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叶恕行惊讶万分,但冷冽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从他身上掉了下去,他抓着头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在抽搐,“滚开!快走开!啊啊!”

“冷冽!”叫了一声,叶恕行飞快起身穿过满地的玻璃碎片爬到冷冽身边抱住他防止他再伤害自己,“冷冽冷冽!冷冽!冷冽!”他一声一声地叫着,咬紧牙关死死地把冷冽抱在怀里不让他再乱动。

“没事了!没事!没事了--别动!乖--别动--”叶恕行轻声安抚,在冷冽耳边不停地重复着,心脏好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直到身体绷紧的冷冽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他也才放松了同样僵硬的身体。

背后一片湿意,汗和血混在一起的味道--

“冷冽--”好像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但叶恕行仍然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微弱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叶恕行把头埋在冷冽肩上,一言不发。

“我又--是谁?”茫然的,不知所措。

此时的冷冽脆弱无比,叶恕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冷冽,很陌生,但他知道,不管怎样,他都是冷冽。

“冷--冽--”

叶恕行睁开眼的一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事实上他刚闭上眼没多久,一整个晚上的时间,他处理了冷冽和自己身上的伤,忍着疼痛站在淋浴器下冲刷着身体,直到背上的感觉渐渐麻木,流进下水道的红色渐渐变淡,他没有办法给自己上药,只有擦干身体等着血自己止住。手上缠上了绷带,薄薄的两圈,不影响简单的活动。

脸上的伤口虽然小却一直渗出细细的血丝,叶恕行没办法对着镜子贴了块创可贴上去,都处理好了之后,看着镜中的人,他撇了撇嘴。

“活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

的确,他家现在的情况跟战场没什么两样了。看着满地的碎片和东倒西歪的家具的时候,叶恕行有种尖叫的冲动!如果是被人抢劫就算了,遭了小偷也算了!他这算什么?他跟冷冽这算什么?夫妻吵闹?以前他们吵架哪次最后不是在床上解决问题的?现在好了,完全演化成“家庭暴力”了!

当他把能用的挑出来不能用的扔的,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叶恕行坐在沙发上,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卧室里,冷冽仍然没有醒,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晕。拿起手机,叶恕行按下了秦朗的号码,第二十一次呼叫,仍然无人接听--

他有扔电话的冲动。

叶恕行决定先做点东西吃,然后直接去秦朗的心理诊所找他。刚站起来,就有人敲门,叶恕行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准备先给门外的人来个破口大骂。

该死的秦朗!

“我--”打开门看清门口的人的时候,叶恕行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那个“操”字吞回去。

“早啊!起来啦?”小区居委会的大爷笑眯眯地看着他问。

“呃--是啊!您早!”叶恕行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嗯--”大爷打量了他一下,皱起眉,“你这伤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开车出了点小车祸。”把缠着绷带的手放到背后,叶恕行微笑着问:“您有什么事?”

“哦--年轻人,开车要小心啊!这次是小伤,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啊!”大爷语重心长地教育着。

叶恕行除了点头就是傻笑。

“对了!昨天晚上很多居民反映你这里声音很大,吵得人家觉也睡不着,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啊?叶恕行一惊,随后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家的狗长跳蚤了,我给他洗澡,声音大了点!给大家添麻烦了!”

“狗?”大爷一副怀疑的样子,“你养狗?有证吗?”

“这--昨天刚买的,还没来得及办呢!今天就去!马上就去!”

“真的?”还是一副怀疑的样子,“我能看看不?”

“不不!这--这还没弄干净呢!怕把跳蚤过到您老身上,再说这狗丑着呢!怕吓着你--”叶恕行不停地摇着头。

大爷反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老头活了这么久什么东西没见过,你一只狗还能吓到我?”

