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翘首以盼，一方争分夺秒，没有寒暄多久，参观了一下面米分厂的厂房，又有了江泉的保障，知夏很快就决定在这里购入第一批物质。
「我这次需要订20吨面米分，但是比较急，最迟后天早上就得取走，您看要是可以保证时间和质量的话，我今天就付定金。」
何大东本来听了数字眼前一亮，可是一听说后天得交货就有些着急——20吨在他们工厂全盛时期也就不到一天的产量，但是现在工人少，一天加班加点能有个10来吨打破天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不瞒你说，保证质量我们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时间上确实有些紧，你看能不能再缓两天？价格上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时间上确实是不能再宽裕了，但是不一定要新货，只要是近两个月的，也可以有一部分存货，我们主要想要全麦米分，不需要精加工，您看时间上是不是可以满足？」末世最迟三天就要爆发了，一定要在后天以前屯好这些必需品！
厂里有存货，这次能减少一些，自然是令人高兴的事情，全麦米分的加工速度要更快一些，这样看来，20吨的面米分后天早上交货，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而且这单做成了，以后说不定就是熟客了，何大东很高兴的答复知夏，「两个月内的存货还有一些，这样应该没问题！」
何大东对照着厂里的库存单和知夏讨论了报价，最后做主给抹了零头，算五万八千元整。签了合同，知夏就用pose机打了一半的定金给何大东，并承诺后天早上十点过来验货的时候就会结清尾款，随后会自己安排货车过来运走，希望何大东把他订的面米分集中放在一个仓库。
这都是小事，何大东立刻表示没问题。知夏接着向他询问附近的玉米加工厂和食用油加工厂的情况，他都一一为知夏解答，因为要抓紧时间安排生产，何大东没办法亲自送他们过去，还打了几个电话帮知夏联系。在门口一送走他们，何大东立刻回转，张罗着几个老工人开始生产。
知夏和江泉前脚刚走，郭全茂就慢腾腾地走进工厂，最近厂里没什么利润，散户那里他也没办法要回扣，想从成本上做做文章吧，那个可恶的黑胖子何大东就是不肯松口！要不是叔公看重姓何的，他早就使手段踢走那个碍眼的家伙了！
无可奈何又无事可做，郭全茂连着一段时间都是睡到自然醒，吃了午饭才到厂里点个卯。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厂房，今个儿竟然热闹起来，几台大机器都嗡嗡作响，郭全茂立刻清醒了——这是来了大订单了！
他兴冲冲的跑到正跟老工人商量事情的何大东旁边，虽然何大东还是对他爱理不理的，他这会儿也来不及生气，问道，「什么情况这是？有新的客户？」
何大东正在讨论重要的问题，被郭全茂打断，没好气地嗯了一声。郭全茂见他不准备继续解释，干脆自己跑到办公室去翻订单册子，一看是一笔急单，后天就要，上面写了库存提供多少、这两天生产多少，一目了然。
等何大东回到办公室，看郭全茂一脸笑意，条件反射地就戒备起来，这鬼东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郭全茂压低了声音跟何大东商量，「这单子要的急，我看也没必要紧赶着生产新货了，先把库存都垫上吧！又省事又省钱！」
何大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果断地拒绝，「本来都应该交新货的，是客户要的急，说可以用一部分存货抵，才这么商量的，我们都签了合同，定金也收了，厂里的存货很多是两个月以前的，怎么能给客户！」
「你干嘛在这较真！傻不傻啊！到时候换个生产日期的包装袋，谁知道是几个月以前的东西！」郭全茂一听何大东没这个打算，急了，「厂里那些存货就要烂在仓库里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销出去，损失谁负责啊？你负责呀？人家都说了要存货，说不定就是要倒卖出去赚差价，他赚也是赚，干嘛不给厂里赚！」
见何大东依然不以为然，郭全茂又说，「这样好不好，得的差价分你三儿，也算犒劳你为厂里辛苦这么久！」
