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英,找我有什么事吗?”一身白衣,如同她名字一般飘渺的朵云有些冷淡的倚在药庐的门口,有些慵懒的淡淡的看着在无微不至照顾着灵儿的毓英祺,对于平日里都不愿与人过多交流的朵英,朵云有些奇怪,眼神里有带着询问与探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位大师兄的身上带着很多秘密,而就连他的人一般都像极了一个谜,让人琢磨不透。
“师父不在,玉坤的守卫工作归你管,是吗?”英祺没有抬眼,依旧用爱怜的带着温柔的目光宠溺的贪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灵儿。
“不要问这种没有实质性的问题,有什么事直说,我很忙!”朵云有些火大的看着英祺看都不看自己的高傲的表情,心里不明所以的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
“你在生气,这完全不像平时的你!”英祺有些错愕的抬眼看了看朵云,不知道这个平时连笑都觉得麻烦的师妹,今日里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大的怒气。
“我生不生气,要你管啊!多事!说吧,什么事?别拐弯抹角的!”朵云有些气闷,我怎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己还觉得奇怪呢!这与平时的作风也差太多了!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心情烦闷,看见朵英对自己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就生气,就浑身不舒服。
“最近小心点,玉坤最近的气息很不正常。”英祺敛了敛神色,关切的看了看那不太正常的朵云,那有些疲惫和憔悴的面容,丝毫遮掩不了那浑然天成气质。
“我知道,照顾好你自己吧!看看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得得死样子,一点大师兄的威严都没有,真丢脸!”说完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看着夺门而出的朵云的背影,英祺无奈的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关心人,也不用说的这么生硬啊!”
“气死我了!这个死朵英,还什么大师兄呢!眼高于顶的死样子看见就生气……从小到大就这样,十年了!还是那副淡然的死样子……”朵云一双薄唇嘟的高高的,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依旧在发泄般的往山下扔着石头。
“谁惹我的好徒儿了!”带着些长辈,却又不失可爱的语气,在背后缓缓的传来。
“师父……”朵云恭敬地对着空钰施礼,连忙退到一旁。
“别那么紧张,我没有那么可怕吧!怎么了,好像在生气的样子,我记得云丫头的性子好得很,没怎么生过气的样子啊!”空钰站在山边遥遥的看着远方,眼底尽是对后生的慈爱。
“还不是那个大师兄朵英,好好的叫我去,说什么让我小心之类的话,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都憔悴成那样了,还那么清高,爱答不理的,真让人讨厌!”朵云口没遮拦的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差点没闪到自己的舌头,有些懊悔的跺了跺脚,心中不住默念,“真是和纤纤小师妹呆久了,连那个直来直去的性子也学了几分,真是应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无疑,自己被毫不留情的污染了!”
“呵呵!云丫头也有这么可爱的一天啊!这样多好,原来那样太冷清了,让人不敢接近,这点倒是和朵英很相像嘛!”空钰回头看了看气的跳脚的朵云,依旧虚无的笑着。
“师父……谁跟那个死人像啊!我才没那么讨厌呢!”朵云气的两颊通红,有些哀怨的看着自家师父。
“云丫头,有些事是注定的,不要那么排斥,顺其自然就好!其实,朵英非池中之物,有可能的话,我们还会是朋友!”空钰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徒弟,说着虚无缥缈的话,让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而明显的朵云就没有听懂。
“师父,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他也配和师父做朋友!哼!师父,您今天好奇怪,说话好像很深奥的样子,恕朵云愚钝!”总觉得师父有些怪怪的,却说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云丫头可并不愚钝,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空钰笑笑迈着轻飘飘的步伐走远了,远处传来那依旧关爱的话语,顿时让朵云的心里暖暖的,被朵英惹出来的不快也消失了。
“巡山的时候,注意安全,多笑笑,为师觉得刚才的你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