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殿下。”
“还望勿要辜负陛下的好心。”
蹇硕一阵错愕,没想到怯弱的刘辩,竟然有这般姿态。
一时神情有些复杂,作揖长拜后离开嘉德殿。
“兄长。”
“我们能活吗?”
刘协神情凄然,朝着帝陛呢喃道:“父皇,你的眼中难道只有大汉,只有万年,兄长与孩儿,难道都是可以陪葬的逆臣吗?”
“勿言。”
“能活下去。”
刘辩一扫以往的怯懦,拳头紧攥道:“蹇司马腰间有定业刀,是王太子的佩刃,八校王师多有随他征战的旧卒,只要不离开南宫,无人敢在内廷擅动刀兵。”
“王太子?”
“兄长,你甘心吗?”
刘协咬着牙,转头道:“北宫互伐,是你我身后的人在为我们争天子之位,为何你一口一个王太子?”
“父皇崩。”
“长兄为父,你可明白。”
刘辩双手抓着刘协的肩膀,摇晃道:“父皇定下王太子继任,蹇司马右悬中兴剑,左悬定业刀,一为杀人,二为护身,你看不懂吗?”
“你?”
刘协瞳孔紧缩。
生于宫廷,长于道人家。
原本不被他看在眼中,不被世人看重。
连刘宏都言‘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的兄长,竟然能懂得这么多事,还能说出这种话?
“孤怕了。”
“你年幼,少不更事。”
“未曾经历过宫廷争斗,没有见过朝堂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