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夜里,西北风不停地呼啸,犹如鬼哭狼嚎,吹的她家大门响呱了一晚上,期间,有那么一瞬间,赵菊兰都感觉大门要被吹垮了,吓得紧紧搂住她男人的腰,大气都不敢出,当她听到黑球旺旺地咬叫时,她内心里的恐惧感陡然达到了顶点。
“狼,狼来了吗?”她嘴里自言自语着,却仍是没去叫醒她男人,知道她男人累的很了。
于是,就这样一直苦苦熬到了后半夜。
听到有人敲她家大门时,她这才起来。
她听准了,敲门的人是邻居毛红芳,她知道今早上,几乎全大队人都要早早的起来。
因为姚怀民的灵柩,要从麻油大队的大马路上经过,所过之处的人家,一般要在自家大门口点一把火,来为故人送行。
当然也可以不用去点,这件事,习俗上其实并不强制要求,就跟帮死者掘墓一样,都是村民自发的行为。
这时候,赵菊兰觉得是时候把她男人叫醒了,就起身,摸到火柴,把煤油灯点燃。
赵菊兰还没开口叫她男人,那刺眼的灯光,就把她男人耀醒来。
“天亮了么?”牛有铁揉着惺忪的眼睛问媳妇。
“还没哩。”赵菊兰说:“不过,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娃他红芳姨都起来了,刚刚还敲了咱家的门。”
牛有铁本想再赖一会炕,无意间,看到媳妇那敞开的胸口,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摄人眼眸,在她媳妇穿衣之前,他没皮没脸地把手伸了过去……
“干啥你?起来了,再磨蹭一时子,就迟的很了。”赵菊兰往那手上轻拍了一把。
她一夜未眠,精神都有些恍惚,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