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p>
莫四夫人道：“这事胡闹了，哪有女子入仕为官的道理。”</p>
“张女郎的才华不弱男儿，又心有志向，志在走出一条不同以往女子的路，她有此心，我又有成全之意。”</p>
才华再好，那也是女子，怎可入仕?</p>
“张女郎原是北方士族嫡女，父祖曾入仕为官，祖上还有人做过大理寺卿，最是熟谙国法。”</p>
无论旁人怎么看，陈蘅已拿定主意要给张萍这个机会。</p>
因人施用，这也是一种本事。</p>
陈蘅如此行事，也是告诉世人，她不会走女子的老路。</p>
莫老夫人心下沉吟，昨晚莫十一郎将陈蘅的墨宝交给老太爷鉴赏，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字好画，老太公瞧了良久，沉声道：“莫、陈联姻，怕是难成。”</p>
莫三舅也觉此事能成的希望不大。</p>
陈蘅身边的慕容慬，能文能武，相貌又是无双的俊美，瞧着更比莫恒之还优上几分，更难得人家是一盟之主，振臂一呼，一呼百应，属下能人异士辈出。</p>
莫恒之虽有才华，却到底只是一个文弱书生。</p>
今儿陈蘅说出让莫氏子弟任永乐县令的事，就已经明确的表示，她对莫、陈联姻并没有任何想法。</p>
陈蘅对莫三夫人道：“三舅母，张女郎想早些去永乐县，今儿要出门采买，还请三舅母使一个沉稳仆妇帮衬。”</p>
莫三夫人当即吩咐身边的仆妇。</p>
莫老夫人面露倦意，“儿妇、孙妇都散了罢，永乐与三儿妇留下。”</p>
孙媳妇们不语，甚是恭谨。</p>
莫四夫人愤愤不平地道：“母亲要留三嫂说话，我就不是儿妇了。”</p>
莫老夫人道：“你且回房照看你两个儿妇，现下都有身子了。”</p>
“她们身边自有仆妇照应。”</p>
莫老夫人摆了摆手：“且把老四那边打理好。”</p>
完全不理莫四夫人说的混话，她这些话倒是听得多了，最初刚娶进来地还谨慎几分，见她是个豁达、开朗的，后来越来越过分。莫老夫人罚也罚过，训也训过，最长的时间管三月，最短管三个时辰。</p>
对莫四夫人这性子，莫老夫人完全没有法子。</p>
清心堂花殿上众人散去。</p>
莫老夫人只留了心腹仆妇，这好轻声问道：“阿蘅，你不喜欢莫恒之?”</p>
陈蘅道：“心亦有所属，就算谪仙神将临世，阿蘅已皆不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