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再问你一句,能不能种?”张大帅的声音沙哑,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在颤抖。
唐枭直视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道:“不能!……但是……”
“我他妈的不要但是!”
唐枭不听他的,继续往下说:“您给我点儿时间,不就是区区几百万大洋嘛!”
“区区?”张作霖瞪圆着眼睛,沉默了至少十秒钟:“可敢立军令状?”
“没问题!”
“小子,滨江道和依兰道的税收你可不能碰!走,给老子写军令状去!”
回到二十一师师部,唐枭写下了军令状,还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大意是,截止1926年年底,如果凑不齐800万大洋的军饷,到大帅府门前自裁!
抖着这份军令状,张作霖嘿嘿笑了:“哈尔滨商贾云集,你小子给我轻点儿刮地皮!”
往城墙下面走时,唐枭恍然大悟,这老头儿哪里是真想种鸦片,分明是要薅自己的羊毛!
收好军令状,张作霖眼珠子一横:“辅忱,你躲不过去,刚才捶胸顿足的力气哪儿去了?也写一封吧!”
张作相苦笑:“好吧,我吉林省奉献一千万大洋,应该可以吧?”
“辅帅玩儿赖,合着您就筹措200万哪?”这次轮到唐枭瞪圆了眼睛。
众人大笑。
晚宴摆在了师部。
唐枭和大帅的另一位副官王宪武、贴身侍卫赵有金以及日文秘书陈庆云都熟悉,可没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