何大东听了这话立刻火冒三丈，大声吼起来，「我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一天，砸我们厂的招牌？你想都不要想！」说完把订单册子一把夺过来，锁进柜子里，扭头甩上门就走了！
郭全茂见他油盐不进还敢甩自己脸色，气得直发抖！何胖子你给我等着，看我把厂子全接过来，整不死你！
☆、第十章劝阻
另一边知夏正坐在江泉的小面包车里，出发去几公里外的玉米和食油加工厂，并不知道这边有人对这批面米分打着歪主意。
在来的路上，知夏已经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因为建筑系的学费比较高昂，加上生活费，养父周泽学给知夏专门办了一张卡，每年往卡里存两万元，知夏毕业后的第一年，他怕知夏刚工作，生活会有困难，所以也没有停，六年下来包括利息，卡里有近十三万七千元。
因为过去对养父的误解，知夏没有动里面的一分钱，全靠和丁洋一起勤工俭学，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所以现在这笔没用的钱正好拿来收集物资，再加上辛苦工作了一年，知夏自己也有了近十万的存款，加在一起可以动用的资金就是二十三万。
虽然等末世开始，很多没有人维护的超市和商场都可以随时进出，但是这种地方不仅丧尸多，而且有些还被异能队事先扫荡过，剩下的东西不一定能用。
本来系统还从控制面板调出了位面兑换模块给知夏看，里面东西很实用，包括武器、特效药，还有食物，但是现在没有任何可以和晶核媲美的东西用来兑换，未未又一次被打击到了，照人类的说法，就好像守着一直能下金蛋的鸡，却没有饲料喂！
知夏安慰它，兑换粮食的价格偏高，用晶核兑换反而划不来，末世来临后，旧的货币价值会大打折扣，如今用来准备粮食，正是资源利用，才阻止了未未又要在他意识里蹲角落画圈圈的行为。
知夏让它帮忙查询了附近的粮食价格，这些钱刚好够准备20吨面米分、20吨玉米面、10吨稻米、10吨大豆、2吨马铃薯、2吨红薯、2吨食盐、1000桶5l的食用油和1000个猪肉罐头。
剩下的钱还可以准备一些营养补充剂，毕竟末世的蔬菜水果难得，虽然放在空间里储存几乎不会变质，但是补充剂体积小、方便携带，要不是因为附近没有压缩饼干的加工厂，知夏觉得在末世，不用加工就可以吃的食物才是最靠谱的食物！
也许是在末世过惯了，对于米饭、蔬菜和水果反而没那么执着，异能者经常要到野外进行任务，没时间也没那个条件开火做饭，这时候自然更需要方便携带的干粮。
当时在暴风聚集地，最受异能者欢迎的就是有面米分和玉米米分做成的干饼，口感味道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抗饿，还方便携带，随时可以吃。
至于大米和马铃薯，那是给留守在聚集地的普通人吃的，价格比面米分和玉米米分贵。60颗一级丧尸的白色晶核可以换一斤面米分和一斤玉米面，做成的饼子可以维持异能者一天的消耗，但是60颗白晶却只能换一斤大米，还不够普通人吃一天，到后来，聚集地的普通人也开始吃面米分和玉米米分做的面食。
猪肉罐头是知夏梦里才能吃到的好东西，聚集地的普通兑换点根本买不到，本来打算跟韩冯他们出一次任务，就算没有疫苗原材料，找到丁洋需要的异植种子也不错，再积累一些贡献点，换一盒猪肉罐头改善一下伙食，再好不过了，谁知道就这么回到了一年以前！
知夏今天的目标首先是需要时间加工才能得到的面米分、玉米面、食用油和猪肉罐头。
虽然c城的超市也有现成的，但是短时间大批量购入，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不如直接到加工厂找个理由订购，只要放在独立的仓库，等验货的时候他就可以趁别人不注意收到空间里，相对来说更方便也更安全。
粮食类的稻米、大豆都可以直接在回城途中的粮食批发市场得到，另外还有食盐必须分批去找。这样看来，回去必须想办法租一辆有司机的车子，不能总让江叔叔全程接送自己。
这些订单有的只需要付定金，之后取货的时候再结尾款，有些却需要立时付全款，这样算下来，还是有很多东西没钱买，回去还要和阿洋商量一下。
阿洋是奶奶辛苦带大的，但是和知夏一样一直很勤奋，他的存款虽然也不多，但是全部拿出来也有十几万，能多准备一点就多准备一点，两个人在末世的生活也不会像前世一样，吃了上顿就得为下顿发愁。
