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蟹大将还要回去复命,所以这场酒也没有喝多久。
裴钱第二次下水,终于摸上来几尾埋河鲤鱼,大小都有。
小姑娘负责去鳞洗净,架锅起火,阮秀则是负责掏出厨艺。
一尾红烧,一尾清蒸,最后一尾最大的,做的是糖醋,也是裴钱最喜欢的。
都是硬菜,这条埋河的鲤鱼,搁在周边几个国家内,都是出了名的,赤尾金鳞,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半点荤腥味,味道鲜美至极。
自从多了个饭桶裴钱,阮秀好像又变成了以前小镇的那个打铁少女,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所以在饭桌上,宁远倒成了那个最斯文的人。
男人用的是碗,两个姑娘则是用盆。
……
日子稍纵即逝,数日后。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
裴钱抄完了书,正在船舱里头呼呼大睡。
小姑娘睡着之后有个毛病,喜欢不自主的磨牙,咯吱咯吱,跟一头老鼠精似的。
宁远独自坐在船头,还是没有喝酒,身形宛若泥塑神像,就这么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照宁远来说,其实水中月,要比天上月好看。
因为顺着水流的缘故,三人北行的速度并不慢,对照山水形势图来看,估计在明日清晨时分,就能抵达天阙峰地界。
宁远双手拢袖,望向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