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后,她把公告写在板子上放好。
弄完之后,她去给马春容和杨春妮打电话,告诉她们自己已经拿了离婚证和明天开业的事。
杨春妮接完电话后才相信,杨娇娇这次来真的了。
以前那个爱贺云成死去活来的女人,突然改了性子,离了婚,开了店,开始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这样也挺好的,当初她飞蛾扑火的想办法跟贺云成结婚,惹了他们贺家不待见,受了三年苦是应该结束了。
她现在也才二十三岁,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再过个一年的样子等离婚的事消了之后,可以再选个男人结婚那更好。
你一个住那里怕吗?杨春妮离公社也不远,想到她自己一个人住在那边也有些担心,要不然我今晚过去看你?
没事,我不怕。杨娇娇知道杨春妮的小孩生病才刚好,等孩子好了你再过来,顺便我给宝宝做套衣服。
她说完,又补充道:不过布你要自己带啊,我这儿就只有点碎布。
现在她的店穷的很,一块好的布都没有,她想给杨春妮的闺女弄点什么,也有心无力。
杨春妮听着她轻快的声音,放心了,她们两人关系好,所以她也不客气,行,等我过两天有空了我带囡囡一起去。
挂完电话,杨娇娇老老实实回家。
今天马春容不在,晚上她一个人吃饭。
白天还信誓旦旦跟杨春妮说我不怕的女人,到了睡觉时候在漆黑一团又安静得心跳声都能听到的陌生屋里,这会儿就觉得自己的处境非常碜人。
夜很凉,夜风透过门缝吹进室内,呜呜作响,像鬼魅在呜咽,偏偏风大的时候,还吹得门嘎嘎的响。
杨娇娇裹着被子,拿碎布塞住了耳朵,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黑夜弥漫,她微微咽了咽,最终拿着手电筒起床,默默点上了煤油灯。
房里烛火摇曳,昏黄旖旎,将她的影子烙在了窗口上。
屋外的男人本来都已经走出了几步,这会儿看到屋内突然亮起了灯,脚下的步子骤停,眸光锁住了房子。
过了一会,那道影子缓缓倒下。
他眯着眼,等了很久,那烛火却一直没灭。
想到什么,他轻笑了声。
见过她两三次面,看她洒脱,离婚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本以为她真什么都不怕,看样子现在是怕黑。
言家华最近相当的忙,白天除了上班之外还得抽空下队给队员做检查和宣传工作,晚上忙完下班,基本上已经很晚了。
若早知道她怕黑,他会提前下班过来给她壮壮胆,但现在这么晚,她也已经入睡,敲门只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