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作者:家奕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作者:家奕
“安小姐--”魏峥惊恐之下大声呼出,如雷贯耳一般,魏峥断线之时不忘把镜头对向同样惊慌的游客和满地的鲜血。而在那瞬间,情急之下断了电话。
魏峥是真急了下,冲过去想确认安以然到底有没有事,而另一边忙着拍照的三毛和和一刀小两口更是吓得不轻,差点儿相机都给摔了,跑过去拨开人群一看,满地的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吓得三毛跟一刀人都傻了,魏峥这时候跑上来,蹲下身把安以然抱着上马,而这不大半会儿牵马的人已经跑了过来。
这里因为紫外线极强,所以这边的人几乎一黑到底。虽然马的主人肤色无一处不黑,可从他泛白的唇色和惊慌的眼神足以看出惊吓不轻。这个村寨里的人没别的收入,旅游是他们唯一的生路。如果因为失事而让旅游局禁止上山,那全村人都得受影响。村里的马匹也都被训练得很温驯,以前从没出过事,今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有些后怕,村里的人都围了过来,用他们的语言低低谈论。
其实摔伤与村民无关,因为早在上山前叮嘱过游客,不能在没有马夫的情况下自己随意骑马行走,出了事一概游客自己负责。可这话是忠告而已,毕竟从没出过事,如今出事了,失事马的主人不可能不负责,当地旅游局不可能不负责。
魏峥跟三毛几人全都下了山,直到下午后两点左右,人才送进医院。
因为人一直没醒,魏峥也不清楚安以然到底是什么状况,毕竟他不是约克。守在病床前的是三毛和一刀小两口,魏峥送主治医生出去后再回来时脸色很沉。
到现在三毛跟一刀还以为魏峥就是安以然的男朋友,因为第一次她们见面时候安姑娘玩了一把失踪,那时候第一时间出现的就是魏峥,后来也没多问,就知道安以然有个极其凶狠霸道的男人,这次又在这里出现,而魏峥那么紧张的神情,实在是不相信都难。
见魏峥进来,看脸色三毛就感觉事情大了,这妞儿不会就这么走了吧,她看见那马没跑多远来着,几步就坠马了,应该来得及保护自己,至少不至于送命吧。
魏峥依然无视,转身走了出去,三毛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怪不得这妞儿醒来第一个叫她来着,“好吧,我帮你打电话,现在就打。”
三毛是没办法,安以然都这样了,身为朋友的她即使再对那男人有意见不能不打这个电话。拿着安以然的手机避开人,直接走了出去,这时候不能说安以然蠢她总能说几句那一直不露面的男人吧。电话一接通,三毛就大声斥责: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再铁石心肠也不能做到你这样吧?你知不知道可乐现在都只剩一口气掉着了?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可看在那个死丫头要死了都还在念着你的份儿上你就来见她最后一面。你如果有一丁点良心,你就出现,你要是还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坐着,我那么我诅咒你光棍儿一辈子,永远也别想找到别的女人。有钱了不起啊?可乐那是没脑子才任你摆布,你以为所有女人都是任人摆布的?收起你那套不切实际的女人,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没人权了…”
合计这口气三毛姐姐是从安以然开始透漏她男朋友是个有暴力倾向的时候就开始压着的,倒好,以前是因为人家男女朋友之间,怎么相处是他们的事,她作为再要好的朋友,建议是要给,听不听她管不了,也不能硬拆散人家一对儿不是?如今分手了,还不允许她这个身为好姐们儿的人出一口恶气?
别说是安以然这种跟她有点交情的,就算没交情的,三毛也不能忍受女人被男人欺压,这世界没了女人男人能撑得一片天嘛?呿,扯淡呢。
三毛是一口气了过足了嘴瘾,还在噼里啪啦的骂着,完全忘了最初的初衷。三毛从靠在墙面变成坐在走廊,因为累,挑着腿搁那正说得欢畅,没多久就看见走廊尽头走过来一群人,黑压压一片,风卷云涌般,气势汹汹的。
为首的男人就跟从黑客帝国走出来的杀神一样,威风凛凛,气势倒一片。挺拔身躯带着一股阴沉迫人的气息,强大的气场仿佛压退了身后一众。
三毛瞪大眼望着,还想揉揉眼睛确认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来着。然而另一边坐着的魏峥已经够站立起身,在迫人的压抑气息靠近时微微欠身:“爷!”
