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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吗?”陈锄头挑着两只坛子问出来的陈幺娘。
“好了走吧!”陈幺娘紧了紧衣服缩着手跟后面走。
靠腿丈量的路走的陈幺娘想死,还好现在是寒冬腊月的上大冻,走路不用甩泥巴的走不动。
喝了一路的冷风寒气,兄妹俩人冻的脸通红的到了百花寨门口。
“干什么的?”寨门护卫喝斥问。
“麻烦帮忙找凤四当家手下陈大爷,我们是来给他送东西的,我是他妹妹,”陈幺娘说完给了两个护卫四颗银豆子。
“等着,”护卫拿到银豆子咬了一下,满意的放口袋里进寨找人。
不多时出来脸肿了,目光里的恼火恨不得吃了陈幺娘,上前二话不说扇了陈幺娘一巴掌,抬脚踢了陈锄头一跟头。
陈锄头不防备被踢的倒栽地,肩膀上挑的坛子落地碎成渣,撒了一地的糖水山楂。
“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们,陈大爷根本就没有妹妹,让你们胡乱上门认人连累老子,”护卫说完连打带踹的给陈锄头又打一顿。
陈幺娘吃了好几个巴掌,捡起地上的扁担打护卫,被人一猛子摔出去好远,脸磕冰雪地上半天才爬起来,鲜血顺着眼角就下来了。
“幺娘,幺娘……”
陈锄头一看这情形眼睛都红了,抱着扁担疯了一般回打护卫。
门口另一个护卫看同伴吃亏了,抱着东西扑过来帮忙,一棒子打在陈锄头背上,陈锄头当场趴地上都没起来。
护卫对陈锄头啐一口,“也不打量打量这是什么地方,跑这来认亲戚了?”
“还陈大爷的妹子?谁不知道我们百花寨的未来姑爷是孤儿?他什么时候有妹子的?今天打死你们直接扔水里去。”
陈幺娘抬脸看骂骂咧咧护卫没动,目光温凉入骨,手抓着腰巾里的匕首。
护卫举手对陈幺娘的脸打,她直接抱匕首对护卫的胸口用力插进去,拔出来带着温血飙她脸上了,
湿黏的血滑手上,她毫不犹豫的对护卫的胃部,又狠狠的来了一刀拔出来,护卫凄厉的惨叫声都变形了。
埃打的那个护卫一看情况严重了,一瘸一拐的跑进寨子里报信,一杯茶的功夫,寨内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
“是什么人胆敢来百花寨撒野?看老子不剥了你喂鱼……”黄寨主怔愕在当场。
“小五?小五你这是……”刁钻精看陈幺娘一脸的血,他吃惊的跑去检查人。
陈幺娘电石火花间起了念头,眼睛又错向黄寨主看去,见他一脸不在乎的模样,知道刁钻精肯定受制于人不好过,那她就帮他一次,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冷冷的甩开刁钻精的手,“陈大,从此刻起我陈幺娘,与你再无义兄义妹之情,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五姐……?”
精细鬼一路狂跑过来,挤出人群踉跄的到人前,看陈幺娘一身的血渍,脸也肿的很厉害严重。
陈幺娘扶起地上的陈锄头,捡起扁担打算回去了。
“小五怎么回……”
“不要碰我,”陈幺娘用匕首抵在刁钻精的大动脉上,睁大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滚回你的百花寨里去,以后见面直接叫我陈幺娘便可,”陈幺娘说完收了匕首,扶着陈锄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锄头愤恨的看了一眼精细鬼他们,手拿扁担当拐杖,一瘸一拐的远离了。
刁钻精愣愣的看陈幺娘兄妹走远,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大哥,你……你派人打五姐了对不对?”精细鬼尖叫着质问刁钻精。
“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不承认?五姐胆子向来很小,除了被人打急了敢还手,平时连个鱼都不敢打,今天要不是你派人打她,她不会还手的,你果真是做了人上人了!”精细鬼怒吼着说完,看撒一地的野果哭的哇哇的跑了。
刁钻精脸色阴沉难看不已,目光注视着黄寨主,眼里已经全无平时的恭敬了。
“到底怎么回事?”黄寨主大声喝斥怒问。
护卫看了看刁钻精和黄寨主,急声辩解道。
“寨主是她先动手打人的,小的们还好心帮忙进寨里找人了,就因为找不到陈大爷她耍无赖横……”
刁钻精沉静的看护卫乱说,脸上多了一抹嘲讽,小五什么样他最清楚明白,他们竟然当他面睁眼说瞎话,还诬赖小五耍泼皮,百花寨的女婿他可做也可不做!
