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突然一紧。
还未反应过来,眼前情形猛烈一转,她跌入了宽阔的怀中,温热随之紧紧地缠绕上来,像是不肯罢休般的纠缠。
他手臂坚不可摧地桎梏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崔宜萝被他抱在怀中,坐在他劲瘦紧绷的腿上动弹不得。
她难掩意外地看着江昀谨。
从前都是她主动攀缠,若主动坐在他腿上,他只会冷言斥责,让她下去。难道是因这两日他们又毫无触碰,甚至连亲吻都无,他就按捺不住了么?
他破了戒,连一夜不得二回的规矩都不守了后,便要彻底放纵了吗。
从前他是不可能主动与她如此亲密的。
崔宜萝只佯装不知,眨了眨眼迷茫道:“夫君这是何意?”
他目光定定落在她面上,轻声问:“方才出府了?”
崔宜萝身躯一僵,脑中瞬间警铃大作。
她观察着江昀谨的神情,面上维持平静,若无其事道:“嗯,去了趟明华阁,裁了几身冬衣。”
她也不怕江昀谨查,她的确在明华阁中定了几身冬衣。
只见男人眸间骤暗。
正当崔宜萝疑心他是否察觉几分端倪时,下颌突然被修长的手指扣住抬起。
“呜——”
朱唇被含上吮咬时,几分痛感让崔宜萝本能地发出疾呼,却骤然淹没。
她下意识地想躲,但下颌被牢牢掐住,甚至她连唇都合不上,被迫被扣着齿关打开承受冲击,晶莹蔓延到了唇角。
他另一只手放在她腰肢上,不轻不重地摩挲。
多次下来,他又天资聪颖,已十分了解她,还未片刻,她就无了抵抗能力,无力地被他按在怀中亲吻。
许是禁欲几日,他此次来势汹汹,竟带着些不死不休的味道,崔宜萝无从抵挡。
酥酪香,修长的手指划向。
崔宜萝用一丝尚存的理智抵挡:“不——”
但很快她就说不出话,只得抽泣。他此时又似重拾回几分良心,另一只手轻抚着她凸起颤抖的蝴蝶骨,安抚一般地轻拍几下,但另外的又毫不留情。
他疯了。
她根本就没有引诱他,他却主动如此。
攀上前的最后一刻,崔宜萝想,他既是为欲,她亦不含一丝情意,只是各取所需,这并没有什么,从前那么多回,难道他们有为情而为吗?
根本没有。
她心中沉闷着,被他抱在怀中时,又升起不管不顾抛开一切的放肆的冲动。
崔宜萝好受许多,又很快失神,眼前日光恍惚。
他并不急躁,只是缓缓地亲着她,等她回神。崔宜萝有一瞬恍然,他这样倒像是在取悦她一样。
崔宜萝缩在他怀中颤着,咬着他的手指,直至她回过神来后,江昀谨才将她横抱起,穿过又一层绣帘,陷入重重红帐中。
崔宜萝只觉神思都混乱起来,灵魂打颤,像是浪潮打击礁石。
江昀谨不知何时喜欢上酥酪,但她却抵抗极了,但她讨厌的或许不是这个,讨厌的或许只是他太懂得如何夺去她的心神,让她的感触被完全掌控,撩起又落下。
他的乌发扎得她脖颈间难受,崔宜萝仰头躲避,脖颈紧绷,曲线流畅好看。
他实在太了解她了,他手段并不纯熟,仍显青涩笨拙。
但他到底从哪儿知道这些的?
这是崔宜萝漂亮的眼眸失焦时,脑中唯一的想法。
她一面抵抗,但被他紧紧抱着亲吻时,她又忍不住地回应,明明知道不该如此,但又抵挡不了他身上的温热。
她被抱着坐起,与他面容相对。
他轻轻吻着她,语气是不同于其他处的温和:“唤我。”
崔宜萝哪还知东南西北,睁着雾濛的眼睛,声音软湿:“夫君……”
像是不如他的意,崔宜萝瞬时间又说不出话了。
浪潮过后,江昀谨声音喑哑些许,又道:“换一个。”
崔宜萝不明所以,又有些恼怒起来,她一直唤他的称呼就是夫君,还能换成什么?
她存心与他作对,不仅是口中,但下一刻便被惩罚,两人之间变得剑拔弩张,谁也不肯低头,松口。
但在这场交锋中,崔宜萝还是输了,他掌握了她的命脉,她不得不服输。
崔宜萝气得咬他的脖颈,也不顾会否留痕,不知是否因为生气,她颤着怒道:“江昀谨,你太过分了!”
立刻停缓,崔宜萝乍然从高峰落下,松了口气,又已泄了力气,只得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