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灼一张脸涨通红，十八年了，第一次出了丑，还是当着这么多人。</p>
陈蘅落落大方，含着浅笑。</p>
两相比对，反倒是王灼显得有两分小家子气。</p>
郎君们对陈蘅的印象大为改观，与他们男子相比，她的书画不差，她的举止大方，自有一股子风\流之姿，看得越久，越是觉得好。</p>
不愧是陈氏嫡支长房的嫡长女，各世家大族都会全力培养嫡长女，将她们当成宗妇培养，因为她们是最好的联姻对象。</p>
有郎君是家中嫡长子的，看着陈蘅的眼光灼烈起来。</p>
晓进退，懂谦让，更有才华容貌，这样的世家贵女太少见了！</p>
即便陈蘅被五皇子退亲，这也不影响她的风华，只能说明五皇子没有眼光。</p>
王灼揖手，磕磕绊绊地道：“我……我的书法不……不……如郡主的……”</p>
陈蘅坦然大方地道：“是我的丹青不及王三郎君，王三郎君的水墨丹青宁静致远，雅俗共赏，颇有陶公之风，令人向往。”</p>
王灼转身，对着五位博士长身一揖，“五位先生，我的书法不如永乐郡主，还请先生评永乐郡主为第一。”</p>
“五位先生，是我的画不及王三郎君，他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p>
陈蘅丹青风格略输王灼，但在用墨与笔法上却在王灼之上。</p>
博士们一致认为陈蘅的书法比王灼优胜，却在丹青上争执不下便是这个缘故。</p>
五位博士面面相窥，能看到他们互相谦让又互相欣赏，心觉快慰。</p>
领首的白胡博士哈哈大笑，“几位，你们对他们的书法、丹青各有喜好，以老夫所见，水墨丹青，王灼略胜陈蘅；而书法上，陈蘅却胜王灼一分。不如……就评他们二人并列第一名如何？”</p>
四个互望，他们各有喜好，有的喜王灼的字，有的喜陈蘅的字，中年博士道：“我同意他们并列第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