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片刻的沈静後,凯文平静地说出早上的任务:“过会儿,当早晨叫我起床的演示结束後,你要把这房间彻底打扫一遍。不久後,你前面所犯错误的惩罚将在这里实现,这是你为我做出的第一件贡献。”

方镜锋本是打算静静听著,可是在凯文讲到一半时,一只脚突然踩上方镜锋双腿之间的昂扬,严厉并且坚定地向他的大脑传达去痛楚的讯息。

他嗷的一声几乎从地上弹起来,可是头顶却被刚才勾引出无限魅力的大手压住,即使双手同时使劲,也无法撑起凯文的一只手。

“承受我的力量并不应该让你难受,这是为了警告你,你的身体是我的东西,包括这个小玩意儿。现在冷静下来,并且忍住你的欲望,它不能释放快乐,直到我允许。”

方镜锋无法不屈服,他斗不过凯文,这让他非常沮丧。在虐待与杀戮中建立起的己身权威的自信,被颠覆得无影无踪,凯文的声音缠绕在耳边,一点一点地强迫他接受这重压。

“放松,如果你不放松,你的身体会受到伤害,相信我,这会让你一段时间内痛不欲生。冷静下来,你就会发现控制你的老二并不是一件难事。”

凯文的脚仍然无情地压住渗出露液的前端,同时小心地不踩住脆弱的中段。

方镜锋相信如果他愿意,可以一脚踩断它,实际上适格者就算踩断头骨也不是什麽难事,何况只是血管和海绵体组成的条状物──圆柱形物体的受力点在中段──他的脚趾踩上十几秒就会轻轻地抬起来,让血液重新倒回到血管里去。

几分锺後,那里就恢复了疲软的状态。

“好男孩。”大手又在方镜锋头上揉了揉,修长的手指顺便理了理他凌乱的发梢,露出他通常只在孤身一人时显露的无趣表情,而这点似乎让凯文感到满意,“你今天不再装出虚伪的表情,这是很大的进步。”

“本来我们来这里是为你挑出一条合适的鍊子,鍊子将拴在你的项圈上面,方便我在散步时牵著你,不过现在这里显然需要一番认真的打扫才能使用。”

凯文眼角的馀光瞄到方镜锋有点呆滞的眼神,显然他的小狗已经把注意力移到某个未知的事物上去,而不是认真倾听主人的命令。

於是他抬起小狗的下巴,逼迫对方把注意力转回现实世界里来:“有什麽问题?”

“你、你是说你会牵著我去散步?这样?”

凯文等到方镜锋结结巴巴地说完,才不慌不忙地命令他站起来。

在方镜锋舒展了微微麻木的膝盖,歪斜地爬起来时,屁股上突然遭到了巴掌的伺候,又脆又响。

“小狗”高声呼痛,这一下拍得俐落有力。

“我说过你做‘宠物’时是不准讲话的对吗?这是惩罚。”

方镜锋的脸有些微的扭曲和害臊,他为被打屁股而脸红,但是带著热气的掌心接触到臀部也引起了心头的某种悸动。

他想要更多,更多的拍打和折磨,以及在某个时刻被征服的念头。这种想法盘踞在他的心灵深处,偶尔会露出水面,对著思维吹吹风,而大部分的时候都被小心地掩盖起来。

凯文却看穿了这株掩盖在枯叶下的幼芽,他像个勤劳的清扫工,毫不犹豫地把奴隶思想中小心翼翼层叠在无数保护下的渴望揪出来,并且放在掌心细细呵护。

“小狗,我们有大把的时间来体会控制与被控制的滋味,大把的。如果你表现好,我会让你体会到什麽是真正的bds,而不是粗暴的虐待。他们是不同的,不要把你在那些劣质鞭子狂中的坏习惯带到这里来。”

“小狗”同意了主人的话,他偶然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且在追寻的道路上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但真正把内心中的欲望晒在太阳底下的日子并不多。

那些所谓同道中人教授的东西并不能满足他,他曾经以为虐待让他兴奋,於是虐待的等级被一再的提高,直至死亡──这种体验他在某个混蛋那里体会到了,却并未能充实他空虚的心灵──他仍然不满足,却不知想要抓的东西在何处。

也许他在凯文这里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第四章契约

“打扫时你不必是宠物,我希望你的打扫能力并不差,立刻开始动手。”凯文的声调永远没有起伏,彷佛不带感情,却有著奇异的压迫力。

方镜锋顺著凯文的指示,起身往走道尽头的房间走去,那里有打扫机器人,还放满了拖把、抹布和水桶,以及各种清洁工具。他犹豫片刻,只带著打扫机器人回来了。

他的主人倚在乾净的走道上,平静地注视著他空空的双手:“你的工具呢?”

