是心底无尽的阴鬱和狠戾。
他想,是不是要这人一直被迫待在自己身边、一直只能看著自己,这样就好了。
而和这些想法一起泛上来的,是无数声不要,好像听著这些不要,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后果会是什么了,那是被扔下被忽视的恐慌和无助。
仿佛轻风从指尖滑走,抓不住留不下,只能紧攥著手掌,最后徒留满心悔恨。
他眨了眨眼睛,幽蓝色便轻轻散去。
其实,祁泽的眼睛很乾净,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情绪,在应离看过去时都都是一清二楚。
那些偏执的病態的萌芽只露了头他就清晰的感知到了,彼时的他垂了垂眼睫,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应离和祁泽不同,他眸子里的幽深没人看得透,只要他不想让你看出来,那你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那时,他面前虽然没有任何人,但应离还通过这个简单的动作遮挡住了自己没压住的一缕情绪。
而对於祁泽,哪怕他看不透自己和应离间有什么过往,但他以为,那些模糊的记忆不会是凭空產生的。
所以那个阴鷙念头几乎一闪而过,他不敢再想,只跟著那人的目光看向了莫子鈺。
这个人怎么就突然得了他的关注?他心想。
难道,是因为受伤?
祁泽的脑海里忍不住又產生了一些个非常规的念头。
大抵是出於不正常的童年经歷,所以他想不出太正常方法也算一种因果关係。
而001还睡著,这样的脑迴路应离倒是猜不到。
他多看了莫子鈺和唐汐两眼,只是因为,比起那些虚无縹緲的,积分才真正是实打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