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这头很快便联络上了跟着崔宜萝的暗卫,得了消息便匆匆往卧房内走,只见卧房房门大开,闻风便也没多想,便进了房,拨开了绣帘。
自家公子背对着外头站着,背脊屹立紧绷,却莫名让人品出一股伶仃之感,再走近,便见他手上捏着一封被火烧了大半的信,修长的手指用力得发白,甚至用力到微微颤抖,似乎要将那封信捏得粉碎。
闻风硬着头皮:“公子……”
江昀谨利落将信放下,“说。”
他声音如浸了冰雪般寒凉,闻风又是不忍又是纠结:“少夫人她……方才刚出了城,往……望龙岗去了。元指挥使……他们今日在望龙岗集合整列,未时后便要出发南下。”
风雪忽然变大,开了一条缝的窗子乍然被吹开,窗扇狠狠拍打上墙壁,发出如惊雷般的巨响,炸在耳旁。
闻风吓了一跳,下一瞬,听到了江昀谨沉声吩咐: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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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崔宜萝难掩惊愕地看着江昀谨下马,大步朝自己走来,顷刻便上了马车。
他身量高大,将风雪交加下本就不明朗的日光更是挡了个彻彻底底,崔宜萝纤细的身躯被覆盖在他的阴影下,他沉在阴暗中的脸,如淬了冰般,带着骇人的阴寒和凌厉,她望着,心口莫名迅速跳动起来。
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往里挪去,但她今日选的马车并不宽敞,坐榻狭窄,她往里挪,江昀谨却步步逼近,直至将她完全抵在车壁上。
砰的一声,马车门关上,车内更是阴暗无光。
“你怎么……”
崔宜萝记得他临行前,一遍遍吻着她的唇,跟她说他会尽快回来,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不过半月回到了盛京,出现在她眼前。
侧脸被修长的手指划过,他冒着风雪而来,浑身散着冷意,崔宜萝乍然被他触碰,浑身一个颤栗,下意识地推拒。
双手被他一只掌轻而易举地就桎梏住了,崔宜萝心内发寒,忽而不敢去想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但她早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就明白了。
“你先放开我!”
阴暗中,男人极轻地笑了声,带着无限寒意。
“阿萝如今,是连骗,都不愿骗我了。”
崔宜萝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我……”
似乎不允许她开口,又似不想听到她的答案。下一瞬,下颌被掐住,他从来没有如此不容拒绝地,没有用过如此大的力道,崔宜萝连话都说不出口,只得对上他翻涌着巨浪的黑沉双眸。
晦暗阴沉的面容覆盖而下,带着汹涌的怒意,像是在撕咬地吻着她的唇瓣,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连晶莹溢满唇角也不能躲开,只能被他锁着索取,永远都再也不敢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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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黄心][黄心][黄心]
抱歉来晚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宝子们[红心]
第65章 连枝缠
疾风骤雪中,狂风卷雪疯狂拍打着马车门窗,但门窗紧紧闭合,马车内仿佛与外隔绝开来。
车内凌乱,博山炉连着案几摔在地上,里头未燃尽的香料狼狈地洒了一地,弄脏了原本洁白无瑕的羊毛地毯。
“呜……”
模糊的乌夜声再度响起,带着急迫的挣扎,却半点挣脱不得,声音被紧紧亚进车壁。
坐榻之上,只见身姿娇小玲珑的女子被安坐在男人劲瘦有力的大腿上,后背低在坚硬的车壁上。男人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一手恰在盈盈一握的邀间,一手按在她的后颈,强势地将人锁在了宽阔的怀中,不容她逃脱一寸。
他低头吻着,崔宜萝只有小腿能动,但她被他抱坐着根本踢不到他,挣扎间反而将坐榻上的几案都踢翻了,但即便车内已经一片狼籍,甚至香料溅起,弄脏了他霜雪色的斗篷,他也丝毫不顾,只抓着她不放。
她下颌已经算瑟无比,算瑟得无法合上,经潆四益,他却连停都未停止一刻,不断地所曲。
崔宜萝被风雪拍打得失去神智,根本无法去想他为何要如此所求,只想逃开。但她越想逃,他就越用力桎梏她,让她只能被他按在怀中,只能扬起脸成收,只能与他一人胶阐。
窗外的风雪声似乎减弱了些许,又被狠狠咬了一下,他终于松开她,薄唇已染上了与她的一样的氺色,黑眸更加漆黑暗沉,眼底翻涌的巨浪也并未缓解半分,甚至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山峰攀升,崔宜萝看着他浸满晴玉却阴晦得骇人的英挺面容,心中更是遵着本能地想逃。
他却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另一只空出的手两指扣起,在车壁上敲了敲。
叩叩两声,犹如击打在人心上,激起一片寒意。
“去清池巷。”
崔宜萝心口一跳,来不及思考他为什么不是带她回府,而是去私宅,但也顾不得了,忙道:“等等!我还……呜……”
他再度覆下来,崔宜萝已经快没有知觉,但仍能感受着几分刺痛。
马车已经开始走动,掉头,迅疾地往盛京城中奔去。
崔宜萝一点点感受着马车离盛京越来越近,离望龙岗越来越远,但捶打他胸膛挣扎的腕子被桎梏住,她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她从来没有见他如此强势,如此用力,如此无止境地所曲。
但她一直在倔强倨傲地和他对抗,甚至更用力地遥他,不知是他们之中哪个出了血,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许是她不断反抗,他终于妥协地离开些许,剧烈的斗争缓了一瞬,他冷厉地抬眼,下一瞬,她颈间传来一阵痛。
崔宜萝下意识惊呼,更用力地捶打推搡他的肩膀,“江昀谨,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