沈祭梵是坐专人直升机来的,魏峥电话挂断后当即就让人联系这边降落的地方,刻不容缓的上了机。四小时左右的行程,愣是缩减了时间在这时候敢了过来。
沈祭梵没有任何回应,挺拔身躯大步迈进,健稳的立在三毛前,微顿,道:
“说完了?”语气冰冷,如同刚从冰窖里起开的冰块一样寒气森森。
沈祭梵目光淡淡的扫在三毛吃惊不小的脸上,没在第一时间得到回应,当即便径直往前走,魏峥在前面领路。而沈祭梵顺势抬手关了耳际的蓝牙耳机,后面三毛在手机通话“滴”一声结束时才反应过来,伸手拍了自己一耳光,嘶地出声:
“母亲的,好痛!”当即又抬眼看过去,可乐妹妹的男人?三毛给刺激着了,真他么要不要这么打击人?这是要逼着她这个没男人的女人去跳崖么?
魏峥先进病房,把一刀小两口儿“友好”的请了出去,清场后沈祭梵才走进去。安以然意识已经快要模糊了,就等着三毛电话结束告诉她,他会不会来。
沈祭梵心口就跟压了块巨石一样,脸色被乌云罩住。走进去,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还残留着未清洗的血迹,露出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脸色几近死灰。带着氧气罩,看起来很脆弱得不堪一击。
沈祭梵深深吸了口气,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放缓了步子,稳步走过去,坐在床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安以然感觉到来人,又把氧气罩给拔了,微微转动头,望着身前的人,低低的说:“我要见他,他会不会来?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沈祭梵紧紧握住她的手,移到唇边,吻了下,低声道:“乖宝,我来了。”
她的目光稀稀落落的落在他脸上,却没有焦点,四周散落,她眼前的只有个模糊的影子,大脑一点一点回程,拉回快消失的意识试着喊他:
“沈祭梵,沈祭梵,是你吗?”
“是,我是沈祭梵,乖宝,我来了,别怕。”沈祭梵低声道,声音沉重得犹如千金重物压下,心底被层层绕绕的乌云裹缚,脸色暗沉得可怕。
“沈祭梵…”安以然眼泪滚了下来,沈祭梵当即伸手轻轻擦去,安以然低低出声道:“沈祭梵,你不要娶别人,我不要你跟别人结婚,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沈祭梵紧紧握着她的手,沉声而出,板着她的手轻轻贴在他的脸上,让她感受他的温度。气息极其低沉,轻轻吻了下她的手心,又抬手擦她的眼泪。
“那你娶我好不好?”安以然很想笑给他看,可力不从心。沈祭梵点头:
“好,我娶你,你什么时候想嫁,我就什么时候娶。乖宝,我保证,以后不逼你了。”沈祭梵眼眶有些红,天知道他看到她从马上摔下去时心有多慌,差点以为心脏都跟着停止跳动了一般,这个笨蛋实在是太折磨人,如果,如果这次能侥幸没事,往后,他一定好好看着,绝不再给她这样任性对自己不负责的机会。
安以然总算放心了,她赢了碍,在沈祭梵这里,她总算赢了一次。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她不想死啊,她怕死得很,可真的好累呀,浑身都痛麻木了,她想睡觉,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无力的出声道:“你别走,我不让你走,陪着我。”
“我不走,我就在这。”
沈祭梵温热的掌心竟有些出汗,看她缓缓闭眼,心底突地一跳,猛地握紧她的手,慌张之色瞬间爬上低沉的俊脸,急怒出声大喊:“约克,约克!”
沈祭梵声音一出早等在外面的约克已经和医院的医生快步走了进去,魏峥在看到约克也来了时就觉得事情大了,心底想着,这次一准得因小姑奶奶给玩儿完。
安以然浑身痛是因为摔的,内脏受到重力撞击,但没什么大事。至于呼吸不了,那完全是因为高原反应,缺氧,她要不是自己三番两次拔掉氧气,也不会再度晕过去。至于浑身的血嘛,那是从血库调的。因为是设计好自己控制血袋来着,可谁知道她先给摔了,摔下去时候压破了血袋,所以才有现场触目惊心的血红一片。姑娘自己本身,一点外伤没有。所以,总的来说,姑娘福大命大,完全没事。
…
安以然醒来时候已经出院了,人在宾馆。安以然睁开眼,眼珠子左右转了一圈,确定自己没事,还活着后试着爬起来,可没见到其他人。
安以然伸伸胳膊,扭了下脖子,又滑下床动了腿,没事?真没事?
