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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永不后悔——火棘子(32)(1 / 2)

柳哥哥,你来啦!顺儿飞奔了过来,红通通的脸蛋全是泥巴,眼看就要扑到钟蔚身上,钟蔚一把将他抄起,顺儿双脚离地,啊呀啊呀地乱扑腾,却笑得开心。

四十来岁的嬷嬷气喘吁吁地喊:殿下慢点儿,别摔着了。

顺儿坚持不懈地扑过来。

钟蔚对小孩子不感冒,嫌顺儿聒噪,就让他扎马步,一扎小半个时辰,顺儿的脸都快憋哭了。钟蔚悠了一圈:嬷嬷是忠诚老仆,五个宫女个个都蔫不拉几,三个护卫兼打杂。打眼看过去,毫无杀伤力。只有一个宫女看上去很机灵,嗯,那是皇帝安排的人。

皇帝托人带话,问情况怎么样,钟蔚多了一个心思:殿下还小,做事没个定性。可能也是草民太过严厉了,扎一个马步就哭着歇了好几回。

皇帝满意地让他一直呆到顺儿嫌烦了为止。

往长延殿一呆就一天,既费精力,更费时间。钟蔚很烦,索性更加严厉,怎么狠怎么来,直把顺儿练得眼泪汪汪,噗通一声,摔得一身是泥,监视的宫女给拿衣服去了。

钟蔚把顺儿拎起:还想不想草民教了?不想的话,就赶紧跟圣上说。

顺儿一抹眼泪,笑了:想!

柳哥哥,我告诉你,刚才那个姐姐是坏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悄悄的,别让别人发现。顺儿跳下来,眼睛直放光,那股傻劲瞬间就消失了。

顺儿拉着钟蔚飞快跑到一个旧厢房,推开一个门,却是旋转式的设计。

钟蔚眼尖,注意到这门是阴阳门:就是有机关,一般人推开就进里屋去了,而知道玄机的人控制机关,推开,却能到达另一个地方。果然,门咔的一声轻响,眼前是一条窄窄的通道。

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豁然开朗。

通道的尽头,是一户普通人家的院子,高墙大院,一棵雪松极高,松树旁边,是一张木桌,木桌边,站着一个人:阿含阁的阁主,翩翩贵公子。

阁下若想找我,不必用这么费劲的法子吧。钟蔚嗤之以鼻。

你不惊讶?

钟蔚弹去身上的落叶,不经意地说:万事别太做作,容易被人看出来的,若想见我,直接去柳家方便多了还是说,你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

公子大笑:跟你说话就是不费劲,我们殿下等你很久了。

一个老仆推着木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人。这人三十出头,悬胆鼻,丹凤眼,面容极俊朗,轮廓跟皇帝有几分像。只是皇帝面相阴冷,这人面相磊落。

顺儿欢呼一声,扑了过去。

公子微笑:柳公子,这是太子殿下。

已过世的太子喻崇?残废了?他的过世是障眼法还是阴谋?不过,这面相以及顺儿的这亲热劲,倒是做不了假。钟蔚袖子一拂,施了一礼,喻崇一抬手:何必多礼,我们见过的。

钟蔚略一回想,第一次见面时,公子旁边有个面部表情僵硬的护卫,难道是喻崇易容的。也就是说,刺杀皇帝这件事是喻崇安排的了。

公子带顺儿离开后,钟蔚开门见山:太子殿下,我不喜欢这种见面方式,太危险了。

你放心,我都安排妥当了。喻崇拿一双亮亮的眼睛看钟蔚。

万事都难免疏漏,孩子最无力自保。

还以为你很讨厌顺儿呢,原来也是豆腐心。我从没在这里见过外人,你是第一个。喻崇翘起嘴角,拍了拍腿。

这种第一没什么好自豪的。

哦?

已死之人复活,不是大吉,就是大凶。依当下情形,只怕是要连累我柳家了。

喻崇哈哈大笑:你这就错了,我从未死去。

☆、商贾之子【四】

【商贾之子第四章】

原来,三年前。

太子喻崇被弟弟下毒后假死了,御医被买通,草草断定已死并下葬。喻崇的好友兼属下,也就是公子阿含,察觉有异常,将他偷了出来,并换成了另一具身形大体类似的尸体。因是中毒身亡,面目发黑,也就蒙混过关。果然,喻崇的弟弟仍然不放心,隔了几日,又开棺看哥哥死透了没有,还顺手剁了一只胳膊。

喻崇虽没死,双腿却残废。

经过这几年的针灸疗法,可以短时间站立,仍不能自由活动。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过我无心卷入宫廷争斗,这是你要的东西,从今以后,期望不再有瓜葛。钟蔚从袖中掏出一卷写满皇帝作息及宫中漏洞的丝绢,递了过去。

见了好几个人,有畏惧得直喊救命的,有感激涕零的,你对我最不屑,因为这双废腿吗?喻崇苦恼地撑了撑眉头。

钟蔚摇头:我希望柳家平安无事。

喻崇笑:那就该远离四王。

你的两位兄弟实在不聪明,柳庆也是老了,耳聋目盲。我给你透露一个秘密:不久以后,四王会惹上天大的灾祸。作为回报,我想要你做一件事。

我需要大量的银子,对于食日万钱的柳家来说,一点儿也不为难。喻崇扬起的笑容十分灿烂。

秋天需大补。

柳家又大摆秋宴,长长的桌子上美酒珍馐,豪奢程度直逼皇帝宴。柳庆、柳大、柳二父子团团地坐着,柳大得意洋洋地述说,近日跟四王走得近,做官总算有点盼头了。当初,七王恩赐,柳庆出于「经商低贱、当官稳当」的长远考虑,给柳大捐了个六品通议郎。柳大经常抱怨:自从当了官,不能鲜衣怒马、不能纵情享乐,还时不时被穷酸同僚讥笑胸无点墨。家有金山银山不能放肆消受,当这破官,还不如以前做生意自在。

这么些王爷中,就剩四王还有权力,皇帝迟早拿他开口,大哥还是离远一点吧。钟蔚不得不再度提醒。

原以为柳大又要反驳呢,没想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我也想离远啊,谁愿意做这个破官。爹不同意啊,总说光耀门楣,稳当。我看当官最不稳当了,兔死狗烹,皇帝心狠着呢,稍微沾上一点事就麻烦了。柳大到底也是风浪中经历过的人,并非一无所知。

见时机成熟,钟蔚提出让柳大辞官,依旧去掌管海上生意得了。说起来,因为没人,柳家的海船生意都处于停滞状态:爹,当个通议郎没什么用,还容易让人抓上把柄。大哥跟四王走得太近,迟早是祸害。

柳庆自然舍不得:我们柳家根基不是更弱?

钟蔚微笑:明年科考,我去考取功名,爹无需担心。最要紧的是狡兔三窟,咱们得把海上生意捡起来。京城,恐怕是呆不久了。一直以来,钟蔚都在灌输「离开京城」的想法,好完成柳庆「含饴弄孙」的遗愿。

柳庆还是犹豫。

再劝下去,又费时间又费精力。钟蔚直接花钱找了几个人,先把柳大灌醉,再弄去青.楼。柳大醉大了,直接在青楼的厅堂里手舞足蹈,那几个人趁醉滋事,把青楼的桌子椅子砸了。老鸨不干了,当即鸣鼓告官这事儿彻底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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