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妈呀,这小祖宗怎么又来了,才隔一天啊。他、他坐了多久?来了多久?怠慢了他,他不会又折腾我吧。不管掌柜的心里怎样忧愁,这人他还是得喊,再不喊,他可就真成怠慢了。
“客观,您、您怎么来了,有什么需要吗。”
被这么一叫,闭目养神得睡着了的叶翔立马清醒了过来。警惕性太弱了,竟然让人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接近。虽然小孩子的身体不适宜熬夜。
看着那双清凛的双眼,掌柜的姿态放的更低了,再一次说道:“您有什么吩咐吗,如果需要衣服的话,我马上去做。”
叶翔平静地看着他,语气不急不慢地说道:“两件男装,两件女装,男装为6岁孩子大小,女装为13岁少女大小。”
忐忑着的掌柜得了赦令,立马欢天喜地的去做衣服了。每次感觉着精美的绸布在他手下一件件成形,掌柜的就像拥有了天地间最好最幸福的东西,那种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可惜的是自从战乱爆发以后,饥荒频发,再也没有人来买衣服、制衣服了。这是掌柜能容许一个小孩支使来支使去,却略有抱怨而没有怨恨之类的负面情绪之一。最大的原因还是叶翔本身的魅力。
掌柜的忙得欢天喜地,叶翔等得不急不缓,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等掌柜的忙完之后已是一个时辰了。
这时候叶翔站起身来,拿着掌柜递过来的衣服,转身把怀里的50文钱放在驻台上走了。他知道他会再追上来。
而掌柜的看着驻台上的50文有些发愣,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钱了,更不记得收到钱的滋味了。他不知道原来收到钱的滋味是这样的哽塞。他已经打算这次再没有客人来,他就回家安心种田去了。因为他还有妻儿要养,他是一个男人,不能再这样继续荒芜的守下去了。虽然这是祖传下来的家业,虽然他爱极了这份职业,但他同时还是一个女人的丈夫,一个孩子的父亲。他不能让他们挨饿,这是他的责任。
但这钱他还是决定还给他,他一个小孩子,更需要这笔钱吧。他已经决定回家种田了,家里的两亩田好好耕种,还是能勉强养活这一家三口的,所以在这个粮比钱贵的乱世,这钱还是还给他吧,就当作让他歇业前还能碰一下这职业的报酬吧。于是他追了上去。
叶翔走得不快不慢,当听见后头的喊停声时,他知道他该收买心腹的时机到了。在开始进店之后他就有留意到这个胆小怕事,会察言观色且细心的圆滑掌柜了,再逛青城时他更是不经意间在人们闲聊的地方打探了关于这人的情报。这人长辈皆逝,喜裁衣,有一妻一子,儿子痴画。现在战乱,制衣注定没有生意,如果再这样他绝对会饿死街头。他现在需要一个能帮他办事的忠心耿耿的人,有什么比他救他一家三口的命更让人感恩戴德的呢?有什么比他救他一家三口的命更让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呢?况且,如果实在掌控不了的话,他的家人不就是把柄吗。叶翔也不会用到这个把柄,他本身就有让人死心塌地追随的魅力,这是上位者的魅力,支配者的魅力。而叶翔从来就是一个支配者。
“客观,您的钱。”掌柜的气喘吁吁“本店今天衣服全免,所以这钱客官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需要粮,而我有。”叶翔没有接过钱,而只是用平静地双眼看向掌柜,带着上位者桀骜的语气说道“跟着我,你也有,布庄也会有。”这样桀骜的语气在他身上却丝毫不显狂霸孤傲,只剩下让人向往而信服的魅力。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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