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若说这首诗他是再熟悉不过,那下头的后四句便是他闻所未闻的内容。

“征袍未冷怜孤刃,雪魄堪熔铸剑魂。莫愁同斟无醉客,山河醒处共霜痕。”

后四句的手笔出自谁,一目了然。——温聿珣为他的诗题了后半阙。

谢临分辨不出自己此刻是个什么情绪,只觉脑子里像一团乱麻,他很少有这样几乎丧失思考能力的时候。

当初题下这首诗的心境谢临实则已记不大清了。他并非真正的寒门,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题下这首诗时确实有对陈疴积弊的感慨,但现今再回看,却只觉当时天真,对这首诗的最大印象也只停留在造势。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人拿着他的诗文字斟句酌的对下后半阙,写下他的未尽之语,告知他并非孤身一人。他以笔为刃,温聿珣便怜他孤刃;他欲斩痼疾,温聿珣便铸剑留痕。

谢临闭了闭眼,压住剧烈起伏的心绪。

温、执、昭……

他突然不想再去管那位所谓的北疆旧相好了。……也似乎知晓了温聿珣强娶他的原因。

只怕就是与北疆情人缘断后,偶然读到了他的文章。自觉遇上知己,又急需一段新的情感慰藉,故出此下策。

若是如此……那新婚之时,他说的并非是因为皮相,竟是真的?

他似乎破开大雾摸到了真相的一点边缘,又似乎绕得更远了。

他手指发麻地将书房的所有东西复位,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待做完这一切回到卧房,已是亥时了。

谢临的目光不自觉投向窗外。他虽暂且还没想好用怎样的姿态面对温聿珣,但人真一不回来,他又不自觉生了些烦躁。

思绪如此来回折腾几番,谢临索性起身,推门而出,正巧与来传信的知乐撞了个正着。

“公子!”知乐看见了他,像看见了救星似的,拽着他的袖子道:“侯爷亲卫刚刚传信回来,说侯爷在一斛珠里头喝醉了!此刻在酒楼里发疯,六亲不认!!据说已经砸了好几桌东西了。”

第27章 争执落吻

谢临赶到一斛珠时,老鸨正站在温聿珣那间包房门外,用帕子掩着耳朵探头往里张望,神色焦急又无奈:“爷,爷,别砸了,您消消气……”

话音未落,一个青花瓷瓶便“砰”地砸到了门框上,碎瓷片四溅,差点划到老鸨的脚。她吓得酿跄几步,被守在门口的亲卫扶住。老鸨余悸未消,一手撑着亲卫手臂一手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谢临走上前,从袖口掏了枚银锭塞进她掌心:“里头那位发疯呢,不必多理会。您先去忙吧,过后算一下损失,我们尽数赔给贵坊。”

谢临声音不算小,包房里安静了一瞬间,总算是没再往外砸出东西来。

他抬步走进包间,包房内酒气冲天,一地狼藉。几步便能踹到一个倾倒的空酒坛,桌案上的摆件、吃食尽数被掀翻,残渣碎屑落了满地,比走廊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聿珣阖着眼,醉醺醺地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听见脚步声,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望向来人。而后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又重新闭上眼。

他不说话,谢临便也没开口,而是执起门口茶案上的一杯冷茶,走到温聿珣面前,迎面泼了他一脸。

被兜头扇了个水巴掌,鬓发湿成一缕一缕的粘在脸上,温聿珣却仍然没有动,只听见谢临冷沉的声音在包间内响起:“清醒些了吗?”

温聿珣依旧毫无反应,听着谢临嘲讽的声音再度响起:“一晚上不见,侯爷成哑巴了?”

“说是来找我,找到花楼里来了?还玩起彻夜不归这套了。”

“……别逼我……”温聿珣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嘶哑得吓人,如破铜漏锅般,还带着浓重的醉意,让谢临差点都没听清。

“逼你?”谢临怒极反笑,拎起他的衣领迫使他抬头直视着自己,“侯爷说说,我逼你什么了?”

“不就是有事没赴约,至于让你喝成这样?”

“有事……”温聿珣轻哂,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倏然站起,抱住谢临的腰身一把将人扛起,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谢临浑身一僵,挣扎怒喝道:“温聿珣!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便被温聿珣重重地扔到了软被上。下一秒,温聿珣欺身而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神色晦暗不明。

“……阿晏,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才会让你如此的肆无忌惮……”

谢临气极,咬牙切齿道:“这话合该我说。”

温聿珣却像是没听到一般,像是被魇在某种情绪中,喃喃道:“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谢临蹙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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