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当梁晅缓缓埋入她体内,官旂忍不住这么想。他温热的吐息拂过她耳际,嘴里一遍又一遍呢喃着她的名字,嗓音低沉而压抑。
细碎的吻落在她侧颈,蜿蜒而下,直至锁骨。
「??疼吗?」
当两人彻底相连在一起,他轻抚她微凉的面庞,用指腹摩挲她的眼尾。
「嗯??」确实很疼。但这是她央求的,而他满足了她。
他亲了亲她柔软的唇瓣,「抱歉。」
她牵起唇角,笑了下,「没事。」这样才好。弄痛她,对他们都好。
「你后悔了吗?」
他凝视着她,眼底尽是深情,却也掺杂着茫然,而原因她再清楚不过。
「没有。」她摇摇头,又凑近他撒娇道:「你很难受吧?不需要顾虑我。」毕竟他对她早已顾虑的太多。
梁晅赤裸的上身覆着一层薄汗,官旂的手掌轻轻抵着他坚实的胸膛,感受那微微隆起的肌肉弧度随着呼吸一张一弛。
是救赎吗?他不确定。看着她腕上一道道或深或浅的割痕,他顺应了她的渴望。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他也存有私心。那一份,想佔有她的私心。
「官旂??」他扣住她的腰,小幅度地挺动下身。
她抿着唇,始终微笑着,泪珠却成串滑落,越掉越兇。他明白,她之所以哭泣,大抵无关疼痛,而是想起了另一个他。
于是他伸手,盖住了她的双眸。「你把我当成他,没关係。」
「你??嗯??为什么??」为什么甘愿迁就我到这种地步?到了嘴边的话语,被他顶了回去,又撞得破碎。她把他弄湿了,上下都是。
他落寞地笑了。除了爱她之外,再无其他理由,但他不能说。
「唔??你真的好傻好傻啊??」
官旂很清楚,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总是过于温柔,包容了她所有的任性。这九年来,她过得极为颓靡,若没有他,她或许早就死了。
「你不也是吗?」梁晅见到床单上的点点血跡,心里五味杂陈。
「我是啊。」一直在伤害他,也伤害自己。她的手攀上他的后颈,将他拉近,轻喘着说:「你再多碰一碰我,好不好?」
一小时前,是她当着他的面,一件一件褪去衣物,又趁他诧异不已时,把他的手摁向她的胸口。她看似想要他,可她这么做,其实是什么都不要了。纯粹地,拽着他一起沉沦。
梁晅揉上官旂胸前饱满的柔软,刮蹭敏感而脆弱的尖端。他埋头含上,几次舔吮过后,那里沾上了亮泽的水光。她难耐地闷哼,发出浅浅的、微小的鼻音。
快慰逐渐取代疼痛,从尾椎开始一节一节攀升。她的手再没力气搭着他,只能软软地垂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