他对著打扫机器人一摊双手:“这难道还不够?”

“不。”

这一声否定拖得很长,长得足够表现出凯文的不满。

他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也绝对不笨,搔了搔头便回去那间房间,重新披挂满工具後返回。这次他的主人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穿上衣服和手套,里面有很多金属的突出物,那些会划伤我的所有物。”

方镜锋在眨三下眼睛後,才反应过来”我的所有物”是指他的身体,这种说法让他的心如同小鹿一样跳出肋骨──但是这种比喻又让他的胃翻江倒海。

方镜锋按下打扫机器人的开关,二十年前的流行音乐响起来,而他遮上所有的皮肤,拿出除尘剂、除锈剂、上光剂、打磨剂,想了想,又挑出芬芳剂”木棉七号”──这家牌子包揽了人们从头发到厕所的所有清洗用品──他就这麽重装上阵地蹭回工具室。

凯文坐在不知从何处找出的老式摇椅里,手边矮几上是红茶,盛在描有精致枝叶金线的薄白瓷杯里,薄得甚至能透过杯体看见红色。

凯文舒适地坐在那里,翻阅著当天的报纸,平和地提醒他开始工作:”如果你在中午时打扫不完,就无法按时开始下午的任务,这将使你的惩罚加重。”

方镜锋立刻动了起来,他从未面对过如此庞大的清洗工程。

大面积的清扫工作可以交给打扫机器人,他得要不停地打开壁橱的门、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用适合的清洗剂擦乾净再回归原状。

这是一项令人疲倦的机械性工程,他根本不具备这种耐心,他的耐心只存在於寻找不再从恶梦中醒来的漫漫征途中──曾经他以为死亡能终结一切。

现在,他的耐性被好奇心与新鲜感绑架著,打开每个密封物时,都像发现宝藏的海盗一样兴奋。

在第一个柜子里,方镜锋发现了某种东西,像是酒瓶塞子,他刚想著为什麽要收藏这麽多各式各样的酒瓶塞时,凯文的声音适时响起:“那是肛塞。”

直白的解释令他脸上一热,却很快又被五花八门的肛塞吸引了过去。

蓝宝石水滴状,并且发出丝丝寒气,看不出原材料;木头材料的肛塞,在後面附有原料制成的狐狸尾巴,洗乾净那个马尾花了他不少工夫;和项圈连在一起的肛塞,被五条丝线编织成的花绳,金色的染料让它们看起来熠熠生辉。

种类之繁多令他讶异得合不拢嘴,在他玩得不亦乐乎时,凯文的声音又在他脑海里响起:“肛塞必须严格消毒,存放的柜子也是。你不想得肠道感染的,对吧?”

他斜睨了坐著不动,说话都不用声带的主人一眼,暗中哼了一声,手里却清理得更为仔细了。

他接著清理了”以无数条和头发差不多粗细的银丝纠缠”组成的项圈,从不同角度散发出星辰般的光华,在群星汇集处镶著一颗炽如鲜血的半透明琥珀,里面保存著一只振翅欲飞的小蝴蝶,小而完美,斑驳树干滴下血泪凝固成的历史。

正为这艺术品著迷时,凯文又打断了他的欣赏:“它不适合你,你的皮肤太白。”

他不快地瞥了一眼把报纸换成书的凯文,在心里诅咒著悠閒的主人,却又被看穿了:“我不会计较你在心里想了什麽,只要你不讲出来。不过我要提醒你,想得越多代表你的底牌越少。”

方镜锋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确定凯文能够看穿别人的思想,并且以心灵感应的方式与别人在脑海中直接交谈。这意味著根本没办法瞒过凯文任何事,而这令他很泄气。

注意到那句“只要你不讲出来”,恶作剧的念头涌上心头。他一边清洗著不断出现的新物品,一边在心里哼起京戏。

他很喜欢这种东方艺术,虽然从未有机会踏足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但这并不妨碍他透过网路来学习这种奇腔怪调的音乐。

