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夜里,黑影攒动,来回的穿梭在玉坤的上空,身轻如燕,步伐轻灵,颇有一股暴风雨欲来的味道。
冽日收敛了气息,傲然立于房顶俯视着玉坤,将一切尽收于眼底。
“房上的朋友,今夜到访,不会只是为了在我这掌门的房顶上来欣赏夜景的吧!”该来的终于要来了,空钰收起打坐的双腿,轻轻的掸了掸白衣长袍,不经心的瞄了一眼那没有丝毫异样的房顶。
“不愧是玉坤掌门,我自认为像刚才那般可以躲过天下人,却还是被你发现了,看来,你确有过人之处!不过……也终究不过像是其他庸俗的人一样,那么的食古不化。”冽日飘然出现在空钰的房间用略带嘲讽的话语刺激着面前这个看起来颇有实力的一派掌门。
“何出此言呢?我自认空钰平生无愧于天生,而刚才的一番话,在下不甚明白。”空钰微微整了整眼睛,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一股由自身散发出来的特有妖气令自己的心陡然凝重了几分,不是因为此人有多大的能耐,亦或是有精纯的妖法,只是那种妖气,与自己那玩世不恭的师弟身上的致命伤所散发着同样的味道……
“你倒是很会装糊涂,不过,你该庆幸今天的我并不想杀人,但前提是把你身上的转生珠交给我。”冽日眼睛泛着悠悠的诡异的蓝色,瞅瞅天外的颜色,心知要是不快点的话,自己的身份恐怕就有暴露的危险了。
“你就是杀了我师弟空遥的冽日!”确实的肯定句,即便自己心里已然全部明了,但无意识的还是希望可以亲耳听见。
“不错,既然你知道,你就应该明白我并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可以杀你玉坤的第一个长老,就有可能杀第二个……我说过了,我并不想伤人,你只要将转生珠交给就好!”
“哈哈哈!冽日,你当真狂妄的可以,且不说我怎么样,你以为如果空遥师弟没有灵力尽失的话,你可以伤的了他吗?再者,要我交出转生珠,你一个妖物未免也太过自大了,此物乃玉坤镇派之宝,岂是尔等想借就借的。”空钰紧紧地盯着冽日那愈渐阴沉的面容,厉声说道。
“这么说,你是执意不肯给我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冽日腾空而起,手中凝起藤蔓无数,顿时,那些藤蔓象有了生命一般的迅速向空钰伸展开来,瞬间便将空钰紧紧地缠绕在带有剧毒的藤蔓之中。
“把转生珠交给我,否则……”冽日目露凶光,看着眼前这个道风仙骨的男人,有些难以想象,人性真的可以到如此地步吗?为了一个死物,不惜赔上她人和自己的性命吗?
“你以为就这样的毒藤蔓可以困得住我吗,你未免太小看我玉坤了!”说着许多明亮的光束从蔓藤的中间肆意开来,霎时间蔓藤呈焦灼状散落在地面上。
“什么?”看样子这个空钰还真有点本事,不管是什么厉害的人物,还从来没有谁可以躲过自己的藤蔓而毫发未伤的,而且,那刚才明亮的晃眼的到底是什么?像极了‘光闪’却又明显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冽日有些诧异的看着空钰,双手的手指不停地结着繁复的手势,一柄紫色的长枪被稳稳地拿在手中。
“光闪流!”白光骤起,跟刚才一样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光芒,四周被照射的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
冽日猛退几步,落在院落中,一团浓重的黑雾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了起来,避开了那颇具破坏力的招式,看了看周围燃烧着的花木,听着那火里面噼噼啪啪的声音,脸上多了一份凝重。
“你这般就不怕用尽你这身体里仅有的一点灵力吗?还是故意为之,等着别人来救你啊!”
“我承认你们的提前工作的确做得很好,居然肯为了我在这周围布下妖界最为繁复的结界,我是该为此而感到荣幸还是悲哀呢?还有,如果我没看错,这层结界等同于时间的凝结,从外界往里面看,一直会是一副那一个时刻的景物,永远都不曾有改变,也就是说,我们在这个结界里的事,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既然知道你还……没看错的话,你如今的灵力不足你原来的二分之一,你拿什么和我斗!”
“转生珠不在我这,即便在,我也不会给你!”空钰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妖物一定要觊觎自家的镇派之宝,按理说那颗珠子除了可以为佩戴人续命之外别无用处,那冽日到底要拿来干什么?
“哼!贪生怕死之徒,你这种人死了都活该!”冽日出手迅速,一柄长枪在自己的手中不断地翻转着,带动着周围的气流,像刀一般的直直的刺向空钰。
寂静的夜里,连一丝风也没有,药庐上空飘荡的白色的烟雾在夜晚竟显示出淡淡的青色,袅袅盘旋在上空,仿佛仙境,令人向往却又不敢轻易地迈进。
药庐中,原本守着妹妹的英祺微微的靠在床榻边,轻轻的阖上那如水的眸子,稍作着调整,以便明天一早可以有更好的经理来照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