很快知夏和江泉就找到了玉米加工厂和食用油加工厂，因为何大东的面子，这两家接待的负责人很热情，对于知夏的要求都表示可以保证，并给了一个相当不错的价格，算下来竟然为他省下了近五千块钱，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玉米面需要时间加工，食用油倒是有合适库存可以直接运走,但是为了掩人耳目，知夏也提出会在后天早上一起过来验货。付了一定的费用，请两家把玉米面和食用油都运到面米分厂的仓库，这样可以节省知夏的时间。
猪肉加工厂离市区比较近，负责人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知夏的订单量不大，罐头这种东西本来就可以放，所以可以直接从仓库里提货。
对于一年中吃饱都成问题的知夏来说，随便啃一个面包都觉得好吃，味道鲜美、肉香浓郁的午餐肉罐头，简直不要太美味！
陪同试吃的负责人看着两眼放光的知夏，心里非常得意——这个看起来体面的年轻人吃起肉来这么迫不及待，可见咱们厂的罐头做的有多好！
知夏果断加定了500个罐头和两箱火腿肠，为避免往返跑，打算今天就直接付全款把货提走。
从加工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知夏的身体并没有经历末世一年的锤炼，此时也是疲惫不堪，倒是江泉还挺有精神，他甚至帮工人搬了一箱罐头到车上，可能是长期做白案工作，力气大体力也好。
知夏早就在系统面板那里看过江泉的信息，异能一栏标明的是“无”，也就是说即使末世开始，江泉也会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普通人在异世会有多辛苦，知夏自然是知道的。他们没有异能就不能出去猎杀丧尸，只能在聚集地内做一些贡献值极低却并不轻松的事，比如种植、清扫和筑围墙。
如果有异能的亲友可以接济他们还好，如果没有，辛苦一天也未必能换得充足的食物。在末世很多秩序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不那么单纯，很多普通人即使有异能者的亲友帮助，依然选择辛苦劳动。
一方面是因为这种帮助并不都是长久的，被抛弃的事情常常发生，而且异能者的任务非常危险，谁也不知道何时会因为家里的顶梁柱殒命，全家都面临饿死的困境；
另一方面，大部分人面对末世，内心还是激发了一些斗志的，求人不如求己，努力工作不拖家人后腿，是很多普通人内心的愿望。
像韩延傅一家这样逃避工作的，在末世其实是极少数。大概也是因为他们没把知夏当成亲人，不会心疼他，所以不愿意为他分担，心安理得的享受照顾。
江泉没有异能，他的妻子很快会变成丧尸，岳父岳母年事已高，就算将来他们听了知夏的话，躲开了被亲人咬死的命运，面对越来越多的丧尸和越来越艰苦的环境，他们能否生活下去，还是很让知夏担忧。
并不知道知夏在担心自己的江泉还以为知夏在为难这十几箱罐头要怎么带回去，就跟知夏说，「放心，叔叔送你回城里，你看要不要先联系你的朋友，东西是不是要送到哪里去？」
看着一脸真诚看着自己的江泉，知夏感到眼眶有些湿润，他没有犹豫，还是对江泉说出了实情，「叔，我并不是要跟朋友开什么批发市场，我是在为三天后就要发生的灾难做准备！」
江泉看着眼眶泛红的知夏，充满疑惑，不是要开批发市场？三天后的灾难是什么？难道要发生地震？！
「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越来越多的人会和婶婶一样高烧陷入昏迷，像我这样清醒的，就会具备一定的能力，类似电影里的超能力。但是如果一直清醒不过来，就会变成没有意识的丧尸！」
知夏怕江泉不理解，继续解释道，「丧尸就好像会移动的尸体，它们已经不是人类，而且以人类为食，只要被咬到，就会被感染，很快就会变成跟他们一样的怪物！」
知夏难过的看着江泉，「婶婶昏迷已经超过三天，基本上可以确定不会再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也是以丧尸的状态醒来，你们会非常危险！」
江泉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自己的妻子会变成怪物这个事实，他惊讶的看着知夏，有很多想问的，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是全世界范围的灾难，很快地球上的气候会变得古怪，昼夜温差极大，夏天和冬天几乎将一年分为两半，不是极热就是极冷。大批的动植物死亡，很快粮食就会紧缺。所以我才会提前订下这些粮食。」