她很诧异啊,怎么会这样的?明明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啊?用力吸了几口气,心口有些闷闷的痛。轻轻捂着胸口,了了,原来伤到的是内脏。
“醒了?”沈祭梵挺拔的身躯立在门口,双手插在兜里,语气神情有些淡漠。
“啊--”安以然被这声音吓到,猛地转过身,撑得老大的眼睛直直看着沈祭梵,足足三秒后才反应过来,他是真的来了,不是幻觉。
这反应过来后立马心里开心了,立马张开手朝沈祭梵扑去:“沈祭梵,沈祭梵你真的来了,我不是做梦,是你真的来了,沈祭梵,沈祭梵……”
双手紧紧抱着沈祭梵强健的身躯,俏脸轻轻的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深深吸着他的气息,低低的说:“沈祭梵,我好想你,是真的好想。沈祭梵,沈祭梵……”
一句一句的喊,声音软软糯糯的,直把铁石心肠的男人心给融化掉。她不需要说怎么样的好话,就这么乖巧的抱着他软软的喊他几声,就已经敌过千万种讨好了。头往沈祭梵怀里拱,拱来拱去后又仰头望他,眼里闪亮着耀眼的星星。
“沈祭梵,你说话碍,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无疑,姑娘已经忘了晕过去前沈祭梵都答应她什么了,所以这才又开始低低的讨好。
沈祭梵心底给腻得不行,因为实在抵抗不住这小东西的诱惑,所以想推开她板着脸教训她的初衷实现不了。控制不住的伸手轻轻扣住她的柔肩,往下移去,掌在她腰际,用了些力把她更近的带进怀里。
安以然一直望着他的脸,他虽然还是没说话,可他的动作已经告诉她他并没有在生气。眼底笑起来,松手又上举,圈住他的脖子,身高差太多,所以放弃去吻他脸的打算,直接撅起小嘴隔着他衣服亲他胸膛,低低的说:
“沈祭梵,我好爱你的,那天的话,我收回好不好?”
抬眼偷偷望了下他的脸色,抬眼的视线里是他大片刚硬的下巴。安以然微微后仰,望着他,看他脸色如初,撇了下嘴,真是挺可恨的,她都已经先让步了,他竟然还僵着。好吧,谁让他是大爷来着?本来这次,是她舍不得他,不是他要她怎么样的,反悔的变成她了,所以,碍,再接再厉。
“沈祭梵,沈祭梵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安以然低低的怨念着,又亲了下,抬眼望他。眼里哀哀怨怨的,“其实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吧?所以你来这里了。”
沈祭梵扣着人走出房间,套房很宽敞,地面铺了层厚厚的地毯。安以然光脚踩上去竟然感觉有什么不同,大抵是心思没放在这上面。
沈祭梵坐下,让她端端正正的站在身前一步之处,神情淡漠却又有几分懒散的看向她。安以然想贴近他,却被沈祭梵按在远处不让动,顿了下出声道:
“然然,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认为,我能听你摆布?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天的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怎么,现在要反悔了?”沈祭梵这男人真是挺轴的,那天安以然不也是这么被他逼走的,今天又故技重施。不过,再度如此,爷应该是已经掌握了那个度。
安以然挺尴尬的,好歹,也给她留点面子行不行?本来这种事女孩子来做就很为难了,他还有这么指出来。他难道不怕她恼羞成怒,又不干了嘛?
转头看着那边有椅子可移动,回头看着沈祭梵说:“沈祭梵,我能坐下吗?”
沈祭梵挑眉,示意她随意。安以然看着沈祭梵刚硬的脸颊,以前是真没现,他怎么会那么好看呢?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能勾动她的心。猛地转身,伸手捂住脸,连连摇头,花痴,大花痴,这男人她都用几年了现在看到他竟然还能脸红?
撇撇嘴,好吧,谁让她现在才现他的好呢?还好不晚,她用他几年了,他同样也睡她几年了,所以这个男人,她一定要拿到。这么好的男人,要推出去那也太便宜别人了吧。安以然自己心里不断的撺掇着,跑过去坐椅子上,顿了下,觉得有点远,又板着椅子往沈祭梵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