“真的真的!我就是把这狗买回来之后开车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没反应过来就撞车了!真的不骗您!”说完突然听到卧室里有脚步声,叶恕行知道是冷冽醒了!急忙回头朝屋里喊了一声:“旺财回屋去!不然今天没饭吃!”

“旺财?”大爷愣住了。

“对对!大爷麻烦您了!我今天就带他去办证,您先回去吧!我保证下次不会了!”边说边推着大爷转过身。

“哎?哎?你、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是是!一定算数!算--”话没说完叶恕行就把门关上了。背靠在门板上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再看,冷冽已经出来了,正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着,看到叶恕行,皱起眉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着。

叶恕行有点怕,怕他这一大早的又分裂出别的“东西”,他现在的身体是经不起“摧残”了。

“你--”

冷冽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有点吃惊的样子,说了一句:“你不是东署的叶警官吗?”

“哈?”

叶、叶警官?

第27章

叶恕行的记忆飘到很远,很远很远--很远--足足有半分钟,他才想起来冷冽上一次叫他“叶警官”是什么时候了--猴年马月!

那时候他们好像还处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一声声“叶警官”、“冷警官”全都是充满讽刺!之后冷冽几乎每次叫他叶警官的时候都是笑得一脸“淫荡”,但现在,他竟然又叫他叶警官,而且--表情十分的严肃!

完全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更别提淫荡了!这算唱得哪出?又分裂了?也许他应该庆幸,今天这个冷冽至少没有“野兽化”的趋势,看上去起码是个正常人。

叶恕行正在思考,站在客厅里看着他的冷冽也在思考,他不明白眼前这个跟他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这个地方他根本不认识,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自己现在混身酸痛不说,特别是脸上火辣辣地一片--等等!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冷冽抬起手,发现他除了脸上被人揍过之外手上也有一些细碎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处理过了。

“该死!我怎么浑身是伤!”一咬牙,牵动了脸上的伤,冷冽“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又接连骂了两句该死!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叶恕行眨了眨眼,看着愤怒的冷冽。你那叫浑身是伤,那我这要算什么?你已经是轻伤了好吧?

冷冽又向四周扫了一眼,他完全不认识这个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转过头看着叶恕行问。

叶恕行则是完全被眼前的人搞糊涂了,冷冽又分裂了?可是又好像有点怪,却又说不清楚哪怪。正处在头脑纠结中,叶恕行虽然听到了冷冽问题但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看着他一脸呆傻的样子,冷冽皱了皱眉,问:“你绑架我?”

“哎?”叶恕行愣了一下,觉得这问题有点熟悉,好像接下去还有一个问题,突然又看到冷冽一脸怀疑和难以置信,急忙下意识摇头,“不,我不是要强奸你--”

“强奸”两字一出,场面瞬间冷场。

叶恕行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他在说什么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冷冽的确是被他吓到了一下,不过回过头来再看叶恕行一脸悔恨交加想自杀的表情,反倒觉得很有意思。想强奸他的人不少,不过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亲口说出来。这让他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你想强奸我?”

“不是--我、我--”叶恕行结结巴巴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脸都要红了。他曾经是想“强奸”冷冽,可每次结果都是相反的啊!

“那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冷冽接上去说了一句:“我可不记得是我自己跟你跟你来的。”

“是我带你来的没错,可是--”你的确是自愿跟我来的啊!后面的话叶恕行觉得说出来眼前的人也不会相信,而且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有些事越解释越糊涂,所谓的越抹越黑!

“可是什么?”冷冽双手环胸,一副审问犯人的样子,“我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浑身是伤而且完全没有昨天晚上的记忆,现场只有你一个人并且没有被限制行动,而且--”眼神越过叶恕行看了一眼他身后柜子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叶恕行警校毕业那天穿着制服笑得傻乎乎的照片,“这里是你家吧?”

冷冽是个精英,这点没有人会否认,叶恕行也很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想到这个精英竟然知道自己被“绑架”了还一点也不害怕,还在这里帮他分析现场,是他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他叶恕行太没有信心?难道自己真的那么没有“杀伤力”?