凯文没有对这做法表示出反感,仍然读著他手中的书籍。方镜锋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也考虑过他可能正好喜欢京戏,但是後来又否定了,因为如果喜欢京戏就更加不能忍受低水准的演唱。

但过没几分锺,方镜锋就把骚扰的念头抛在脑後,完全投入到一边哼歌一边“把每样东西变得亮闪闪”的工作中去。不知不觉,在心里哼唱的曲调透过意识的防线,化成了可听的声音。

这时候,凯文终於有所行动了,他从书上抬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沈溺其中的”小狗”,食指曲起在木制扶手叩了两声──“小狗”理所当然地没有察觉──等他大步走进房间,拎著“小狗”耳朵走出房间时,“小狗”仍然一脸茫然。

“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方镜锋摇摇头,额前因为出汗而黏成一缕的头发跟著摇晃。自从变成适格者後,他似乎就再也没有出过汗。

“第一,你在哼歌;第二,我召唤了你,而你没有反应。”

“我没听见,主人!”

不满的咕哝出口後,凯文接著开口:“第三,你反驳了我。”顿了顿,他续道,“现在,我要惩罚你。”

这显然令方镜锋立刻热情高涨,种种幻想开始飞舞,对於凯文的裸体他早就想像了无数遍,甚至考虑过偷窥,可是凯文总是能在事情向猥琐发展前阻止。

现在,凯文示意他趴在自己膝上,扒下他的裤子,命令他双手扶著自己的大腿,同时抬高他的臀部。伴随著批评落下的是有规律的拍打,他感到屁股越来越热,好像烧红的炉子。

“你应该知道,不听话的小东西,我能听见你的一切想法!”

伴随这句结结实实的巴掌,方镜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还没感受到龙卷风的怒气。但下一秒短而急促的接触却让他叫出声来,非常的痛,并且迅速引起了火辣辣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颈环抑制了适格者的能力,还是凯文特别有力,但是以前这种疼痛只会在更大的伤害中出现,比如长时间的殴打。

雨点般落下的巴掌让他的屁股好好感受了什麽叫滚烫,他的後肩被一条手臂压住,手无法抚摸屁股来减轻些疼痛,只有咬紧牙关把每一分肌肉都绷紧,以承受那击打的力道。

他用眨眼把泪水逼了回去,觉得屁股肯定皮开肉绽,所以当他恢复自由後,第一件事就是抚摸臀部以减缓那火辣辣的痛楚──屁股上的皮肤光滑而乾燥,有些微的汗水,不知道是凯文手掌留下来的,还是他的汗──也许有些微肿,不过这种疼痛下不肿倒奇怪了。

凯文很满意他对方镜锋能力抑制的程度,现在他能够切实地掌握对奴隶的惩罚深度,而不留下任何身体伤害。

他转过方镜锋的身体,抓著两只不安分的手压在背後,另一只手轻抚染上粉色的双臀,揉捏著富有弹性的浑圆,满意地听到方镜锋发出嘶嘶的吸气声。

“用人类的身体去体验惩罚的滋味如何?”

方镜锋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在引诱他说话,聪明地没有回话,只是在心里大声叫道:真他妈的糟透了,可是为什麽我不觉得反感?

方镜锋觉得他是疯了,他被脱掉裤子,露著属於私密处的男根,被另一个男人按在腿上打屁股,可是为什麽他会有不该有的反应,还像被什麽东西挑逗般大喊大叫,心脏随著身体的抖动而发颤。

“你是受虐狂,我的‘小狗’。”

凯文双手固定住方镜锋的脑袋,迫使他看向那双好像凝固血液的眼睛,“你应该了解自己需要什麽不需要什麽,性虐和虐待是不同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并且我命令你忘掉那些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以你的态度什麽时候才能为自己赚到第一次性爱,但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现在,我问你,你是想再被打屁股,还是去做你该做的事?”

