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自己一生匆匆,再回顾仅是一个跳梁之人。
“孙文台。”
白君披头散发,狼狈无比,嘶哑道:“益阳长公主也罢,张温也罢,还有荆扬,三辅士人,你在他们眼中就是可用之人,借太上皇之言,跳梁者必被戮于剑下。”
“白道人。”
“你真是得天所眷啊。”
孙策冷声道:“江河淹不死你,挽弓箭簇都会脱离箭杆,持矛直刺者亦会脚滑,可你还是伤了,伤了就意味着会死,尔若是再吐不敬之言,某便杀了你!”
“那你杀吧。”
“某,早已备好了。”
白君扯开道袍,合上眼眸。
自戕是不可能自戕。
他非天子之臣,而是传道布学的仙君。
自戕只会死于无名,留下畏惧不臣之说,而使天子得‘授箓不佑’的污名。
可若是被孙坚所杀,他就是死于不臣之恶,未必不能被钦天监列入仙书道藏之中。
“铿。”
孙策起身抽出佩剑。
踱步右侧,将白君按在桌案之上。
倒持的剑锋,瞬间刺入其后颈,渗出猩红之血。
顷刻,帅帐之内,三人寂静无言,只有鲜血滴落在桌案上的声音。
“为何不杀。”
“尔等是惧了吗?”
白君缓缓睁开眼眸,讥嘲道:“你们想要借某来庇佑己身,从秣陵开始,便一路试探陛下恩赐的底线,真不怕上了战场,某带着你们父子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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