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头,穿着建筑工人衣服的鬼影,出现在桥上,见它这模样,我想起那个半夜喝醉酒骑摩托车回家,半路上遇到一个在他车前面跳着走的无头鬼的事,两个鬼魂,居然如此相像。
那个鬼影出来只有短短几秒钟,它虽然没有头,但却给我一种正看着我的感觉。
等它消失后,桥上的鬼气也不见了。
这显形符,可以逼鬼现出真身,这个鬼,我根本没有见过。
看来我明天要好好问问这件事了。
第二天,我向老村长询问此事。他佝偻着身子,回忆良久,说道:“好像还真是有这么个事,那会你们还没来我们村,我们村修桥,在修桥墩的时候,砸死了一个工人。据说他的头被砸瘪了,顺着春河流走了。
但那会桥被围着,咱们村里人进不去,传的是死了个人,真假谁也说不准。”
看来没错了,昨晚我看到的那个鬼,就是没有头。老村长描述的,和它外形很符合。
没想到只是回了趟家,居然又被我撞上了这样的事。
我告别老村长后,怀着心事,走到西沟。回来两三天了,收拾完房子,我要看看陈阿姨。
她见到我之后,一脸欣喜,说我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家看看,嘘寒问暖,我心里一阵暖洋洋的。
拜访完陈阿姨后,我说要去干爷爷家看看,毛建明正好有事去趟下沟,我们俩一起走。
下沟这十年来变化倒是不大,只不过那个水库的水好像没以前那么大了,有几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在水库里游泳。
我们自岔口分别,我直奔干爷爷家。
干爷爷见到我的时候,都认不出来我了。我说我是小妹,他才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拉着我的手就不放开,直往屋里拽。
我看着他苍老的面庞,满脸皱纹,头发几乎快掉光了,耳朵更背了,得在他耳边喊着说才能听见。
和他唠了一会家常,我准备回家,干爷爷挽留我在他家吃了饭再走。
说到吃饭,我发现干爷爷家怎么就他自己,我问他我干爸他们呢,他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
从干爷爷家出来,我又去张松家呆了一会。我对张松家人没有和陈阿姨那么熟悉,只是简单坐了一会就走了。
我给毛建明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走。他说今天得晚点了,让我先回家。
我走在小路上,路过牛家湾时,想起谢宝仪的事,走到迈水桥,又想起给毛建明叫魂的事,好像这里每个地方,都有一段回忆。
正在我回忆时,对面的公路上,两辆车突然撞一块了。一辆轿车被一个大货车从公路上撞了下来。
要知道,这里的公路与旁边地势落差非常大,那轿车被撞下来瞬间就起火了。
我赶紧报了警,然后快步跑向公路下面的轿车。
现在是夏天,那轿车正好滚落在水里,把火灭了,但里边的人一直没出来。
住在牛家湾这的这户人家,也跑了出来,和我一起救人。
我们跑到轿车旁边,里面的人满脸是血,我和牛家湾的人一起把人从车里救了出来,他现在呼吸微弱,人也昏迷了。
一缕鬼气直钻他的印堂。
我手中起火,将鬼气拍散,一直等到120来,才和牛家湾的人一起离开。
刚才那丝鬼气,就是春河桥上的。
没想到它居然能走这么远,看来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第79章
一路回家,我思索着如何对付无头鬼,它极为狡猾,我现在甚至怀疑,当年王浩他妈就是在情绪不稳的时候,被它钻了空子,所以才跳大桥而死。
接着大桥那一系列的事儿,可能都与它有关。
但当初我和张大师都没有发现它,说明它隐藏得极深。
我刚一到家,老村长正在我家门前等着呢。他拍手跺脚,看上去有什么急事。
看见我回来,急忙走上来说:“你快去看看罗宗路,看上去不行了。”
“人不行了赶紧送医院啊,我又不会治病。”我说。
“你快跟我看看就知道了。”老村长拉着我就往罗宗路家走。
还在他们家胡同口,我就听见一个老人扯着嗓子在那闹腾。
“我的头呢,我的头呢?”
我顿时明白了老村长的意思,看样子是被鬼上身了。
到了罗宗路家,我发现他孙女罗妍就是我的小学同学,那会他们都不和我玩,直到我快小学毕业的时候才有所缓和。
现在她见到我,有些尴尬,不过我并未理会这些,而是看向罗宗路。
他这是明显鬼上身的症状,我将能量附着于双眼,本以为可以看到附身的鬼魂,事实却超出我的意料,他三魂七魄完整,并无鬼魂附身。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一个人若没有被邪灵入体或魂魄损伤,那么便不会出现说胡话的症状。
可这件事却在罗宗路身上发生了。