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念:哎?
沈不念尚且不知缘故,顾鉴却是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他推了推沈不念,对他说:师姐叫你呢,你快去吧!
沈不念点了点头,小短腿一阵风似的就奔向了沈清思,沈清思将沈不念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顾鉴忧心的问奚未央:师尊,我看师姐她好像心里挺恨那个沈家主的。她该不会要拉着师兄写血书吧?
奚未央:
奚未央无语的道:不会。割一缕头发足矣。
顾鉴闻言,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曹操就曾割发代首。既然如此,那么沈清思与沈不念,为何不可以割一缕头发以代血肉,就此同沈观榕断绝关系呢?
反正断发不痛不痒,剪了也还可以再长,在顾鉴看来,这简直就是最没成本的事情了!
沈清思暂且将沈不念带走了,屋中便只剩下了奚未央和顾鉴独处。真要分开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奚未央有许多话想要叮嘱顾鉴,可转念一想,那些话不是曾经说过了的,就是莫名显得苦大仇深的。顾鉴不过只是换个地方住而已,他就表现得这样放不下,未免也太夸张。
于是最后,奚未央只轻轻地刮了刮顾鉴的鼻子,千言万语的腹稿到了唇边,说出口只有一句:要好好地和不念相处,知道吗?
你这个小师兄啊奚未央叹息道:他就是个呆子。阿镜,你们是师兄弟,你要护着他些,知道吗?
顾鉴点头,奚未央却又道:护着他归护着他,可你的心思又太多,要你同别人相处,我也担心。你是个不肯吃亏的人,这原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阿镜,切记莫要太过争强好胜,成败从来便不是一时一刻能够论得清的。真要是吃了亏,你当场报不了,以后也总有能还回去的时候。只有一点,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你不要来告诉我。明白吗?
弟子明白。
没有人会喜欢遇事不决就告老师、告领导的同伴的。若是搞不定事就搬出自己上头有人,莫说是别人,顾鉴绝对第一个先看不起自己。
奚未央该说的话说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顾鉴了。他精心准备了那么多天的惊喜,可不能等着奚未央自己探索。顾鉴拿起自己的玉佩,同奚未央腰上挂着的玉佩叮咚一敲,其中全新的阵法纹样便浮现于眼前。顾鉴骄傲又期待的看着奚未央,问他道:师尊,这是弟子这些天,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您看怎么样?
顾鉴这点改良的小把戏,奚未央哪里会真的一无所知?他不过是不说破罢了。顾鉴这与其说是送给他的礼物,倒不如说是更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只不过,他的私心,恰巧与奚未央的,撞到了一起去罢了。
看你自己一个人,折腾了那么多天,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时间。奚未央将那玉佩叮咚再一敲,法阵隐没,凡事只要结果不糟糕,便可算作是好事,譬如你每日里痴迷于这些小玩意儿,但我却,很喜欢。
谢谢你,阿镜。
顾鉴:嗯!
顾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脚尖一掂,便又抱着奚未央的脖子,亲了他的脸颊一口。顾鉴和奚未央说:师尊要每天都和我见面啊~
奚未央点头,他告诉顾鉴:白天恐怕没空,如果要化影成像,恐怕要等晚上才行了。
没关系!
只要能每天见面,顾鉴就很满意了,他抱着奚未央的手臂,黏黏糊糊的撒娇说:那就等晚上。师尊什么时候有空,弟子就等到什么时候
胡说。奚未央捏了捏顾鉴的脸颊,威胁他道:你每天不按时早睡,以后长不高!
顾鉴:
无所谓。反正他是男主,样样都是顶配,区区身高,没准喝水吹风都能长个儿。
还怕他个晚睡?
顾鉴心里这样想,但话不能这样说。他得和奚未央说:那师尊,您每天早点儿。
早一点,就不会影响弟子休息了。
好不好?
没有人可以真的完全抵挡糖衣炮弹。顾鉴这一套撒娇组合拳打下来,直把奚未央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自然是他说什么都答应。奚未央被顾鉴哄得恍恍惚惚,心里还酸酸涨涨的想:看,这孩子多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