“小狗”聪明地选择了後者,一头钻进置物室,把每样东西掏出来清洗乾净再放回去,这花掉他整个上午。等他终於完成庞大的清洁工程停下手後,蓦地发现屁股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感了,摸上去偶尔感觉麻麻,却并不赖。

凯文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离开了阁楼,他一停手,那个平板的声音就钻过楼板,传进他的脑袋:“衣服脱了,下来吃饭。”

方镜锋厌恶地注视著狗盆里的粥,他已经对狗盆无可奈何了,但是为什麽总是粥,黏乎乎的!这让他的牙齿没处使劲还痒痒的,胃部却像被灌了水的气球般晃荡,他不满地瞪向坐在迷你酒吧台边的主人,想要表达他强烈的不满。

在他内心狂吼了一阵子“我会吐的”後,凯文终於有所动摇:“我没想到你对粥过敏,原本我只以为是肉的问题。虽然档案很厚,不过也有监视员记录不到的地方。”

你这个部门居然还监视我?

方镜锋心里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凯文用脚跟踢了两下坐著的高脚椅,他正确地领会了意图,窜过去把“爪子”搭上主人的膝盖,隔著柔滑布料,皮肤散发出的温度令他不想挪开手。

头顶响起打电话订餐的声音,他立刻反应过来凯文是不想让他暴露在外人的视线中,莫名的窃喜扫过心头後,他又陷入自己是否疯了的疑惑中。

凯文并未对”宠物”的心理多加干预,或者说他想要“宠物”自我醒悟,而不是他塞过去的。

快餐很快被送来,凯文和方镜锋同时预感这会成为他们以後一段时间的主要食物来源,主人调整了对未来的奴隶、现在的宠物的要求,他决定在宠物做出把厨房点著这种危险举动前,把调教计画修改一下。

饭食由“主人”喂给“宠物”,自然并且正确,方镜锋再度无奈地看著那蜜色掌心上的蔬菜,并且对自己被这种不算羞辱的羞辱给激怒而生气。

他不快地伸出舌头把蔬菜舔进嘴里,意外地发现凯文掌心的蜜色是他喜欢的蜂蜜,於是舔食的动作一再重复。

主人纵容了宠物的动作,代价是“第二掌”换成了他最讨厌的肉类。

他噘著嘴,不愿意继续吃,却被主人的威胁所动摇:”如果你不吃,惩罚将越积越高,任何与我对抗的行为都将导致你的惩罚,任何的。”

早上的场景窜入脑中,让方镜锋的呼吸停了一下。他既期待又抗拒那种折磨,即使面对死亡都没有紊乱的心狂跳起来,他还是用嘴含起那块散发出难闻腥味的肉,嚼了半天才咽下肚。

凯文最後还是以勺子让方镜锋吃饭而不是手掌,因为“小狗”用口水舔满了他的掌心来报复被强塞肉类的不甘。

中饭过後,凯文带著方镜锋来到浴室,把他按在莲蓬头下好好清洗了一番,就如同早上他清洗那些玩具般。

凯文的手腕有力灵活,几次他像发狂的猫般从水柱下逃走都被拽了回来,每一处隐密的角落都洗得乾乾净净後,凯文命令他趴在豪华浴缸石制的宽边台上。

在那儿铺著一大块乾燥的毛巾,方镜锋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麽时,就感到双股之间的秘穴被塞进了细管。他在心里呻吟,但又不敢动,因为“主人”的大手正按在他的後颈上。

有水流涌入了身体,温热缓慢。他憋红了脸,这种氛围并不好受,他不喜欢灌肠。

他试图哼哼几声表示自己的难受,但凯文却不为所动,只是在他的腰部来回抚摸著以示鼓励。接著,更多的温水灌了进去,他几乎觉得要坚持不住时,才被允许释放出污秽。

“你能不能出去?”

这句话在方镜锋心里说出来,凯文却只是耸耸肩膀:“难道我出去就想像不出你在干什麽吗?”

这话比什麽都让他觉得难堪!

满脸通红的灌肠结束後,总算没有再令他崩溃的事了。凯文命令他蜷进狗窝午睡时,他以为会闭著眼睛“听”两小时的世界,没想到头一沾著松软的枕头就睡过去了,直到一小时後被闹锺叫起。

凯文也打盹的在躺椅中醒来,去书房中拿出了一叠纸。那是契约的复印件,上面有两人的签名。

方镜锋注视著凯文的签名许久,字体普通而毫无特色,一笔一划都在该在的位置上,呈现一种计算过後的机械感。

“你下午的任务是抄写,把头脑放空,我不希望在你的思维中读到任何和契约无关的字眼。”

下午的时光静悄悄地在屋内漫步过,凯文坐在临窗的躺椅上,翻阅著资料与文件。他的新”宠物”坐在一个厚实的棉布垫上,像小学生一样抄写著奴隶契约。

奴隶:

