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在瞬间被夹断。”
“我知道了,既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就没什么可惊慌的了,曼施坦因教授他们大概也能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发生。”路明非左右环视,“我们现在正在入口处,连前殿的门都还没看见,如果想靠炼金炸弹的爆炸將龙王引出来,恐怕我们还得接著走一段路。”
“內殿有一个巨型的蛇面人身雕像,雕像下的通道就是龙王寢宫,我们可以把炸弹留在那里。”零用她的镜瞳解读过青铜城的地图,有关这座青铜城的布局细节记得很清楚。
“那样也会很危险,如果龙王真的准备了丰盛的大餐给我们,那么我们很可能走不到內殿就会碰上巡逻的龙侍,从而被发现直接惊动龙王。”路明非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被刀剑损坏了大半的龙文,“这一次我大概没有用七宗罪砍出一条道路的机会,在听到七宗罪出鞘的第一时间,诺顿就能赶到现场。”
“顺著通风管道我们可以出去,领域的作用是转换元素,不会对人有阻拦效果。”零说。
“炼金炸弹也不能放得太深,皇帝摆宴的地方通常会在內殿,深入內殿很可能自投罗网。”
“可以在前殿,我们设定好爆炸时间,你的力气很大,对肌肉的控制也很好,我可以算出一条拋物线,让炸弹在落到內殿的第一时间爆炸,效果不会相差太多。”零说。
“就这么办。”路明非点头。
决定了以后两人都不多浪费时间,既然落地后的第一时间没有见到龙王,那就说明刚才龙王不在监控前面,他们得抓紧时间完成任务,不然等对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冷红色的火焰將他们的影子打在青铜墙壁上交织在一起,时不时有一两具蛇首人身的雕像倒在地上,路明非也见怪不怪的將它们提到一边,免得待会跑路的时候碍事。
但走著走著他们就不动了。
或许落地没被贴脸杀的原因,不是龙王刚才没有看监控,而是龙王的盛宴还没有准备完毕,龙王没脱开身,所以他们才没看见青铜城的主人。
“我们又回到开始的道路了。”路明非站在那根隨风摇摆的丝线前,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青铜大门,“鬼打墙,这种现象能用炼金学解释吗?”
“当然可以,青铜城作为炼金学宗师诺顿的杰作,你们脚下的每一块青铜都处在炼金阵列当中。”路鸣泽忽然跳出来说,“你问她,她当然不清楚了,能看出来有几个领域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哥哥你別强人所难嘛。”
“原理?”
“態度还真冷漠啊哥哥。”路鸣泽跳起来踩在一块雕刻著骏的青铜地板上,剎那间雷霆进发,劈头盖脸的打在他身上,等到一切平息,这傢伙的小西装甚至一点褶皱都没有出现。
“看见了吗?刚刚你们走过这块地板,但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可不是龙王心生慈悲,而是弟弟我不忍心看著哥哥带著心爱的女孩挨雷劈。”路鸣泽拍拍手从袖子里抖出一把铜粉,“现在它安全了,我扰乱了它的旋律流动轨跡,它就失效了。”
“真厉害。”路明非说(无感情)。“所以原理是什么?”
路鸣泽瞪了一眼路明非,似乎是在怪这傢伙毫无意义的捧眼,他摇摇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有时候觉得哥哥你还挺聪明的,怎么一到工科上就又笨回去了,哥哥你要是只有这种悟性,可就真打不过诺顿咯””
这话说完,他眼一眯,笑嘻嘻地又说,“所以要不要试试魔鬼的服务,炼金学理论到应用一步到位,甚至还能帮你完成你的终极理想,而代价甚至不用你的整个灵魂。”
“作为魔鬼你还真是敬业。”路明非无奈地嘆了口气,
“那是,毕竟很久没开张了,还白送了哥哥好几条外掛,再不敬业一点老板就得把我开除了。”路鸣泽拍拍胸脯说,“所以要考虑吗?代价只是玄之又玄的灵魂哦~”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好奇鬼打墙的原理。”路明非说,“如果在和诺顿的战斗期间他使用同样的炼金技术,会对我很不利。”
“你不是用过类似的手段吗?空间替换嫁接的手段还要我再解释一遍?文科生就业空间小果然不是没理由的。”路鸣泽也嘆了口气。
“所以说只要他在整个青铜城內,无论哪个地方,他都能够用上这种手段?”
“主场优势咯。”路鸣泽说,“也別想著破坏这个炼金阵列,它是青铜城运转的底层逻辑,当时你们想要脱离青铜城的时候,那些无处不在的青铜柱依赖的可不只是绝妙的机关术,不如想想当时是谁带你走进了诺顿的书房。”
“...是老唐。”
“未觉醒的诺顿將自己炼金学的硕果亲手送出去,这件事情听上去就很戏剧性不是吗。”路鸣泽说,“新仇旧恨,今天就是算总帐的时候了。”
“所以只要他的宴席准备就绪,我的下一步就会立马踏到他身前。”
“bingo!哥哥你终於又聪明回来了。”
“送零出去。”路明非忽然转头盯著路鸣泽的眼睛。
“所以说哥哥你该早点叫我出来的,如果你还没到三峡,我大概就会劝你不要带这个女孩下来了。”路鸣泽也看著路明非的眼睛,声音忽然软下来,“保护女孩最好的办法就是握著她的手永远不要鬆开啊,哥哥。”
“什么意思?”路明非莫名有些心慌。
“意思就是你站在原地诺顿也能把你送到他面前。”路鸣泽还站在路明非前面那块刻著骏的地板上,但原本只有半米的距离正不断的被拉开,路鸣泽在路明非眼里越来越远了。
“努力保护好自己的女孩啊哥哥。”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神话中的炼金刀剑在燃烧棒火焰的照耀下落地,毫不掩饰的杀机从路明非身上进发出来,一边的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下一秒那巍峨的青铜王座就出现她面前了。
他们身边的环境全变了。
一簇又一簇火焰在他们身后亮了起来,黑暗中一尊又一尊蛇面人身的雕像在火焰的照耀下垂首,他们佝僂著身体像是在对什么尊贵的东西行礼。
火焰以他们为起点接连燃烧,点燃成一条明亮的神路朝向黑暗的最深处,在那里百色的衣袍被映照而出。
他朝著零走过去,不,准確地说,他是朝著零面前的王座走过去。
青铜的在白袍人影的两侧生长盛开,侍卫紧紧跟在他的背后小步前行。
路明非转身和那人影对视。
举著矮桌的侍卫从君王的两侧穿过停在他们面前,侍卫恭敬的跪在了路明非身前,在他身后无数侍卫將佳肴奉上。
路明非握紧了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