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离鬆开了贺巡的项炼,乾咳了声:“到我出牌了是吧。”
他若无其事地打出两张牌,这时候却已经是没有人在乎他出的什么牌了,所有人都被刚才那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有眼色的自然是不敢在贺巡面前多嘴,但画面的衝击力太强,总有人控制不住嘴比脑袋先一步动作。
“南楼,你,你和贺少,在干什么?”
他惊声叫道,下一秒,就在贺巡冰冷的视线里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
“没什么,我看他项炼好看,问他在哪儿买的而已。”应离隨便就扯了个藉口。
“那贺少的项炼在哪儿买的,能让我也看看吗?”
事实上,包厢里也不是没有人敢这关口接话,林櫟舒声音里带著笑的说道,他不怕贺巡,还能摆出一副玩味的表情。
“林櫟舒,管好你自己。”
贺巡把项炼放回自己的衣服里,同时用眼尾瞥过去,冷声警告道。
他的眼睛狭长而微微上翘,这个角度下更是带著锋刃般的凌厉,那看过来的眼神阴鷙冷戾,又带著十足的上位者威压。
林櫟舒接触过很多手里实打实握著一方命脉的掌权人,却在此刻觉得是贺巡的气场更胜一筹。
他下意识地就躲避起了贺巡的视线,这已经是一种无言的退让了,可不止如此,他握著牌的尾指却是又抖动了两下。
林櫟舒正是应离的下家,他不爽地把几张牌甩到桌子上,想证明自己没有害怕地又去看贺巡。
此时的贺巡偏著头,目光专注地看著他身侧的男生,半分也没把注意力放到林櫟舒的身上,於是林櫟舒就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
应离夹著剩余的一张纸牌,变戏法般在指间翻转著,他动作华丽流畅,任谁也无法捕捉到那扑克上的色。
他勾著抹笑,对周肖说道:“准备好喝酒了吗?这局我贏定了。”
这是,南楼?
他怎么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他笑著和周肖说话,身周却带著谁也融不进去透明阻隔,南楼之前是这个性格吗?
林櫟舒这么想著,这边的牌局也是转了一圈,正来到周肖的轮次。
他抽出张斟酌许久的牌:“我就不信这个你也能出。”
应离手腕一抖,那张玩了半天的扑克就面朝上落在了所有牌的最上方。
“joker。”
应离对著眾人说道:“除了我的队友,所有人都可以喝酒了。”
“你手里竟然有joker?”周肖不敢置信地道。
这玩法最关键的就是从眾人中捋出哪两个是一伙的,然后主要硌著他们出牌,毕竟其他家都是独自作战,如果两个人彼此知道然后顺牌总会贏得很快的。
但从牌局开始,他就半点都没怀疑过应离手里有joker,他推了下omega端过来的酒杯,不问明白不罢休地道:“你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你知道你队友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