我自愿无条件的服从主人,我将敬爱他、崇拜他、臣服於他,我的一切都将属於他,包括我的身体、爱、财产及思维,我的一生将跟随於他的左右。

他有权做他认为对我有益的事,并且无需顾及我的意愿。

我必须对主人奉献我的爱以及诚实,这一切将会换得主人对我的承认。

主人获得我的一切正常权力,这是在我自愿及必须的条件下所发生。

我将为主人的所需而努力学习和适应,这是我的荣幸,并且必将视为一种恩赐。

主人有权终止这份契约,而我并不具备这权力。

当主人觉得不愿再拥有我时,我必须接受这种关系的结束。

主人与我的关系将是秘密的、仅限於我们之间或者我们愿意透露的人之间。

方镜锋对这份契约嗤之以鼻,但这种行为才一冒个苗头,就被躺椅上暗红色的眼睛掐灭了。凯文知道他的一切思想,并且随时关注著,他只好小心翼翼的把一切与契约无关的词语扫出脑袋,专心於抄写工作。

主人:

我将拥有我的奴隶,从肉体到灵魂。

给予他食物、温暖与关怀,让他能够专心於服侍主人的工作,而不用为其他的事烦恼。

他将得到我的爱,并且感受到我所给予他的保护,我拥有奴隶的幸福与痛苦,我将掌握它们并且作出适当的处理。

我会确保奴隶不受到外界的侵害,给予奴隶必须受到的教育,我将任意使用他的身体,给予惩罚和奖励。我将扫除一切不该存在的思想,这将是无情并激烈的,我也将带给他服从的荣耀,他将能够享受主人所赐的欢乐,这应该是温柔及慈悲的。

我有权结束这份契约,而奴隶不得反对。

我将是奴隶唯一的主人,同时奴隶也将是我唯一的奴隶。

当我疲病或死亡时,我必须妥善安置我的奴隶,并尽可能地为其找到不低於我所提供之一切的未来。

方镜锋此时并没有去读这份契约,他已经陷入麻木的抄写里去,不动脑子地复制。

他渐渐忽略了身边的主人,集中注意力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弃出去,不然他这会儿肯定会在追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受虐狂,最後八成会偏激地用刀子什麽的在自己身上划点记号,看看会不会兴奋。

凯文了解方镜锋现在的状态、以前的状态,并且心中已经计画好了未来给予的东西,他是个具有自信与实力的主人,并且确认自己对奴隶的所有权,未曾有一刻动摇。

第五章新的含义

方镜锋再度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藉著室外有限的月光,他勉强看清眼前的棉布料。

回想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那间光秃秃的“家”里,他躺在一个巨大的“狗窝”里,这个狗窝有著纯棉的厚实里垫与皮制外壳。

他现在被一个男人唤作“我的小狗”,或者是“小东西”、“男孩”什麽的,被强制留在温暖的笼套里,并且用安全却限制的锁羁押著他,让他学会服从。

乾燥而温润的大手落在他的头顶,顺著发丝的方向理顺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凯文的声音在黑暗中氤氤散开,驱走了他恶梦中留下的残影:“你睡著时的梦吵得我无法闭眼,作为一个宠物来说,你取悦主人的能力太可怜了。”

方镜锋困倦地翻个身,躲开了那只手的抚摸,向来在夜半惊醒後,他都无法再入睡,通常都会瞪著黑乎乎的天花板,幻想不存在的怪物一直到天明,但现在他的打算被主人赶走了。

凯文打开顶灯,光明逼退了黑暗,也逼得他眯著眼睛坐起来。他面前是毫无困意的高大男人,男人才是掌握屋子里一切权力的人。

“既然你睡不著,就起来干活,不然你的梦吵得我连闭眼睛都做不到。起来。”凯文踢了一脚狗窝摇篮,看著他的小狗带著不满的表情爬出来,跪在他身边等待指示。

“洗衣间里有很多机器洗不乾净的、积有污渍的衣服,一件一件清理需要花去很大的精力,把你全部的心思放在衣服上,如果你做完全部的清洗,还没到叫醒我的时间,就继续拆洗所有房间的床单,并且确保晒到外面的竹竿上。”

“我喜欢阳光的味道,不要用烘乾机,也不许用洗衣机器人。”

第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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