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列星直接傻了。
他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任由那条灵巧的舌头在他嘴里掠夺着。
掌心下的身体如此乖巧,无论怎么噬咬夺取,都安静地承受着。
钟情在某一刻以为自己真的又回到了炉鼎城,但他不再是炉鼎,而是享用炉鼎的人——因为他成了那个唯一得利的人。
清气源源不断进入钟情身体,被久违的温暖包裹着,他终于恢复几分清醒。
一睁眼就看见面前脸红得像大虾似的沈列星,他稍稍一顿,拉开距离。
沈列星根本不敢看他,被绑着的双手都在发抖。
钟情静静地端详着他,仿佛他们第一次相见。
难怪修真界这般需要炉鼎,即使正道修士以情欲为耻,那些名门大族也会在私下底豢养炉鼎。就算有人的确洁身自好不屑靠炉鼎修炼,可与道侣双修不也一样吗?
不,的确不一样。
双修之术,双方都可以受益。就算是捷径,那也是天道都认可的捷径。
良久,钟情终于开口发问:
“沈列星,我记得你有一本双修的功法?”
沈列星这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了。
他屏住呼吸,微微点头:“嗯。”
钟情直接上去翻他衣襟里的乾坤囊,然后在衣衫凌乱、胸膛半露、眼神乱飞的沈列星面前一坐,面不改色将书翻开。
他随手翻到一页:“这个姿势可以吗?”
第167章
画上两个小人浑身赤|裸,对抱而坐。
画图之人用线吝啬,皮肤肌理一概省去,偏偏私密之处却刻画得无比细致。
沈列星只不过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移开眼去。
他虽说整日将这本书随身带着,其实从未拿出来看过,平日连不慎瞄到封皮都要面红耳赤好一会儿。
这突如其来的一眼将他吓得花容失色,脑子一片空白,只能胡乱点头。
钟情见他答应,面色微微和缓。
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扶着沈列星的肩膀,往他腿上一坐。
照例是粗暴得像是啃咬的亲吻,脱衣服的举止也粗鲁近似撕扯。
书上对这些前戏没有涉猎,钟情自然就按照他会的来了。
沈列星依然还是很温顺地承受着,只是胸脯起伏得越发厉害,呼吸声也越来越粗。他被动地任由钟情吻着,只是在钟情退开喘气的时候会追上去索求。
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他却觉得床幔之中的温度越来越火热。
满室清幽兰香都被这温度蒸腾得甜腻浓郁,沈列星几乎要醉了,分不清到这香气到底来自院中那满庭兰花,还是来自面前的人。
最后一件里衣也被扯下,身体毫无遮拦地感受着怀中另一个人的存在,好像拥抱着一块微凉柔软的玉,纤巧的、柔弱的,似乎稍稍用力就可以将这块温玉揉进他的血肉。
沈列星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手腕上的发带在摩擦之中逐渐松开,彻底落下的那一瞬间,沈列星脑子里叫嚣地欲望倾巢而出,想也不想就将怀里的人按到在床。
他其实没想过要做什么,毕竟他什么也不会。
仍旧是钟情在亲吻,在引领,在掌控,而他只是想抱抱钟情,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不容一丝空隙。
但很快他就从这亲密无间的距离带来的沉醉感中惊醒。
因为钟情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一点也不疼,钟情的手软绵绵的,沈列星连头都不曾偏一下,但他仍旧被扇懵了。
他光着脚被一把推下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怔怔地爬起来还想上前:“悬圃?”
“滚!”
“悬圃……”
“我让你滚!”
钟情很少有地这般情绪化,他演技的确不好,但在沈列星面前也总是尽力伪装。
可此时他心情差到极点,几乎想要就这样杀了沈列星。
丹田中封锁的魔气横冲直撞让他几欲呕血,刚压下的寒气卷土重来,冰霜从指尖一路蔓延上肩胛,连双颊都呈现出一种被冻伤的、凝固的红晕。
沈列星被吓了一跳,赶紧后退:
“好好好,我走。悬圃你别激动,别伤了自己。”
门“吱呀”一声在眼前合拢,不多时便听见外边庭院传来“噗通”一声落水声。
院中有一小湖,此时正值深夜,湖水正凉,想必他是在借湖水之凉浇灭心中□□。
钟情深呼口气,闭眼勉力平息怒火,可是一旦合眼心中就浮现出那让人难堪的一幕。
沈列星压他压得太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