知夏又一次劝江泉，「叔，婶婶已经没办法救了，去华都也是一样，江爷爷和江奶奶一定不会舍得离开婶婶，你要不要回老家看一看亲人，或者跟我一起走？」
☆、第十一章变异异能
想不想回老家看看亲人？那是江泉做梦都想的！
他18岁因为家庭贫困入赘江家，如今已经年近五十，和妻子江巧三十年夫妻，感情深厚，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孩子。岳父岳母对自己也好，把家里的铺子给自己经营，但是正因为没有两家共同的后代，他们还是担心自己会因为没有牵绊或者想念亲人离开。所以对他的看管极为严密，这些年条件好了，却连电话都不让他打回去了。
其实一起生活了三十年，怎么会没有牵绊呢？
江泉有七八个兄弟姐妹，却因为家贫，送的送，没得没，老家就只有一个哥哥还陪着亲生父母，他离开家，也是为了给哥哥结婚——他是自愿的，也非常感谢给了自己家的江家二老。他一定会像亲生儿子一样孝顺他们。
但是，他对家乡的亲人并不能完全忘怀。尤其是入赘后不久，得到家乡的来信，随信寄来了一双婴儿的照片，正是哥哥得的龙凤胎，在江泉心里，这真是最可爱最漂亮的孩子，可惜无缘见面！
知夏说的话，他也慢慢理解了，马上有一场灾难，不要说华国，就是全世界，都逃不掉，而自己的妻子阿巧，再也不能醒来，醒来也不再是她，而是一个吃人的怪物。
知夏说的很对，即使阿巧变成怪物，岳父岳母也不可能离开她，即使关着她，也一定会陪着她。但他又何尝不会这样做呢？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只希望家乡的亲人，自己牵挂的侄女和侄儿，能够在这场灾难中的活下去！
江泉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手指甲缝里因为常年揉面米分已经发白，他扭头对知夏说，
「谢谢你知夏，谢谢你信任叔，跟叔说了实话。既然三天后就会发生灾难，我就更不能离开你婶婶他们！」
江泉的目光极其坚定，让知夏心生感触，这就是有家人的幸福！
即便知道将来可能面对生离死别，却依然无法轻言放弃！
还好他有周泽学，有丁洋！所以他也一定会强大起来，保护他们！知夏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我也可以帮忙！我以后会很有用的！真的！」一天都恹恹的未未，此时也在知夏意识里小声地说到。
「嗯，我们一起。」知夏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忽略那条乱晃的毛绒尾巴，未未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时间也不早了，先把你送回城里吧！」江泉平复了心情，就对知夏说。
「不用了，叔，这里离城区很近了，我待会就到附近的车站搭车回去，要是方便的话，你能不能帮我这些罐头送到何叔叔的面米分厂，我后天过来一起拿。」
回去的时候也要路过面米分厂，江泉表示没问题。
「叔，不管怎么样，你也赶快准备一些能储存的食物吧，钱不用留了，留着也没用，以后肯定会有新的货币。」知夏接着又叮嘱了江泉很多事情。
看着比一年前更加稳重的知夏，江泉有些心酸，他还是个孩子啊，经历了父母双亡，还经历了什么，才会让知夏变得这样成熟？
江泉拍拍知夏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放心吧，叔叔什么苦没吃过，小时候差点饿死，还不是过来了？咱们一定会努力活着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江泉把知夏送到附近的车站，分别的时候知夏对他说，以后如果有条件，最好往四川的巴中走，那里是个好地方，以后可能会有大型的居住地，生活下去应该不成问题。
江泉没有问知夏怎么知道的，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男孩，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未来也许不会再见面，但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样，存在过，就是幸运！
到了城区已经快六点了，和家里通了电话，丁洋已经从外地赶了回来，也去超市买了大量的食物和饮用水。所以知夏也不犹豫，到了城区就换出租车往家赶。
