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高楼内。
崔瀺抿下一口隔夜茶,看向对面那个白衣少年,继续言语。
“宁远不来还好,既然来了,见了那么多的蝇营狗苟,以他这种人,崔东山,你觉得会如何?”
“宁远是什么人?”
崔瀺自问自答,“很复杂,我曾派过不少人,去了他曾经走过的地方,打听到了不少事。”
“根据这些事,去抽丝剥茧,去分化脉络,最终得出了一个大致结果。”
崔东山追问道:“是什么?”
老人面无表情,“不知道。”
崔东山眉头都挤到了一块儿。
崔瀺叹了口气,缓缓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从未见过,有人的心境,可以如此杂乱。”
“宁远此人,看起来人性十足,很好算计,但是就算真去给他布局,到了最后,往往都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当年那场天下共斩,三教之中,有人认为,为了活命,刑官会倒戈蛮荒,与周密联手,
有人认为,那个十四境剑修,会秉承祖先遗志,在兵解之前,拼死斩杀几头大妖。”
“但是没有一个想得到,刑官真正所图,是剑开一座蛮荒天下,为家乡扯断万年枷锁。”
崔瀺伸出一手,指了指那个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