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救他们？不会是单纯地为了赚钱？”</p>
她凝了一下，为何要救？当初确有赚钱的意思在里头。</p>
“留他们在燕京作甚？给父皇添堵，还是给你添乱？</p>
有些人，离开这里，会比困住他们更有大用。</p>
我最初想他们离开，有证明自己一心想除掉慕容忻、云阳等人的想法是对的。</p>
就算一切从来，有些人依旧会走同样的路，不管乎对与错，这就是他们的必走之路。</p>
若没有辽阳王、云阳等人一心四下寻门道逃离北燕，我也不会将计就计地成全。</p>
南晋是握在夏候氏手里好，还是握在慕容忻手里好？”</p>
慕容慬微微蹙眉，他的妻子第一次让他意外。</p>
在他忙碌的时候，她却一早就知道将会要发生的事。</p>
“借慕容忻之手除掉夏候皇族与权阀，助我与父皇一统天下，他日南晋的贵族、皇族、百姓要恨，恨的也是他。</p>
而一统天下之时，我们再以慕容忻并非北燕正统将他除掉，也许不是杀，只是贬往庶人，却足够打压他。”</p>
慕容忻离开，确实比留在北燕的用途大。</p>
陈蘅点了点头，“辽阳王一系的人，就让他们多活几年。”</p>
“他们知道一旦失败的下场，除了拿下晋都，他们已无退路。”</p>
“所以，他们才会有必胜之心，也会更拼命。辽阳王手下只是几万兵马，晋都守军数万，但北燕将士勇猛，只要辽阳王拿出狠劲，攻下晋都不难。”</p>
辽阳王攻晋都，必是背水一战。</p>
陈蘅在乎的莫四舅一家在永乐邑，她的母亲、兄长也在永乐邑，她不是不在乎无辜者的性命，只是这是乱世。</p>
乱世之中，强者活、勇者生。</p>
活下来，就像是一只赌注。</p>
慕容慬有些失落地道：“凤歌，下次你做什么，能否早与我商量？”</p>
她笑眼眯眯。</p>
他补充了一句，“当我求你……”</p>
这四个字，从如此骄傲的他口里说出来。</p>
陈蘅道了句“好”。</p>
慕容慬道：“自你成为医族天圣女，医族人听你的，再不听我的，就连行云……”</p>
行云本是他的人，可这次，却与陈蘅一起瞒着他。</p>
他有些吃味，以为是自己的人，却更听陈蘅的命令。</p>
陈蘅道：“消息楼的消息，除了医族秘档部分归医族，其他的，只要你问，行云、飞虎都会告诉你。”</p>
慕容慬惊道：“医族秘档，医族人在打听什么消息？”</p>
元芸当即轻咳两声，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就是寻找圣地，寻找医族人重返圣界之路，据说圣地内有记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