白天的时候，手机里还有一通未接电话知夏没有接到，怕是之前联系的厂家，打过去又没人应，知夏一边往公寓的方向走一边再打着试试，还是没有人接。
路过门前长椅的时候，知夏发现已经不见虎斑猫的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去了，知夏有些难过，末世还没有开始，今天就面临了几场别离！
但是有别离，就会有相逢，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刚走到公寓门口，知夏就注意到有一辆黑色turbo停在门口的车位上。男生对车子都挺感兴趣，所以看到好车，总忍不住多瞄几眼，可就是这多瞄的两眼，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知夏和丁洋租住的学区公寓，一般都是刚入社会的单身小白领，开着车的有不少，但买得起两百多万的suv，恐怕也不会住在这里了。
末世的时候，想有一台车绝对比有一个老婆更难，暴风幸存者聚集地已经算财大气粗的，也只有不到30辆武装越野。知夏重生前最后一次任务出动的10台越野，几乎是聚集地一半的可用战斗车。
异能者随着异能的提高，速度也会变快，但是跟喝汽油的车还是不能比，起码异能消耗大，恢复难，一般的异能者除非万不得已，不会自己花力气跑远路。
知夏和丁洋没有加入中型以上的异能队，散队根本不可能有车，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总不会超过聚集地方圆20公里，尽量保证最迟隔天就能回。
也许是一年来对车的渴望，知夏不由得靠近那台保时捷，突然，意识里的未未激动地大叫，「这个吴维舟是变异的雷系异能！」
还没注意到未未可以准确叫出车主的名字并且说出他的异能，此人一定是知夏认识的人，光听到雷系异能四个字，就已经足够让知夏惊奇了。
在末世最常见的异能者主要有七种：
力大无比的力量系异能；
可以净化和操纵水的水系异能；
能够使空气流动创造风刃和风暴的风系异能；
自由改变土壤形状的土系异能；
自由改变金属形状的金系异能，
可以创造火焰的火系异能，
可以促使植物快速生长或枯萎的木系异能。
后来又出现了一些变异系异能，比如冰系异能，雷系异能，精神系异能和空间异能。这些异能激发的条件暂时不明，数量极少。就知夏所知，当时包括暴风在内的周边大小聚集地，只出现过一个冰系异能和韩冯这个伪空间异能。
据说人才汇聚的华都已经有精神系异能者和雷系异能者，无一不是各聚集地的镇城之宝。不过正是因为稀少，同类型的丧尸也不常见，所以他们提升异能等级更为艰难，但是比起同级的其他异能来说，可以说具有先天优势，几乎攻无不克！
就拿暴风的冰系异能者来说，虽然异能等级只是四级初阶，和杨华栋的四级巅峰，整整差了两个级别，但是据说其实力和杨华栋隐隐有抗衡之态。
变异异能若是高攻，可以抵消一部分异能等级带来的差距，这也是杨华栋为什么着急提升异能的原因——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个自己组队的冰系异能将来一定会是杨华栋的心腹大患！
难怪未未如此兴奋，在末世独自生活几乎是不可能的，它也知道地球的一句俗语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宿主要和丁洋、周泽学在末世好好的生存，需要更多实力强悍的同伴，这个吴维舟虽然在喜爱度方面让系统有些不爽，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为了宿主的安全，还是得接触！
感受到未未的催促，知夏走到车旁往里看去，只见一个面容冷峻，棱角分明的男子靠在椅背上，十分痛苦的样子，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正是激发异能的高烧反应！
未未迫不及待的把他的信息点出来给知夏看。
姓名：吴维舟
异能：雷系异能0级
生命：10点
威望：70点
实力：60点
魅力：70点
野心：50点
喜爱：60点
忠诚：50点
私心：30点
果然是和空间异能一样万中无一的雷系异能！也是末世堪称无冕之王的最强异能！
华国人在远古时期就对雷电十分敬畏，所以神话中的仙人渡劫都会出现“九天神雷”。现在已经可以科学的解释雷电的形成，但是其产生的巨大电流、炽热的高温、电磁辐射以及伴随的冲击波等，实际上具有的强大破坏力，和神话里的描述也不相上下。
