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章）“世妹喜欢，灼深感荣幸，只是世妹的这两幅字能否相赠在下？”</p>
陈蘅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p>
德淑此刻大叫着：“不行，不行，你怎能得两幅，我要《桃花源》，我还未见过这等漂亮的书法呢，这个得归本宫。”</p>
也不管王灼应是不应，拿在手里不让。</p>
河西岸还有人扯着嗓子大叫：“来人啊！救命呀，我家女郎落水了！”</p>
突地，有女子气恼地喝道：“莫恒之、王灼，你们乃南北双璧，竟是铁石心肠，没瞧我们女郎落水了？”</p>
莫恒之似有动容。</p>
可王灼依旧不为所动，“莫恒之，这种事见多了就习惯了，在这都城，我一出门，在山野，有扭伤脚的；在河畔，有无意落水的；就是在酒楼用顿饭，亦有被热汤烫伤的；到了脂粉铺，还有被沙迷眼的……”</p>
扭伤脚的，会要求王灼扶自己一把。</p>
无意落水的，会指名要王灼下河救人。</p>
在酒楼烫伤的，会盼着他去宽慰、安抚。</p>
脂粉铺被沙迷眼的，会求他给吹眼睛。</p>
花样更是呈出不穷，见得多了，一眼就能识破。</p>
东园的郎君无数，自有愿意救的跳水。</p>
王灼继续看他的画，突地觉到一丝异样，却是一个着粉裳的女郎过来，他一个寒光，吓得侍女立时调头，一把拽住莫恒之。</p>
“莫三郎，你救救我表姐吧，她……她落水了，你快救她罢。”</p>
莫恒之正待说话，只听谢大郎不紧不慢地道：“刚才不是有河东的公子跳河救人？”</p>
这几个救人的郎君，皆是寻常士族家的公子，在书法丹青上有些才华。</p>
无论落水的是哪家的女郎，只要救了，这姻缘就跑不掉。</p>
女郎有打主意谋夫主的，自有郎君想谋一个合适妻室的。</p>
拽着莫恒之的粉裳女郎道：“我表姐说……如果被那种人碰了，她宁可淹死。莫三郎，你行行好，就……”</p>
莫恒之心思动摇。</p>
如果真出了人命，到底不好。</p>
莫恒之心思动摇。</p>
如果真出了人命，到底不好。</p>
袁东珠已大笑出声，惹得众人齐齐看她。</p>
“有完没完？莫恒之是谢雯的未婚夫，这是准备上赶着给莫恒之做妾？”</p>
粉裳女郎道：“你……怎这么说，我表姐真的落水了。”</p>
袁东珠道：“为了活命，哪管什么人救自己，都落水了还挑肥拣瘦？就算淹死了，这也是她自找的。”她一扭头，“来两个会水的侍女，把人救上来！”</p>
陈蘅这会捧着王灼的书画看得入神，只听一个女郎道：“永乐郡主，我告诉你一件秘密。”</p>
她不解，对这女郎可不大熟，好像是祠部曹某位官员的嫡女，生得娇小玲珑，长着一张苹果脸，很是无辜纯真。</p>
“什么？”</p>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柳荫，“我们去那里说话。”</p>
陈蘅跟着她走到柳荫下，女郎道：“你附耳过来！”</p>
她猛一转身，纵身往河里跳，说时迟，那时快，陈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以极快的速度一拽，女郎在将要落水之时，却被陈蘅拉上了河岸。</p>
女郎原是想使计，陷害陈蘅推她，不想竟被她拉了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