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衜仰天而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作为执一国财政之人,他对于政治的嗅觉,不亚于荀彧,顾雍。
刘牧询问南行之事,却因麋贞怀有身孕而没有责令麋芳再度出海。
他为人臣子,自然要推动南行,而最好的人选便是麋芳,哪怕此去又是数年,或直接埋骨海域,都需以大汉为重。
是夜。
靖安坊,麋府
麋贞小腹微微隆起,望着满桌的餐食,无奈道:“两位兄长,小妹在宫中有吃有喝,每天还与人搓玉牌,何须如此铺张浪费。”
“补补。”
麋芳扒拉着饭食,含糊其辞道:“你是不知海上有多难,每天都没有什么好吃食,外邦的蛮夷,犹如食家禽之粮,实在难以下咽。”
“勿要胡言。”
“宫中有膳食,还需要补吗?”
麋竺训斥一声,又笑道:“小妹,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夜回宫的时候,多带一些物什,分发作礼。”
“不至于。”
麋贞抬手拨了拨桌案上的木制圆球,复杂道:“这是皇后赐予,陛下亲手所造,兄长可知为何物?”
“何物?”
“竟值得陛下打造?”
麋竺,麋芳顿时来了兴趣。
“天地。”
“我们所生存的天地。”
麋贞叹息一声,说道:“出宫之时,王尚宫有言,羊尚书说陛下想要观大汉南行录,让小妹从二哥手中取一本。”
“南行录?”
麋芳抽出丝帛擦了擦脸上的油腥,疑惑道:“南域之事?”
“不。”
“若是南域,何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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