“这里的确是我家--”

叶恕行话还没说完,冷冽突然来了句:“真够破的。”

什么?!

“破还不是你砸的!”叶恕行吼了一声,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好意思说他这里破,想当初是谁死赖在这“破地方”不肯走的!

“我砸的?”冷冽皱了皱眉,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昨天跟你搏斗了?”

不是搏斗,是你打我!叶恕行咬牙。

“难怪--”冷冽想起了脸上的伤,从疼痛的程度来看应该不会太轻,“你下手也真够狠的,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什么叫我下手狠?”叶恕行彻底怒了,这黑锅背得也太窝囊了,“你先看看你自己干得好事吧!”说着三两个解开了衬衫的扣子,转过身露背对着冷冽,“看到没有!你跟我到底谁下手狠?”

看到叶恕行露出背的一瞬间,冷冽的眼神冷了许多。

原本应该光洁的背上现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有些地方还破了皮,伤口还泛着新鲜的红色,应该是刚闭合没多久,冷冽一边看一边慢慢向叶恕行走去。

“这些,是我弄的?”完全不记得。

“废话!难道是我自己没事干在玻璃渣上滚着玩的?”叶恕行侧过头瞪了他一眼,才发现冷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身后了,正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的背,好像验尸官司在看一俱刚送来没多久的尸体--靠!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比喻。

“你、你这才是下手狠,还有我的手,整整五厘米长的伤口!我打你是纯属自卫!”被冷冽的眼神盯得直发毛,叶恕行刚想把衬衫穿上,背上突然一热,吓得他立刻定在原地。

冷冽在摸他!

准确地说是冷冽的手指顺着叶恕行背上一道比较长的伤口慢慢地划了过去,描绘着伤口的形状和长度。不知道为什么,冷冽划过的地方让叶恕行觉得比他的伤口还疼。

叶恕行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这就像情人之间玩过s游戏之后,其中一个指着激情时留下的伤冲另一个吼:“你看你干得好事?下手这么狠干吗?”

然后另一个摸着那些伤口说:“你不是就喜欢我用力一点吗?刚才还叫得很爽啊!”

打住!跑题了!

叶恕行停止胡思乱想,冷冽的手也停了下来。叶恕行问了一句:“你干吗--”声音有点无法控制地发抖。

“叶警官,我不明白你从一开始到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什么?我虽然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但相信你也知道任何时候只凭一面之词是无法判断任何事的。”冷冽很平静地说,那声音让叶恕行觉得他背上的伤真的是他自己在玻璃上滚来的。

污辱!这是对他人格和智商的污辱!

“我去你妈的!”像一只被踩到爪子的猫,叶恕行被刺激的不小,猛地转过身伸出受伤的手指着冷冽的鼻子,“少他妈跟我玩警察办案那一套,老子也是警察!别以为你失忆了就什么事都不用负责了,分裂了不起啊?你就是人裂了也没用!姓冷的你给我记住了,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算清楚!等你好了老子非抽得你家都不认识!”

冷冽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只包得乱七八糟的手,再看着气得脸通红的叶恕行,不解地问:“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失忆?什么分裂?”

这下轮到叶恕行不解了,慢慢放下手,深呼吸了一下,他决定一步一步来。先来个最简单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

冷冽皱眉,“叶警官,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说这一切是你恶作剧的游戏?”

