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但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祈铭再次表明态度。
慢慢考虑,等你有时间可以来我们总部参观,就在双子大厦旁边,兴鸿集团那栋楼。不愧为市值数百亿集团的副总,对待想要招揽至旗下的人才,程晖极富耐心,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亲自下楼接你。
这不死缠烂打么?
罗家楠哐的拉开车门:走了!祈铭!
听罗家楠那语气就差骂街了,祈铭向程晖点头致辞,下台阶朝罗家楠那辆破车走去。破车旁边停着辆迈巴赫,车牌四个九,光是停在那不动就贵气逼人。
程晖目送祈铭上车,转身返回屋内。奢华的欧式大门在其身后关闭,完全隔绝屋内透出的光亮。罗家楠没急着打火,甚至连车也没上,点了根烟靠车门边上抽,低着头,不说话。
知道他又犯小心眼了,祈铭松开拽着安全带的手,探身伸胳膊越过驾驶座,拍拍罗家楠的肩膀,语气难得的温和:上车吧,不是赶着回局里?
啊,抽完这根儿的。
罗家楠闷闷地应道。刚才听程晖那番话,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以祈铭的聪明才智,本该有更广阔的领域施展拳脚。而那间位于市局地下二层的法医办公室简陋单调,和顶级实验室根本没可比性,完全束缚住了本该展翅高飞的天之骄子。
不。他忽然有些落寞。束缚祈铭的不是法医办,是我。
诶,他仰脸望天,没勇气回头与祈铭对视,有时候我觉着你当法医真是屈才了,姓程的那么有诚意,你就不考虑考虑?
没有回答,只有海浪的声音轻轻拍在耳侧。等到烟头都快烫着手指了,他才听身后传来一声笑叹
还受害者一份公正,对我来说比研发出任何惊世瞩目的产品都更有意义,还有,罗家楠,我爱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恃宠而骄的耍脾气,我可没耐心哄个超龄儿童。
祈铭的后半句,罗家楠一个字都没听清,耳朵彻底被我爱你仨字给堵上了。没记错的话,从来没听祈铭说过这仨字。此时此刻从祈铭嘴里说出来也并非表白,而是肯定,肯定他的付出与关爱,肯定这份命中注定要长长久久白头到老的感情。
掷下烟头碾灭,罗家楠上车撞上车门,一把扣住祈铭的胳膊把人拉到身前夜黑风高的,跟车里亲一下没人能看的见,剩下的等回家再
咚咚!
操!
背后传来的敲击窗玻璃的声音让罗家楠这火气蹭一下窜到头顶,当场骂街。祈铭都闭上眼了,听见响动赶紧睁眼错身,眼睁睁地看着罗家楠推开车门,怒气冲天地朝敲玻璃的人吼道:干嘛啊你?
那人往后退了两步,和一脸要杀人表情的罗家楠对视片刻,磕磕巴巴地说:那个罗警官,我刚接到徐总的电话说让让我给你从后备箱里拿拿两条烟带走
原来是徐立宁的助理,那个姓郑的。他表情拘谨,手里拿着两条中华烟,迟疑着是否要递给罗家楠。罗家楠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挥手:拿回去拿回去,我们是出来执行公务的,想让我犯错误呐?
啊不是我小郑仓促摇头,这是徐总的命令罗警官,您您别让我为难
罗家楠俩眼一瞪,毫不客气地回道:甭废话,你们这样的我没少见过,头天送东西第二天去督察那举报,怎么着,瞧我不顺眼啊?
没那意思,罗警官,您别多心。小郑见他不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车内。比起这个面带匪像的罗警官,那位长头发扎马尾的祈警官似乎更容易沟通一些。
然而祈铭并未理会,而是事不关己的错开目光,低头看起了手机。小郑正为难着,忽听罗家楠问:诶,正好,问你个事儿。
啊?哦,您说。小郑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他个子其实不比罗家楠矮,但气势上着实差了一截。
罗家楠朝别墅那边看看,确认没人往车这边看,问:你们徐总头上那伤,怎么弄的?
伤?小郑迟疑了几秒,不太确定地说:我也不太清楚,就刚过完春节没多久吧,有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医院接他,我到那的时候伤口已经处理完了,他也没说什么,就让我送他回家。
顿了顿,他试探着问:您问这个是?
就听罗家楠痞浑痞浑的骂道:我他妈就想问问,他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送烟?他怎么不直接搬箱现金扔我车上啊?
生怕这土匪打人似的,小郑一脸苦相地抱着烟溜回车上。
勾起的嘴角被手机屏幕照亮,祈铭心说罗家楠你可真成,打听线索,还能找个不被当事人提防的理由。
假装不忿的骂了几句,罗家楠上车撞上车门,语气立马比刚才柔了八度:听见了吧,春节后,时间点对上了,等排查完徐立宁的亲属关系,应该就能确认尸源信息了。
祈铭回手拽过安全带:那赶紧回局唔!
带着烟味的嘴唇压了上来,罗家楠跟饿了一礼拜的狼似的啃着他的嘴唇,直到缺氧缺到快背过去才不舍放开。发动汽车打轮拐出院子,上了大路,罗家楠一脚将油门狠踩到底
妈的,又加班!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超龄儿童楠哥:欲求不满.JPG
第十四章
罗家楠溜溜熬了一宿,给徐立宁三代之内的亲缘关系撸了个遍。第二天一早,叼着苗红从食堂给他带的包子,边吃边给组员们开会。规矩就是这规矩,谁主导调查案件,谁负责开会时进行信息同步。这是他第一次担任案件负责人,不但要做到对案子的细枝末节心中有数,还得汇整意见选取值得追踪的方向,进行下一步工作安排。
现在罗家楠算切身体会到何谓领导不好当了,拿主意最烦人。平时点个餐都犯选择困难症,何况是做调查凶杀案的决策了。俗话说的好,主将无能累死三军,他要不把条理捋清楚了害大伙做无用功,苗红第一个拿椅子拍他。
听完罗家楠对案件调查进展的陈述,陈飞低头翻看平板电脑上的报告为了响应上级环保节约的号召,会议用报告均使用电子档,只有归档留存的才打印。
祈铭给出的结论是,烂的就剩一副骨架的死者为玻璃厂伤者的父系亲属,结合罗家楠提供的调查细节,基本能确定徐立宁就是在玻璃厂受伤的那个人。但是罗家楠从早晨七点开始给系统里能查到的、徐立宁周围那些四五十岁的男性亲属打电话,除了一个去年脑卒中成植物人的,其他都活的好好的。
基因检测出错的概率可以忽略不计,至少祈铭不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陈飞思考片刻,问罗家楠:确定查到这个徐立宁所有符合条件的亲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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