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翌日，陈蘅给莫老夫人请安，留在一边服侍莫老夫人用了一盏茶。</p>
莫老夫人笑问：“今儿不回屋练你的书法丹青了？”</p>
陈蘅坐在一边，想着西华梦的事，确认四下都是可靠的心腹仆妇，“外祖母是不是梦到过西华？”</p>
莫老夫人心下一惊，“你怎问这话？”</p>
陈蘅定定心神，“因为我也梦到过啊。”</p>
莫老夫人的面容俱变。</p>
她也梦到过，她曾梦到过。</p>
“只是一个梦罢了。”</p>
莫老夫人显然也做过梦见一个叫西华的女子，西华居住在一个云雾缭绕的世外仙山，在山顶之上有一片空旷之时，上头建造了庭台楼阁，叫西华的女子坐在一个瀑布之下，总会浅笑地问道：“你来了？”</p>
有人做一梦不稀罕，可若几代人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且陈蘅因为做梦学会了占卜术，这就太奇怪。</p>
陈蘅对左右道：“你们都下去。”</p>
莫老夫人道：“那只是一个梦，你莫多想。”</p>
空气静默。</p>
陈蘅可不认为单单是梦，“外祖母，我因为那个梦，学会了占卜术，算得很准的。”</p>
莫老夫人想到陈蘅知道水帮劫人的事，“你在船上算过？”</p>
陈蘅点头。</p>
“你莫再习旁的。”</p>
“外祖母……”</p>
莫老夫人一把抓住陈蘅的双肩，“答应我，不许学，也不能学，我的外祖母就因为这个梦得了疯魔症。为了习练玄术，自己跳下井，生生将自己淹死。你不能学，你要学了，这一生就毁了。”</p>
“外祖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我的血好像有些不对劲。”</p>
莫老夫人摇着陈蘅：“答应我，不许再学，你不能再学，你答应我，你答应我……”</p>
她似有些激动，仿佛陈蘅不答应，就会被疯魔缠上身。</p>
陈蘅道：“我……答应你！”</p>
可她已经学了，她通过学习尝到了甜头，哪里还会停下来。</p>
她停不下来，她依旧会学，她还盼着用梦里学到的玄门阵法保护家人，保护更多的人。</p>
“外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p>
莫老夫人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这是我娘临终时让长兄告诉我的话，我娘说，在我及笄那年，我一定会做一个怪梦，梦里会有一个叫西华的女子教我一些奇怪的事。她说，我不能学，我若学了，这一生就毁了……”</p>
陈蘅问：“外祖母及笄那年，真的做了这个梦。”</p>
她悠悠地轻叹一声，“不仅是梦，身上还会出现一个奇怪的印记。”</p>
印记……</p>
就在陈蘅思索之时，莫老夫人起身，一把扯开她的衣襟，陈蘅的后肩上有一枚红色的，似羽毛状的印记，可在羽毛的边沿却不一抹金色。</p>
这印记出现在陈蘅的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