“鬼跟你开玩笑!有恶作剧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吗?”叶恕行指了指自己的背,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喂!你现在到底是哪个冷冽?说说清楚,咱们也好商量一下。”

冷冽已经在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叶恕行了,“我就是冷冽!你让我说清楚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叶恕行抓了一把头发,每个分裂出来的都说他是冷冽,“我想问题个体一点,比如--你是温柔的冷冽、野兽的冷冽、变态的冷冽、冷血的冷冽还是--”

“叶恕行,你们扫黄组是不是没事干,闲到你异想天开来开我的玩笑了?”从叶警官一下子直接中叶恕行了,连客套也没有了。

叶恕行大喜,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就是冷冽,西署重案组的组长冷冽!要不要我拿身份证和警员证给你看?”最后一个字声音震得叶恕行头都歪了。

不过被冷冽这么一吼,叶恕行先前跟糨糊一样的脑子终于清醒一点了,昨天晚上一顿折腾,流血过多睡眠不足,再加上先前被其他“冷冽”给摧残的心力憔悴,可现在冷冽这么一吼,再加上那凌厉的眼神和厌恶的表情,就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他也就那次把冷冽内裤拉掉的时候见过那样的眼神,以后冷冽再看他不是邪里邪气就是充满算计和欲望!

难道,自己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瞬间,叶恕行好像被雷劈了一下,身体就跟触电似得轻颤了起来。

“你、你、你--”半天,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我怎么了?”他转变的太快,冷冽一时倒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么?”叶恕行问,这个问题此刻对他非常重要。

冷冽的表情有点怪,别过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不记得。”

不记得?叶恕行想了想,走到冷冽身后,在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手伸向了他的腰--

“你干什么?”冷冽刚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下半身突然一阵清凉。

叶恕行把他裤子给拉下来了。裤子是昨天晚上“战争”过后他给冷冽换的,带松紧带的运动裤,最大特点就是好脱!内裤,没有!懒得给他穿!

这次是冷冽好像被雷劈中了,拳头握得骨节泛白,磨着牙低下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叶恕行。

嘿嘿!真的跟那次的眼神和表情一模一样啊!叶恕行灿烂一笑,“想起来没?”

情景可以模拟,记忆可以重现。

冷冽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虽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费了老大的劲他才忍住把眼前这个男人踹飞的念头,因为他现在抬脚的话这个动作会很猥琐。一把把裤子提起来,冷冽额头青筋都暴出来了,“你一定要时时刻刻提醒我那次丢人丢到整个警界的事么?”

“我操你的冷冽!你明明记得还跟我装啊!”叶恕行激动的一蹦三尺高,狠狠拍了一下冷冽的肩。

“唔!”冷冽身体歪了一下,他的背好像也受伤了。

真他妈的守得云开见月明!叶恕行几乎要双眼含泪了,日子终于熬出头了,死嫖客回来了!虽然脑子好像还不太灵光,但只要人回来了就好,比起这个他再也经不起数十个“冷冽”轮番轰炸了!

“这个--”突然想到了什么,叶恕行用食指戳了戳冷冽的手臂,“有件事,希望你别介意,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心情。”为了不吓到人,还是先打声招呼好。

冷冽拧起眉,放下揉肩膀的手,“你又要干什么?你还没把绑架我的事说清楚--”

“那个不重要!”叶恕行搓了搓手,嘿嘿地笑,“重要的是--这个!”说话的同时整个人跳起来扑到冷冽身上照着还又青又紫却仍然很帅的脸狠狠地亲了下去!

“你!啊!”被啃了个措手不及,冷冽身体重心一个不稳,人笔直地倒了下去,这次当然是他垫底。

昨天是叶恕行当垫子,这下算是暂时扯平了!

当冷冽被叶恕行压在地上呻吟的时候,叶恕行阴笑着在心里想:老子说过一定会跟你把这笔帐算清楚地!

在冷冽胸口一顿磨蹭之后,叶恕行露出天真的笑脸,问:“我们俩的关系你想起来没?”

“你给我--滚下去!”

第28章

‘我们是情人!’

冷冽走在马路上的时候,脑子里一直不断重复出现着叶恕行指着他的鼻子说这句话的样子,那认真的眼神和表情没有一丝心虚,自然的好像在说“我们是男人”一样!

