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些人,九成九是同一群人。他们当年害沈不念,为的也不是沈不念,而是顾鉴,是顾砚的儿子。
秦羡想要激活魔灵,司空晏大抵是人在贼船上,便就索性顺水推舟。至于顾硠,他无疑想要顾砚的儿子死。
个中纠葛,错综复杂,确如奚未央所说的,是各有所求。顾鉴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那些人本质仍是一盘散沙,就没什么好怕的。只是
顾鉴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你刚才说的这些,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顾鉴说: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一个人查了这么多!
奚未央道:你的性子本来就爱多想,况且这些事情,如同乱麻一般,有些又隔了多年,查访起来都需要时间,我与其告诉了你,叫你一直惦记着,倒不如等稳妥些了再同你说,也省的你凭添烦恼。
顾鉴扁扁嘴,说:你就是觉得我帮不上忙呗。
奚未央难得不顺着顾鉴的意去哄他。奚未央道:不论你怎样想,对于我来说,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比什么都强。你长大了,很多事情我也确实不能总不让你知道,我只是更希望,你能在该知道的时候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鉴:
奚未央除了在床上尤其听话以外,其他时候想要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顾鉴早就已经认清楚了这一点,只是他仍旧有些不开心,顾鉴嘲讽道:比起以前我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好歹现在,我也算是能适时的知道一点了。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进步呢?
你分明已经将顾家的事情查了这么多,亏我刚才还兴冲冲的同你说自以为的秘辛。顾鉴毫不留情的自嘲道:皎皎,你说得对,我确实不太聪明。
奚未央:
奚未央被顾鉴这番阴阳的话说得冤屈,他道:我查的是顾家与南境的关系,我怎么会知道顾家的家主和儿媳妇偷情?这事儿你若不从当事人的嘴里听见,难道还有密探能躲他们床底下听见吗!
且就算是奚未央手眼通天真能知道,他也对别人的那点子脏乱事毫无兴趣,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只有顾鉴这样八卦的人,才会听见了还要心生感慨,也不知他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兴趣爱好。当然,这段话奚未央不能说。
他只是想来生气,若说出门时,奚未央还兴致勃勃的想看烟花,那么他现在,大抵连把顾鉴当个烟花炸了的心都有了。
偏偏顾鉴还很没眼色的继续问:所以我在告诉你的时候,你是真的不知道?
奚未央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诡异的看了顾鉴一眼,说:我干嘛要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你不知道就好~顾鉴满意的点了点头,新鲜的瓜两个人一起吃,才有乐趣。要是奚未央只是为了配合他,那可真是想想都索然无味。
顾鉴拉着奚未央跑出客栈,他说:哎呀,还好烟花还在放,不然就全给那老畜生毁了。烦人。
奚未央:?
奚未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说话,不知者无罪,顾硠其实与奚未央同岁。
天上的烟火与街道两旁的火把,将长盈城的夜晚照的亮如白昼,街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顾鉴大着声同奚未央说:这里的热闹,和天瑜城的热闹不一样!
奚未央的心情渐渐转好,他故意问顾鉴:哪里不一样?
顾鉴认真想了想形容,最后说:这里比天瑜城的大方。
天瑜城之繁盛,如今可以称得上是整个北境的中心,而一个地方一旦太过于繁华,就注定会丢失一些它原本的东西。奚未央对此并不觉得可惜,城市变迁与人之岁月一般,不过只是历史洪流中的一朵浪,天瑜城也好,长盈城也罢,不同的时候,它们自有不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