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门外一个人都没有,还以为他是故意吓我的,但看他的样子又不像作假。他就一直在那看着窗子外面,说外边全是人。
他们打麻将的,最忌讳说这种话,尤其输了钱多的。这时候就有人不愿意了,说让他赶紧出去,把好牌都给说走了。我也没办法,只能给他撵出去了。
结果第二天他就上吊死了。”
“你这编的也太不用心了吧。”张宇说。
“我这真不是编的,不信你跟我回我们村,这事全村的人都知道。”李彬急着辩解道。
“行了行了,芸芸你讲一个吧。”张宇笑着说。
“我不讲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思。”郑芸芸说。
见她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张宇尴尬的说:“我哪有什么心思。”
郑芸芸不讲,我也就不讲了。大家又聊了一会,就都各自回帐篷里了。
我在帐篷里一直想着张松的那个木牌,那亲切的气息,绝对和我有关系。他这是故意隐瞒,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隐瞒。
第二天,天有些冷,开始下起雨,山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更加泥泞不堪。
我们顺着教授他们留下的标记一直走,但进度不大。这时我们发现,毛建明的卫星电话也搜不到信号了,可见我们已经进入峨山腹地,由于这里山脉闭塞,导致搜不到卫星。
“大家小心点,跟着我。”张松在前面领头。
他不愧是部队出身,野外生存技能丰富,可以说进到峨山腹地之后,要是没有张松,可能我们自己都要迷路了,更不用说找教授他们留下的标记。
雨越下越大,我们无法前进,只好再次扎营。
张松凑到我身边,喊道说:“大家都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接着他又小声在我耳边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别睡太死。”
他之所以没大声说,是怕引起恐慌,这是来自于他在部队训练出的直觉。
我点了点头,预感今天可能要出事。
第10章
雨越下越大,还没到晚上天就已经漆黑了。今天正好轮到我和张松守夜,由于下着雨,没法生火,我和张松只能拿着军用手电筒坐在帐篷里观察四周。
“你要是困就眯一会儿。”张松坐在帐篷口,看着外面,声音宽厚的说。
“没事,我还好。”我回答道。
其余四人,挤在一个帐篷里正在玩游戏,他们的影子映在帐篷上,欢笑声从里面传出。
“这大雨要是不停,我们明天恐怕也走不了。”张松看着外面的雨说。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我好奇的问他。
“以前在部队那会儿,野外生存,比这艰苦多了。”
“对了,白天那会儿你跟我说晚上让我别睡得太死,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踏实。”
他们那边玩到半夜就散了,各自回到帐篷里,不一会帐篷里就黑了,只剩我和张松这个帐篷亮着。
这是我第一次在深山老林里遇到大雨,四周一片黑漆漆的,雨滴打在树上,发出刷刷的声音。此时看着周围,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张松问我。
我仔细听着,除了雨声没听见其他声音。
“没听到,怎么了?”
“我希望是我多疑了吧。”张松说。
一夜无话,清晨的时候,雨停了。但天仍是灰蒙蒙的,山路变的更加泥泞。我们收拾好行装,准备继续出发。这时我们发现,郑芸芸还没出来。我赶紧走回我们的帐篷,喊了她好久,她才打开帐篷。
“要出发了,你还好吗?”我见她脸色不对,关切的问。
“天已经亮了吗?我怎么感觉都没睡,晕乎乎的。”她此时脸颊潮红,整个人看着也没精神。
我上前一摸她的额头,特别烫。
“你发烧了。”我说。
发烧要是在家,我肯定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但现在是深山里,发烧就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因为这里医疗条件差,万一发生什么事,根本不能及时处理。
听到我说郑芸芸发烧了,他们几个也都围过来。
“可能是昨天晚上下了一晚上的雨,着凉了。”张松说。
“那怎么办?”张宇关心的说。
“这样吧,一会儿建明先用卫星电话尝试联系一下教授他们,看看我们两方还距离多远。最好是先找一个人,把芸芸送到山下就医。虽然我们备着药品,但现在我们离县城已经很远了,山路又不好走,不能冒着风险让她再和我们一起前进。”张松说。
听到自己要回去,郑芸芸倔强的说:“我要跟着大家一起,只是普通的发烧,吃点药就好了。”
我找到医疗箱,拿出布洛芬,递给郑芸芸,让她先吃一粒。
“松哥说的对,首先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老师他们在哪里,你现在烧的厉害,没事应该下山就医,哪怕等你好了之后,再沿着足迹回来找我们都行。”毛建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