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算起来,应离也是被程徊塞进来的艺人。
因著他衝著摄像打的那个手势,接下来的这些至少是没有被录下来。
他一只手放在蒋恪的腰上,一只手就按在他后颈上,把那项炼扯出个岌岌可危的程度。
人们在嗑cp的时候,大多是在嗑自己的幻想。
有时候只需要一点剪辑,一点背景音乐,再加上一点想像,就可以瞬间脑补中一场盛大还是淒婉的爱情,然后说著我cp绝配。
应离有从001口中听到这类的言论。
在这种时候,他尚有理智没有將蒋恪和自己的唇弄得没法应付接下来的拍摄,但这並不影响这一吻里的情绪。
应离想,他们的確天生一对。
他了解自己內心深处关著什么东西,不仅仅是行宴和时越这么想,就连应离自己,也不觉得会找到能和他走完一辈子的人。
不过,这个人,似乎可以。
不,是这个人,一定可以。
一路来走过多少年月不好计算,但骨血不会骗人,应离从来都不曾变过,而蒋恪,即使如今他仍在失忆,那骨子里的东西先头脑一步地给了应离反馈。
这是只有他会给出的反馈。
是在手上被攥出超出常规的痛意后依旧半分也不动,甚至在其中找到某种安全感的反馈。
是就算应离还在千方百计让这个人找回记忆,可那一刻这个还是没想起来他的人照样会给出的反馈。
是前一秒还在衝破曾经的阻碍將鹰隼喻以自己决定再不被束缚要翱翔天际的人,却在他的力道下没表现出半丝挣扎的反馈。
应离的动作带著十足的掌控意味,蒋恪只觉浑身都泛著热意。
他不知道是戴著戒指的手,还是掛著项炼的后颈,或者,是胸膛下匯聚著全身血液的心臟。
他只是在这般的感受下想起了应离才说过的三个字。
“爱”吗?
没待蒋恪细细品味过这个字,应离就先一步结束了这个吻。
接下来还要录製,他也不打算肿著唇完成后面的节目,那一刻他承认自己是失態了,不过还没失控,至少还记得让其他人都移开目光不是吗?
应离拿起准备在凉亭里的矿泉水灌了好几口,接著递给了蒋恪,道:“喝点水吧。”
蒋恪有些怔然的接了过来,应离捏了下他指尖的戒指,才拿起自己的笔,快速地在风箏上一左一右写下两个大字后,又说:“风箏也做好了,我们去放吧。”
听到这一句,整个仿佛“死”了片刻的录製现场才“活”了过来。
摄像机被打开,园林的工作人员脸红著不太敢回看两人,方才她就觉得气氛不大对,没想到……,她的思绪在蒋恪淡然下藏著冷意的目光下断掉了。
现场也有不少人不敢直视回来,还是张pd见惯了大风大浪,她十分坦然地道:“老师,那就带我们转移阵地,去適合放风箏的地方吧。”
“额,好,好。”工作人员说著,就带著眾人来到了一片宽阔的草地。
再之后的放风箏也没出现什么意外,录製似乎就这么回到了恋爱综艺的轨道之上,不过表面上如此,蒋恪却是在见到应离风箏上两个大字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
左边是“离”,右边是“渊”。
工作人员接受了张pd的眼神,问著应离这么写的含义是什么,应离隨口编道:“只是想把离別和深渊都放到天上去,让它离我们远点而已。”
“那为什么写的是繁体字呢?”
“单纯是为了好看点罢了。”
“说起来顾衍老师的字也十分漂亮呢,是有特意练过软笔吗?”
“算是练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