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章）“陛下要看二兄与三皇子谁更有领兵才能，烈焰军主帅一职，能者居之。”</p>
“你二兄这些日子一直苦读兵书，武功精进，与袁大司马的袁家宝相比，只强不弱，袁家宝都能做神策军的主帅，凭甚你二兄不成？”</p>
他自是希望陈葳能做主帅。</p>
陈葳很疼陈蘅，他日他一统天下，少不得要用陈葳。</p>
“晋德帝这是防着你们家，他不防你父亲长兄，但防你二兄，文人虽有野心，却难以成事，而你二兄的武功日益精进，他不得不防。”</p>
莫氏，当年晋德帝少年时很是忌讳莫氏，就怕莫氏会仗着太后摄政，太后为保娘家、儿子，不得又哭又逼，这才将莫太公逼离都城。</p>
陈蘅道：“我许要回都城了？”</p>
“何时？”</p>
“明后日……”</p>
慕容慬似想到什么，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p>
“你怎了？”</p>
“没事。”</p>
她定是不知道。</p>
他纠结地走远。</p>
陈蘅想了许久，摸不着头脑，回寝院时问韩姬。</p>
“郡主，六月初六是盟主的生辰，过了明天，他虚岁二十二了。”</p>
二十二……</p>
六月初六，他们相识这么久了。</p>
最近，她在忙，忙布阵，又忙着在森林里放了三块碑，“面朝此碑，右手第一棵树后直退十丈，转身往南，可出森林。”又有“背对此碑，走向正面对着自己的树的，左拐直行二十丈……”</p>
布法阵，要留生路，否则会绝福缘。</p>
这是西华授她之术。</p>
“韩姬，他过生辰，可我什么礼物都没准备？”</p>
“郡主，只要是你送的，盟主很喜欢。”</p>
绣帕子，她的针线活马马虎虎；做衣裳，也来不及；也只有绘一幅画送他。</p>
陈蘅琢磨了许久，回到屋里，摆了书案，忆起初识他的点滴，他绘她，是兰草美人图，她绘他，就能山峰劲松为背景。</p>
心中构思完毕，陈蘅握笔，细细地绘了起来，她记忆中的他，不是正面，而是一个芝兰玉树的侧影，霸气、深情、睿智……</p>
笔下的他，绘着她的动手，越来越生动，他脚下的山峰似有风拂过，而峰顶的流云又似暂时驻步，她则化身成松下的兰草。</p>
杜鹃静默进来，熟练地为陈蘅砚墨，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p>
朱雀是男子！</p>
她知道，莫松夫妇亦知道，就连燕儿都瞧出来了。</p>
燕儿最初迷糊着，“杜鹃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朱雀其实是男子。”她问这话的时候，一脸不解，“她明明是女子，怎么就变成男子，你说韩姬是不是也是男子，难道帝月盟的人都长得这般妖\孽？”</p>
“妖\孽？”</p>
燕儿跟冯娥说的。</p>
冯娥说，郡主是妖\孽，盟主是妖\孽，韩姬也是妖\孽。这不是骂人，而是夸赞人很特别，特别的美，特别有才，特别能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