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尔玛最有发言权,她说:“他应该是在祭祀,在工程打地基的时候,通过祭祀来保证工程的顺利完成,这是一种很老的方法了。”
“他以前每次督建都不让人靠近,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我问。
“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可祭祀并不能完全改变风水带来的影响,除非……”说到这里,她忽然不再说了。
“除非什么?”我问她。
“明晚看看再说,我现在并不确定。”
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知道尔玛说的除非是什么。
何曼没留多久就回去了,她的家里对这方面看的很严格。我们约好第二天再去看看吴连勇究竟在搞什么鬼,何曼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这可能跟她的家庭环境有关系,从小到大循规蹈矩,一遇上这种稍微带点冒险味道的事,就会心生向往。我忽然也懂了她为什么对张松态度不一样,因为那次她可是在生死之间徘徊,那种时刻对于她的冲击,肯定非常大,而张松正是带给她由死到生感觉的主人公。
第二天晚上,我们如约而至。仍然在张松的带领下摸进工地。令我们惊讶的是,此时工地上并非只有吴连勇一人,他的叛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和女孩。
看到这,尔玛的脸色变得特别冷,她身上散发出的凶厉,我都能感觉到。
我贴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了?”
“打生桩!”尔玛一字一顿的说。
听到她说打生桩,我们都愣住了。
所谓打生桩,就是把童男童女活生生的埋进地基下面,以此保证工程顺利完成并保护这座生桩上建筑里的所有人。这个习俗在我国古代极为常见,比如建一座桥,就会在桥头桥尾分别把童男童女筑进桥墩里,迷信的认为他们会成为桥的保护神。
此时那两个童男童女已经昏迷,而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原来是一个阵法。
吴连勇在祭坛前像昨天一样吟唱起来。
随着他的吟唱和有规律的舞蹈,我仿佛听见那些石头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啊!”何曼突然惊叫一声。
这声音极大,吴连勇的目光顿时扫了过来,吼道:“谁?”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到了我们面前。
这时尔玛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他面前。我们三个一一站在尔玛身后,看着吴连勇。
吴连勇看到我们,说道:“原来是你们三个小鬼,只是不知道何大小姐,半夜的和他们混在一起做什么?”
他似乎根本不怕我们。
“你胆子真的很大,但你完了。”何曼说。
“哈哈哈,谁完还不一定呢。”吴连勇说。
他的话音刚落,一把抓向何曼。我们都没反应过来,可张松却动了,他一下挡开吴连勇,站在我们面前。他们两个一照面,吴连勇就自知不敌张松,他突然退走,我们赶紧追上去。
他跑到阵法里,整个阵法周围忽然亮起火光,吴连勇的脸在火光照耀下忽明忽暗。
但我的注意力并没在他身上。
我此时看向那两个童男童女,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愤怒、伤心、惊惧……
那两个童男童女并非被昏迷,而是被从头到脚串了起来,和冰糖葫芦一样。
第34章
现在不只是我,他们也都看见了。
尤其何曼,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场景,当即就尖叫起来。
张松一步上前,就要制住吴连勇,可他却被吴连勇弹开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但却硬生生出现在我的面前。
“旁门左道!”尔玛从布包里掏出一张符,贴在张松后背。
此时张松如有神助,一番争斗之下,吴连勇明显不敌。
他从身上拿出一个骨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空旷的工地上响起一种奇异的声音,我似乎看到一群凄惨的鬼魂向我扑过来,要我偿命。我拼命的逃,眼前突然出现一条血河,如山洪一般,把我卷进水里。我挣扎着,好不容易抱住一个漂浮物,想喘口气,谁知那竟是一具尸体。我吓得赶紧松开它,这一下呛了不少水,不,应该是血。
“醒来!”尔玛声如霹雳,将我从幻境中唤醒。
我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我就中了招。
接着就看见尔玛向吴连勇扔出三张符,那三张符呈一条线,飞向吴连勇。吴连勇躲开,三张符紧追不舍。纷纷落在他身上。只见他的身体立刻冒出黑烟,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这是他们两个在斗法,我们外人帮不上多大忙。不过从目前的形势上来看,吴连勇并不是尔玛的对手。接着尔玛捏了一个指诀,工地上瞬间起了风,地基上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接连爆炸。
吴连勇的气息越来越萎靡,这是受了反噬,吴连勇活不长了。他瘫软在地上,眼神中透露出惊恐。
尔玛收了道法,吴连勇已经半死不活了。
张松上前一脚踢在他身上,说:“我得把他带回大陆。”
“以他的本事,恐怕并不能做出如此布局。”尔玛说。
我也奇怪,这吴连勇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尔玛打败了,实在太过轻松。
张松厉声问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哈哈哈,会有人给我报仇的。”吴连勇状态疯狂,嘴里吐着黑血。
尔玛这时从布兜里拿出一个玉瓶,正是放张燕鬼魂的那个。她将玉瓶打开,张燕的虚影从里面出来。她先是茫然的看着四周,接着就看到瘫软在地的吴连勇。脸色平淡的她顿时化为厉鬼,扑向吴连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