这是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从一个时空穿越到另一个时空,然后发现自己的灵魂附在了另一俱身体上,所以也拥有了这俱身体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情人。但这只是一个假设,想想就算了,因为冷冽很清楚他没有穿越,更没有附在另一个人身上,他就是冷冽,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突然有个男人指着他说他们是情人!

其实冷冽应该知足了,因为当时叶恕行的脑子飞快转了好几圈,在情夫、奸夫、情人、爱人、两口子等众多形容词之中最终选择了“情人”来形容两人的关系。

太阳很好,阳光有些刺眼,冷冽觉得脸上的伤又开始隐隐抽痛起来,也许他现在需要的是一瓶冰水,然后再好好想想那个叶恕行到底要干什么?

冷冽是个精英,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一点。他连被绑架都不怕了,还怕失去了自己有个男性情人的记忆!所以当他揉着头昏昏沉沉地准备去叫辆计程车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就窜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速度之快已经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一看就知道受过长期训练!

“冷警官!好巧啊!还记得我不?”

冷冽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笑得露出一口黄牙、又猥琐又谄媚的中年男人。

是他改造过的犯人么?

“你--”皱了皱眉,冷冽想从记忆中搜寻这个男人的影子,不过虽然头很疼,但他发现他好像似乎真的见过这个男人。

记忆像是被全部敲碎之后又重新装到他的脑袋里。混乱!

谁来在他头上敲一棍子吧!

“在这里遇到冷警官真是巧啊!上次的事好没好好谢谢您哪!”赵三胖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他指的是上次在医院他被人当成沙包打,是冷冽帮他求的情。可怜的赵三胖,他还不知道那个下令打他的人就是冷冽的爸爸。

“冷警官你这是出来散步啊?”说着打量了一下冷冽身上的休闲到不能再休闲的黑色t恤衫和膝盖上破了一个洞牛仔裤,以前只见过冷冽西装笔挺,这种打扮可是难得一见啊!虽然不难看,但还真是--别扭!

赵三胖尴尬地笑了笑,把眼神从冷冽的衣服上收回,抬头看着表情有点茫然的冷冽,“您这造型够野性的啊!真是与众不同!不过这衣服--啊!是叶sir的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赵三胖又笑得开了花,好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叶sir?冷冽怔了一下,难道是叶恕行?

“我就觉得面熟嘛!对哦!叶sir家就住这附近,您是刚从他家出来的吧?”赵三胖冲冷冽直眨眼,笑得暧昧,活像捉奸在床一样。

嗯--脑中模糊的东西终于好像开始变得清晰了一点了,冷冽想了一下,看似不经意地问:“你知道我和叶恕行--的关系?”

“唉?”赵三胖摆了摆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冷警官您就别保密了!你们俩这奸--这情份我要是看不出来就是瞎子了!赵三胖我也是卖a--也是过来人,思想也不是那么守旧的!你们俩两情相愿如胶似漆,好得快跟一个人似得!”这是马屁!赵三胖最擅长拍马屁!每次拍完马屁冷冽都会买他七八张碟。

冷冽的脸色有点变了,本来被太阳晒得有些红,现在则变白了。脑中清晰的东西又开始变得模糊了。

“我跟他,感情很好么?”他又问了一句。情报!他现在需要的是情报,一个完全没有头绪的人现在只要给他一个入口,那接下来的东西就会慢慢浮出水面。

赵三胖一听,觉得“大生意”又来了,马上马力全开,把冷冽和叶恕行的情感路程添油加醋,说得惊天地泣鬼神,精彩程度直逼梁山泊与祝英台、罗密欧与茱丽叶、西门庆与潘金莲!

冷冽越听脸越白,最后又变红。

难道他真的成了负心汉?像电视上演得失去记忆之后连自己什么时候娶了老婆都不记得了?这戏码也太老套了吧?但是--怎么会是叶恕行?那个叶恕行,叶恕行--

第2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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