雷系异能和火系异能一样是无中生有型的异能，异能者可以凭空创造出雷电，据说杀伤力极大，不要说低级丧尸，就是速度奇快、相当于三级异能者的智慧型丧尸，也能被二级巅峰的雷系异能者，瞬间秒成渣渣！
这么厉害的人形“雷神”就停在自家门口，要不要这么幸运！
等等，这个人叫吴维舟，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难道是他？
☆、第十二章甲方
在末世艰难生存的一年中，知夏和丁洋偶尔会一起回忆以前的事情。
两人工作的匠人设计事务所在c城算最好的设计公司之一，也是业内出了名的“难留”单位，如果不是在里面实习了整整两年并表现良好，他们也很难留在那里成为正式员工。
知夏的组长刘辉是一位颇有艺术家气质的中年大叔，常常顶着一头非现实主义的凌乱发型在办公室边听歌剧选段边画图。
知夏记得自己参与的最后一个项目，是本地的房地产龙头企业——天合置业集团，在江北区开发的80万方居住区。知夏所在的小组负责的是20万方的项目启动区，也是天合置业当年重中之重的开发计划。
于是末世降临前的整个上半年，知夏他们在组长的带领下，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跟这种叫“甲方”的生物一起进入讨论——改图——再讨论——再改图的无限循环模式。
天合置业非常看重那一年的启动区项目，刘辉亲自操刀进行总规划，知夏也参与了深入设计，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和天合的人沟通、开会，终于在一轮确认方案的会议上，见到了天合开发部的老总，大股东之一的吴维舟。
第一次见面，对方英俊却不苟言笑的样子就引起了同行美女同事小声的议论——这年头高冷的男神还是远距离观看才好，要是近距离变成了甲方，只会让人想哭！
知夏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因为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这种严肃的甲方往往有自己的思维逻辑和固有原则，想要打动和说服他们很有难度，这也就意味着设计人员可能要进行更多的探索和修改，才能投中他们的口味、满足他们的要求。
姑娘们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甲方颜值再高，也减轻不了她们加班改图的痛苦！
但是多接触了几次，知夏觉得这个吴维舟并不是想象的那样难相处。
相反，尽管他面瘫到你根本无法从其面部表情判断出他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但是他非常成熟并且理智，有自己的见解却不固执，常常会在关键的位置一针见血，提出很有建设性的修改意见。
慢慢的知夏发现自己还挺期待和这位年轻有为的吴总的见面讨论。刘辉开玩笑说组里只有知夏不憷吴维舟的冷脸，以后对接的工作就都交给他。
末日前的最后一次开会，在知夏开始异能的激发反应之前，因为是阶段性的成果，为了慰劳设计人员，天合置业的开发部请知夏他们组吃饭，席间竟然出现了两位甲方的老总，其中就有吴维舟。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刘辉所说，组里只有知夏不怕吴维舟，大家都自动把吴身边的位子空了出来，等落座了知夏才发现自己和他坐邻座。
其实知夏对于这种联络感情的场合不是很习惯。
匠人事务所工作氛围很好，但是现代职场，同事之间一般会保持令互相都舒服的距离，所以知夏和丁洋工作一年，依然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小圈子，既不用担心被排挤，也没有与他人保持热络亲密的联系。
偶尔有几次需要跟甲方一起吃饭，都是刘辉带着他们，席间只要端起杯子喝几次酒，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他们操心了。
看着同组的组花李曼既羡慕又同情的眼神，知夏觉得这餐饭能不能吃的好，还是个未知数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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