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心思细腻,琼贵妃诞下七皇子后更是谨慎多疑,他察觉不对,又派人暗查,不足为奇。”
崔宜萝点点头,听江昀谨又道:“若你身份揭穿,圣上是不会犯错的,在天下人眼中,不是琼贵妃欺君,便是楚家欺君,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不过他眼下不敢动你,这些日子来他在朝堂上又失了臣心,正分身乏术。但你出门还是要带好护卫,你总该告诉我,你去了何处?”
崔宜萝径直将手从他掌中抽出,似笑非笑地:“夫君不是一直派人跟踪我?怎还要我告诉夫君。”
江昀谨神情沉下,“那段时日,你那样频繁地见他。”
“那你现在知道了,我跟他并无半分干系。”
崔宜萝不明白,为何江昀谨会觉得她和元凌之间有什么,甚至说出“弃我择他”这样的话来,除却当初被他直言拒绝后,她的目标从来只有他一个。但江昀谨为何会这样想?莫非是因为中了迷仙引那夜,他赶来时,元凌恰好在一旁?
崔宜萝还没想明白,唇又被他咬了一口,带着几分怒意。
崔宜萝气得推开他,“你又做什么!”
她不懂他为何好好地又生起气来。他现下不仅不守规矩,连喜怒都不定。
她虽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江昀谨却不动如山,仍旧稳稳将她抱坐在腿上。
他视线紧紧攫着她的眼,极具侵略性地逼迫问:“那为何烧了我的信,为何要去青州?”
崔宜萝一怔,没想到说了这么久的话,江昀谨居然还记着这两件事。但下一瞬,崔宜萝记起她当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烧信,又是如何决定要去青州,有几分恼怒地咬唇别过脸,但她知道她不是在恼他,是在恼自己,被他牵着心绪走。
可她刚别过脸,他便贴近几分,她余光中仍能看到他双眸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这样具有穿透力的目光令崔宜萝不安极了。
“你以为
我要娶旁人,心里并不高兴,是不是?”
他果然敏锐。
他的话如一把锐利的剑直直穿透崔宜萝的心口,崔宜萝后仰与他拉开距离,“这与我有何干系?”
下一瞬,他就覆了上来,难抑地吻住她,似是已预料到她会推搡他的胸膛,极为熟练地抓住她的腕子,顺势按在了他的心口上,一边不断深入地亲她。
她双手贴在他心口上,感受到他心口震动。
他这副已经将她定义为她在拈酸吃醋而欣喜的模样让崔宜萝憋闷极了,但她越往后躲,他就缠得越紧地追上来,最后失去了一个平衡点,她倒在榻上,他也不放过,径直就将她压在身下,将她往锦被中越压越深,崔宜萝怎么咬他,他都不肯松口。
她反抗的呜咽声被吞没,只些许模糊地溢了出来。
她渐渐陷入浪潮中,被他勾弄着本能地回应了一瞬,他便更加汹涌地涌来。
直至身上一凉,崔宜萝才骤然回过神来,用力地推他。
“我不要,这五日还不够吗?江昀谨,你的规矩呢?”
他从前可是守着一夜一回的规矩,白日连碰都不能碰一下,眼下却堂而皇之地解开了她的寝裙,且这五日荒唐得几乎超出崔宜萝的想象,她只觉快被他撞散了,浑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特别是心口。
她几乎要怀疑他是否被人夺了舍。
江昀谨也未继续,只是看着她的眼底幽邃:“你不就一直想看我如此吗?”
她最喜欢诱引玩弄他,看他理智全失,看他丢盔弃甲。
崔宜萝被堵得乍然没说出话来,最终只能恼羞成怒地瞪他,不管不顾道:“无论如何,这半月我不想再有。”
许是知晓这五日有多放纵,江昀谨也未再说什么,认真地帮她将寝裙齐整系好,再将她扶了起来。
他压下眼中涌起的情.欲,崔宜萝垂眼向下,勾唇轻笑。
他平复了几息,方才开口问道:“用完膳一道回府?”
崔宜萝想起几日前她还向江老夫人道别说去青州探亲,且王雩姮搬进玉竹院,也不知江昀谨如何处理的,她犹豫了瞬,手忽然被拉起,按在男人的心口上。
手心震颤,他神情极为认真:“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信我,但日后若有这种事,你总该给我个机会,不是么?”
崔宜萝心中一震,仿佛跟着手心按着的他的心口一道震颤。
她还未回答,又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震在耳侧。
他抿了抿唇:“阿萝,我只想在你心中分量再多一些。”
手心里他心口震得更剧烈了,崔宜萝满眼错愕,手心直发麻,用力地挣脱从他掌中把手扯了出来。
“夫君如今倒是一点规矩不守。”
她只觉比她从前还要厚颜几分,她居然会被他攻得招架不住了,简直匪夷所思。
江昀谨眼底微漾起一丝笑意,也未再逼迫她回答,去外头吩咐传膳。
他像是终于被安抚好,不再像前几日那般放肆地发泄,用膳倒也未再强迫地抱着她用。
用过膳回了江府后,她才见到了荔兰,才知道那日她被江昀谨带走后,闻风就把她带回了江府。
“姑娘,这几日你去哪了,大公子他将你如何了?”
那日江昀谨突然带着一队人将马车拦住,荔兰也是震骇,但她又被闻风拦着,只得眼睁睁看着江昀谨将人带走。
崔宜萝摇了摇头,让荔兰不必担心,“我这几日一直在清池巷。”
听到她这样说,荔兰才放下心来,又道:“姑娘,那日我回到江府,便听闻,大公子在带人拦下姑娘前回了一趟府中,听闻王姑娘搬入玉竹院后,直接便将人送回了老夫人院子里,还将姑娘给的账册要了回来。”
崔宜萝只知江昀谨将事情解决了,但没想到在他一回府,还未在去望龙岗的路上拦下她前,就直接干脆利落,甚至不留一丝情面地将事了结。
见崔宜萝眼中闪过意外,随后垂眼沉思,荔兰也明白几分,“姑娘回了府,是与大公子和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