“还不住口,”黄寨主看刁钻精脸色越发冷凉,心知情况不好,立刻厉声喝止护卫的话。
“大小子,小五受的委屈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兄妹始终是兄妹,生了误会等火气下去了再解释清楚……”
“寨主,临近过年在下想回家与母团圆,还请寨主成全,”刁钻精抬手抱拳说道。
黄寨主的话噎壳了,想拒绝刁钻精的请求,可是他找的
', ' ')('理由是与母亲团圆,自己是没有理由阻拦母子亲情的,如果不阻拦,陈大离开寨子大概率不会再来了,他一时为难住不知怎么拒绝的好。
“寨主,夫人头风发作请速速回房,”武管家急匆匆的跑来通禀。
“什么?夫人头风发作了?大小子快随我进寨瞧瞧,”黄寨主说完转身匆匆离开。
刁钻精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迈脚朝码头而去。
“寨主不好了,陈大爷去码头坐船离开寨子了,”跟着的护卫呼哧喘的来报告。
“怎么不拦住他?”黄寨主惊的起身气哼哼的怒问。
决裂
百花夫人站在门口没说话,转身回屋里坐下摸着茶杯。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陈大已经离开了寨子,黄寨主进屋坐下急声问主意。
“是谁吩咐打人的?”百花夫人压着怒火问夫君。
“我,我吩咐守寨的人不让她进寨的,谁知这便起了冲突,”黄寨主自责的低下头认错。
百花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黄寨主。
“夫……夫人,”黄寨主不自在的左右看,不敢与百花夫人对视。
“是芙儿闯下的祸吗?”百花夫人冷声问。
“不是……”
百花夫人用力的砸了手里的茶杯,“我问你,是不是芙儿闯下的祸事?”
黄寨主张了张嘴颓然的闭上了,一脸烦躁头疼的模样点头,他本来也没把陈大当回事,谁知陈大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凤池回来会不会为陈大掰伙离开?
“表姐……求求你担了此事可好?如果舅母知道事是我闯的,我就得离开百花寨,就当做我曾带陈大去骡子圈的情份可以吗?”石彩英满脸泪水的跪下哀求黄芙。
黄芙傻了一样看她表妹,见她一脸的惶恐害怕不安,想起她母亲的手段,她咬牙点头答应下来,表妹做的都是为她打抱不平。
“谢谢你表姐,”石彩英捂嘴哭的稀里哗啦,浑身害怕的颤抖不已。
……
“现在派人送信给凤池,陈大能不能回来就看凤池的了,”百花夫人勉强稳了怒火对夫君叮嘱。
黄寨主迟疑片刻出去吩咐了找人,回来有些气躁的坐下嘟囔,“不就一个陈大吗?夫人何必看他太重?没有他我们还能找别人,这一次找了他,惯的他以后必会蹬鼻子上脸的。”
百花夫人已经不想跟黄寨主说话了,她拿起账本翻看半天,又拨了一会的算盘,抬头看黄寨主还是一脸的可有可无样,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夫人可是为夫做错了什么?”黄寨主虽然为人粗,但是情绪变化比较敏感,百花夫人几息时间的情绪翻涌,他很敏锐的洞察到了。
“你最好祈祷凤池不计较这件事,如果他计较陈大又执意离开,你继续带着寨众去断头湾下水送死吧!”百花夫人火大的扔了账本。
黄寨主起初无所谓的态度紧张了,百花寨近三四个月的功夫,通过凤池进账了一笔很可观的收入,目前正摆脱跟人争抢下水的命,若是坏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切都得前功尽弃了。
“你以为发生的是小打小闹的女儿事?你纵容的是让她们打凤池的脸,”百花夫人手揉着眉心疲累不堪。
“谁不知道那丫头是凤池的义妹?就连吴玲珑没见过她,都不时的捧着她,她今天被打的没了好脸,你还能让人就这么走了?”
“芙儿她们为点争风吃醋没影的事闹出格,你是一寨之主,能不能为整个百花寨,上上下下九百多口子人想一想生路?”百花夫人怒火滔天的拍桌子质问黄寨主。
黄寨主被责骂的瞬间没了脾气,他没往凤池身上的多想,觉得打就打了有什么?顶多回来赔两句好话的错,说是姑娘家争郎君起的风波,也就刮阵风散了的事。
“陈大是凤池的人,那丫头也是凤池的人,你们爷俩倒是厉害的紧!也威风凛凛的厉害,上门的客人打的人家鼻青脸肿的走了,”百花夫人看夫君一副烂泥扶不上墙模样,生气的冷笑连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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