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陆小凤之剑啸九天作者:墨锦妤
第3章
汉子骂骂咧咧的不愿放人,老管家随手在刚掏出的银子上按了一个手印,吓得那汉子扔下手里的孩子飞快的逃走了。他素来爱为难偷东西的流浪孩子,若有人拔刀相助正好,他能平白得到许多银钱,若无人相助,欺辱这些逆来顺受的孩子也总能让他异样的满足。
那孩子被扔到了地上也不哭,连灰也不拍,抓起手里的包子猛啃。叶孤城看着那孩子吃的狼狈,从旁边的摊子给他又买了一碗混沌,与方才老管家捏出手印的银子一起偷偷给那孩子递过去。此时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叶孤城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并未给那孩子大量的银钱。
那孩子愣愣的看了面前的馄饨半响,街边的手艺,皮却晶亮,衬着里面肉粉色的馅料格外诱人。他嘿嘿一笑,正想抬头对眼前的一老一少说声谢谢,抬眼之间,那一老一少却皆不见了踪迹。
“我叫……”嘴里还含着东西的模糊声音从传来,毕竟太过年幼,他呆呆的望了一会儿眼前的空气,暗暗决定下一次见到那人一定要告诉他他的名字。他叫,陆小凤。他想,跟他交个朋友。
叶孤城并不知道,他今日的举手之劳,解救的,是未来名震江湖的名侦探陆小凤。他头疼的是,如何带着老管家怀里的妹妹去寻找她的父亲,毕竟叶氏一族的名声太多敏感,太平王无论如何不敢要一个流着前朝血统的女儿。
思虑未果,叶孤城决定先带着妹妹回叶氏的别院。老管家似乎松了一口气,晚饭时分,多次欲言又止。
“忠叔有话不妨直说。”叶孤城用一方素白的丝帕一丝不苟的擦着手中几乎和他等高的剑。他如今身量不足,尚且使用木剑。只是这擦剑,是他每日的功课。他务必熟悉手中的剑的一寸一毫,熟悉得仿佛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老管家闻言一震,却终归还是开口“少主若要前往太平王府,请务必易容。”
叶孤城擦剑的手停下了。他毕竟不是真的孩童,他记得他从出生到现在的种种,自然,他记得跟他面目相同的,必然是他弟弟。再加上娘亲之前的话,他几乎可以认定,他的弟弟,就在太平王府中,且身份必然不低。
叶孤城闭上眼,将太平王府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蓦然睁开了眼睛。他的弟弟,应该就是太平王的世子。叶孤城的呼吸不复平稳了,因为他终于想起,太平王世子,就是让将陆小凤整得万分狼狈,却在陆小凤手中输得极为憋屈的,宫九。
叶孤城自习武起就追求心态平和,鲜少心境大起大落,这番却真真动摇了心境。那是他血脉相亲的弟弟,不再是书中的普通的角色。他怎么能允许他的弟弟为了衬托所谓主角光环而陨落。他不愿,不能,也不允许。
还有几分肥白的小手仿佛比手中的素帕还白净几分。轻微的颤抖之后,叶孤城继续平稳的擦剑。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切还没有发生,一切还来得及。
老管家在得到叶孤城的示意之后悄悄退出去准备易容工具,屋内一灯如豆,昏黄的灯光下,冰雪也似的孩童静静擦剑,一晌之间,静谧无声。
第5章人间只有相思分
太平王府内。
檀香木的大门外,太平王正牵着他的世子一脸肃容的站着。太平王眉目并不出众,却在眼角眉梢夹杂着几缕上位者的威严。一身紫色莽纹常服穿得一丝不苟,嘴角冷硬的抿起,眼底的神色万分复杂。
而太平王的小世子方才三岁,穿着绣纹精致的白色小袍,头发披散着,睡容还未褪去的小脸让谁也不忍心苛责他的随意。
太平王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一脸倦容的儿子,最终叹了口气,将偷偷倚着他腿的儿子抱起。“麟儿可是困了?”男子神色有了一些松动,不难看出对儿子的宠溺。他其实是很温柔的男子,这份温柔针对的,是他的血脉,以及,他挚爱的人。
被唤作麟儿的孩子摇摇头,对男子甜甜一笑。那正是宫九。对于面前的男子,其实他的感情是复杂的。虽然年幼,然而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的亲生父亲,是那个每月都会夜半踏月而来,将他揽在怀里,或者举过头顶玩举高高的男人。他尚小,只是隐约知道那男人在江湖上有些名头。诚然,两岁小儿并不能理解玉罗刹这个名字在武林的恐怖之处。
玉罗刹告诉他,他不叫赵麟,他应当随他的真实名姓姓宫。而他的名字,便是宫九。玉罗刹本人却喜欢唤他他福久,每每来时,都喜欢甜腻腻的叫他一声“爹的小福久~”,宫九虽然懵懵懂懂的觉得那样撒娇的语气并不适合这个邪魅的男人,却总觉得心口暖乎乎的。
他懂了一些事之后,那男人告诉他,福久,这是他母亲给他取的名字。他的母亲希望他一生福泽绵长,抵制永久。而他的母亲暂时离开他,不是因为不爱他,只是因为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个男人还告诉他,他们一家四口终归会团聚的,所以他要努力让自己变强大,才能去保护娘亲,才能去帮助哥哥。
那时候他还小,男人的话他并不是能听的太懂,只是男人提及“哥哥”这个词的时候,他小小的心忽然会跳的很快。有一种悄然滋生的温暖,却转瞬叫嚣着不满足。什么是不满足呢,是他还不是世子的时候,被别的王爷家的世子抢了心爱的小木马之后的心情么?是他两岁生日的时候,等了玉罗刹一夜却没有等到的时候的心情么?还是他被太平王王妃管束,不许习武,只能在佛堂抄佛经时候的心情呢?
仿佛都是,又仿佛都不是。
宫九并不能准确的描述心里对哥哥的情感,只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渴望。后来时过境迁,他年岁渐长,才终于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一种偏爱,在混沌未开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